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余饭后南诏王请众人去风窟避暑纳凉。这南诏的风窟可是个好地方,天然的石窟形成的通风口,四面八方涌着凉风,在这灼热的夏日里,也不显得那般酷暑难耐了,滕孔书一边回头和夜雨年私语,一边不禁感叹这大自然造物的神奇。
也有宾客有事向南诏王辞行,人也走了不少,显得有点单薄,不过这对夜雨年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人少了反而让她觉得清净些,风窟四面八方的通着风,确实凉快不少,梁观棋也陪着他们在风窟纳凉,没有提前回拂雪域。
夜雨年倚着风窟里摆放整齐的石椅子,有些悠然自得,风灌进来缓缓吹起夜雨年紫纱蝉衣的衣摆,吹过她泼墨般的长发,确实显得有些撩人,在滕孔书眼里倒多了几分亲切自然。“少尊主,咱们啥时候回提壶山去啊,少尊主?”
“急什么?满堂宾客都不曾离席,怎么就你急的不行?”夜雨年往左边挪了一下,将自己的石椅子分了一半给滕孔书,示意他坐下,她并不是不急,是有一件别的事情,需要求证一下,不然你以为她会不远千里的从提壶山跑到南诏,只为了给南诏王庆生吗?
“许是这几天没睡好,加上今天起的又早,弟子有点困了。”滕孔书说着坐在夜雨年身旁,昏昏沉沉的就往夜雨年肩膀上靠去,确实是觉得疲惫。
为了练好御剑飞行,他一直有偷偷练,提壶山的月色同他一起修炼,厢房屋顶的琉璃瓦接了不少他的汗水,滕孔书也确实是为了不让少尊主教导,下了好一翻苦功夫,感到很疲惫,很累也实属正常。
夜雨年刚想躲,想了想又忍了,便由着滕孔书靠在自己的肩头了,风窟内凉风四起,滕孔书金黄色的长发被风吹着,与夜雨年乌黑亮丽的长发纠缠在一起,像极了他们交织着理还乱的一生。
“少尊主,弟子明天能不上晨课吗?”滕孔书靠在夜雨年肩头闭目养神,嘴里咕哝的似乎是自言自语,可他就是靠在夜雨年肩头说的,夜雨年当然听得清了,于是冷笑着反问,“你说呢?”
你说呢?想什么呢,明天不上课?真的是,做个青天白日梦都比这个靠谱,换个说法,现在是五月份,哪怕明天下雪,下刀子的可能性,都比明天不上晨课的可能性大,换句话说,就算明天真的下雪下刀子,也是不可能不上晨课的。
“呵呵……”滕孔书笑的无奈死了,既委屈又无奈,他当然知道不可能了,他也就是随口一说而已,没真的笨到想明天不上晨课,他不敢想,因为想了也白想。
滕孔书眼睛微微睁了一条缝,看着梁观棋背着风整理他那一缕不知如何安放的白毛,绾上去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有些笨拙的同时有有些搞笑。滕孔书不知怎的,竟然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靠在少尊主的肩膀上,靠得安稳又踏实,自己的好友也在自己面前,不曾有变,可不就是岁月静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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