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光?”夜离磬脸色骤然大变,“你见过龙光,也进了牛斗之墟?”
滕孔书点头,“是。”
似乎是在找一个平衡点来支撑自己的表情,自顾自的捡来一件听起来好像是好事,却又坏透了的事来找求安慰,“看来,我的卦,也并非不准。”
……
卦准了才可怕啊哥。
滕孔书正想着明烛郎君乐观就乐观吧,便听夜离磬又道,“我说过的,上下颠倒也是卦,中间怎么变,结果不变。”
“就算我现在为了救世,为了不让龙光之内的事发生而杀了你,也保不齐以后还有个和你长得很像又拿着不离大杀四方的人,那岂非是我酿成了错事?”
夜离磬叹了口气,“罢了,既然是注定的事,我如何颠倒过程也不重要且毫无意义了,既如此,那就顺其自然吧,该来的总会来。”
“明烛郎君,就真的没有办法阻止了吗?”滕孔书认真的问道。
“龙光之内所现,则久之必成。这一点,阿姐不会没有教你吧?”夜离磬也不想说那么多,“好了,你不是要去看阿姊吗?去吧,她的药正在炉子上煨着呢,你要是有功夫就给她灌下去一副。”
“我还有功课没做,告辞。”
少尊主的弟弟也天天为功课发愁,滕孔书心里一下子平衡了好多。“弟子送明烛郎君。”
少尊主依然是没有醒来的迹象,滕孔书一如既往地坐在榻边同夜雨年说话,即使知道少尊主听不到,可滕孔书还是想说,比如今天在下界除了几只小怪,比如昨天跟非榆练剑险胜他半招,比如他在山门外透镜那里照出了自己脚底踩了狗屎……
如夜离磬所言,夜雨年的药正在桌子上用泥炉子煨着,抱鸳仙子每每煎了药总是怕深秋风露重的再凉了,便在药罐子底下煨了小火炉。
之前都是抱鸳仙子亲自给少尊主喂药,只是今日恰巧夜离磬在这儿,便托付给了夜离磬,奈何夜离磬没本事喂进去,基本上喂多少洒多少,还要擦干净。夜离磬不敢浪费抱鸳仙子的心血,打算还去请抱鸳仙子来喂夜雨年服药。
正好滕孔书来了,便交代他有能力就把药给夜雨年灌下去。
滕孔书起身去取药,从药罐子里漫了小半碗黑黢黢的汤药出来,滕孔书闻了一下,实在是一股浓郁的清苦。可见抱鸳仙子用药还是实在的。
轻轻吹了吹,感觉没那么烫了滕孔书才敢往夜雨年嘴里送。
果然同夜离磬的遭遇一模一样,喂进去多少便从嘴角撒出来多少。滕孔书急忙那帕子为夜雨年擦拭。
一旁的帕子摸起来湿漉漉的,怕是明烛郎君没少洒,滕孔书心想。
于是又取了一汤匙,结果不难预见的还是洒出来,滕孔书耐心的又换了块新的帕子擦拭,这抱鸳仙子还真是有功夫,也不知道这药究竟是如何灌进少尊主喉咙里的。
眼见半碗药见底,少尊主喝进去的怕是不到十中之一,这样下去,就算那一罐子药连汤带渣的喂进去,恐怕也不够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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