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凤求在山中也算得上乖巧,滕孔书忙的时候就是跟桑非榆待在一起,滕孔书心想这样也好,非榆兄为人正直,虽说有些古板,但修为踏实,倒也能教一教北影凤求,省的小凤球儿那孩子跟着自己反而不学起好来。
批了一大堆请辞的笺纸,滕孔书正在看江东兰家递来的拜贴,刚一目十行的看了个大概,窗棂便被吱呀一声推开,一名穿着校服的小弟子隔着窗棂大喊,“孔书师兄,少尊主醒来了,她醒来了!”
滕孔书瞳孔骤然变大,拜贴也顾不得看了,此刻头恨不得伸出窗外,“什么?你说的可是真的?此话当真?”
若说原本一本正经的滕孔书端正的坐在那里看拜贴状纸时还有那么一丝端庄,此刻扒着窗棂与窗外的小弟子说话,可谓是形象全无了。
“当真,当真!我今日方才……”
不等那小弟子说完,滕孔书一把丢了拜贴,隔着窗棂跳了出去,一路直奔夜雨年的无凉水榭,金色长发在空中舞着,跑过的路径一行白色哈气。
“哎,孔书师……”那小弟子的话再次没说完,滕孔书已然跑没了影。见滕孔书跑远,那小弟子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刚刚想说啥来着?
路上遇到桑非榆正耐心温柔的教北影凤求练剑,见滕孔书火急火燎的跑过来,北影凤求收了桑非榆给他刻的一把白花花的木剑,高兴的喊了一声孔书哥哥,后文还没说,便见滕孔书没看见俩人似的,又火急火燎的跑了过去。
“……”
北影凤求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错了。
一脸懵懂的转身仰头看着桑非榆,“榆木哥哥,你刚刚,有没有看到什么东西跑了过去?貌似有点像孔书哥哥……”
“可能你孔书师兄有什么急事呢。”桑非榆的东隅根本没有出鞘,低头冲北影凤求笑的温柔。
北影凤求冷哼一声,“什么急事连我也看不见,定是急着找茅房了吧!”
桑非榆笑的梨涡浅浅,摸了摸北影凤求的脑袋,“凤求,今天练的不错,晚饭记得叫你孔书师兄给你加个鸡腿。”
“我要俩!”北影凤求立马咧嘴笑了。
滕孔书一路跑到无凉水榭,却突然不敢走了,怯生生的理了理仪容仪表,不至于头发太凌乱,不至于衣衫不整,以前在夜雨年面前时刻注意穿着打扮,是为了不挨罚。
可是现在不知怎的,滕孔书就想干净整洁的去见她。跟挨罚没有任何关系,正衣冠,见良人,大抵如此。
都到了门口,若换做平时,滕孔书肯定是两手端着药,用脚开门,可是现在滕孔书局促的甚至不知进门先迈哪只脚。
不对不对,滕孔书摇了摇头,应该先敲门,于是轻轻扣了扣门。
奇怪,少尊主怎么连个音儿都没有?滕孔书敲了门又贴耳在门口听里面的动静,结果根本没有回应他的任何声音,滕孔书以为是他敲门声太小了,于是又加重了力道敲门,“咚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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