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二,龙抬头。
隐隐有些春意盎然,春风拂面,倒也不似寒冬腊月里那样凛冽刺骨,明媚的风吹着, 律回岁晚冰霜少,春到人间草木知。仔细扒开枯草,便能看到针尖一样的新绿。等再过些时日,灼灼桃花入诗入画,杏花吹满头,又该是何等绚烂粲然。
此去兰家归元阁,有人腾云驾雾;有人御剑飞行;有人在江面上桡舸争流,兰家对此分派了两波人去接,在天上腾云驾雾御剑飞行的,派人在兰家仙府前侯着,在江上走水路来的,则派了一艘大船,高扬兰家兰字金旌,前去迎接,怕他们在江上遇到什么危险,又怕他们不识水路,在江上迷了路。
这么一看,夜雨年决定御剑飞行也不是没有道理,水路确实太过冒险,且不说江底下会有什么诡谲多变,就江面上的风浪,认路,都不是小事。
夜雨年驾着长歌,滕孔书原本是要御剑带着小凤球儿,夜雨年担心他凡剑御剑不行,便拎了北影凤求与自己一同驾长歌。桑非榆则自己踩着东隅。
北影凤求抱着夜雨年的腿,夜雨年飞的快,北影凤求不禁打了个冷颤,嘟囔道,“早上还没这么冷,这会儿怎的这么冷?”
滕孔书闻言加速,与夜雨年的长歌平持,冲北影凤求笑道,“小凤球儿,这个呢,叫做高处不胜寒!”
夜雨年一翻白眼,“看好你的路,掉进江里水鬼撕吃你我可不管。”
“漂亮姐姐不用担心!”北影凤求仰着脸,“他说他进水里就跟回了家一样,指不定谁是水鬼呢。”
滕孔书哈哈一笑,如隔在云端,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少尊主,你看,那是不是兰家的人来接我们了?”
夜雨年低头看去,兰家兰字金旌在江面上猎猎招摇,高耸在黄龙舳船头,“你想得美,那是人家接水路来客的黄龙舳。”
“废话恁多,走你的。”
北影凤求好奇的往下看,黄龙舳船身巨大,船首是一方雕刻的栩栩如生的龙头,刷了桐油,绘成金灿灿的招摇颜色,“漂亮姐姐,这黄龙舳仿造的可真像啊,就是他们应该没有碧莹珠,黄龙舳龙头镶嵌的碧莹珠比我的脑袋还大,可照数十里,夜间也能航行,这个仿造的,算是高级了。”
“嗯?”
夜雨年不解,“你怎么知道这黄龙舳是仿造的?”
“因为青雀黄龙之舳,都在我家啊。”北影凤求答的天真无邪,“真的在我家,那这个肯定是假的咯。”
夜雨年“……”
“青雀轴也在你家?”滕孔书闻言靠近了夜雨年的仙剑,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嚯,看不出来啊,小凤球儿,你家这么有钱呢?”
夜雨年冷笑,“北影世家,你以为。”
“但是黄龙舳都年久失修了,一直搁浅在吴间水域,我小时候喜欢爬着玩儿,青雀舳我没见过,听说我爷爷开着青雀舳下界游历,至今没回来呢。”
滕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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