这一声哥实在是让滕孔书动容,也许是此刻的梁观棋显得太过无助,滕孔书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会保护你的。”
他们在彼此心里,都是亲人一样的存在。
“观棋。”滕孔书仰面看着天边的月亮,“我传信问过父王,关于梁伯父还有琅幻前辈的事情。”
“什么。”梁观棋支了一只耳朵听滕孔书继续讲着。
“那都是几百年前的事情了,有些事情父王也记不得了,我问他知不知道琅幻是谁。”
“他说,是他一个朋友。已经两百年多年没见了。”
梁观棋认真听着,“然后呢?”
“与梁伯伯有很深的渊源。”滕孔书道,“说是至交也不为过。”
“能猜到。”滕孔书眨了眨眼,“她的目光落在我身上的时候,总是特别慈祥,感觉不是在看一个晚辈,反而像在看她自己的孩子,我能感觉到。”
怎么会感觉不到呢?她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好像在说话,好像在诉说这二百年来的风霜雨雪,怎么会感觉不到呢?你在炉子边上烤火,难道你没感觉吗?
滕孔书打小是没有母亲的,他的母亲因为他难产,灵力耗尽而死,梁观棋的母亲在他还不足百岁的时候便去世了。
可是她看他的眼神那样慈祥,梁观棋怎么会猜不到呢?
“而且父王说她不是凰族之人。”
“嗯?”梁观棋听这话,顿时来了疑惑,扭头去看滕孔书,“她有凤凰真身,不是凰族?这怎么可能?”
“她是南玄秘境朱雀族之人,”滕孔书把父亲告诉他的讲给梁观棋听,“鱼越龙门,过而为龙。朱雀羽化,也能成为凤凰,想必便是这个原因。”
“南玄秘境……朱雀族?”梁观棋皱了皱好看的眉头,“琅幻前辈是朱雀族?”
“对。”滕孔书点点头,继续说道,“父王还说,她与梁伯伯相交甚好,但是凌喻长老也曾想求娶她,但是后世之事不知如何了,在后来就失踪了,原来是被凌喻长老打进了狐宗囚牢。”
“这……”梁观棋有些不理解,他们的恩爱情仇他稍微能看出来一些。只是他竟不知叔父的丧心病狂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求娶不成,反手就将人家关进囚牢,还剥了凰丹,丧心病狂也形容不了了。
他不理解,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对自己一心想要求娶的姑娘呢?梁观棋想,若是他有需要求娶的心爱之人,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如此变态绝情的。
世上求爱之路本就道阻且长,他岂能因为一己之私,就如此相待?
“倒是不难看出来她与父亲大人相交甚好,”梁观棋顿了顿,“只是我没想到,叔父多年前便是如此乖张,得不到的便想尽一切办法也要得到,实在得不到的,就宁愿毁了,我从未想过,叔父是这样的人。”
“是啊,”滕孔书也不理解,“我也想不通。”
“想不通,你就别想了。”梁观棋说着起身,抖了抖衣摆上的灰尘,“明天还有晨课,你要是现在还不睡,明天上课打盹挨罚,你可别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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