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歌可泣,似乎就当如此,他们顺理成章便拉着手并肩而行。
她的身子走一段时间便走不动了,便由他抱着她飞身上山。
只是,找了整整一日,冯蘅也不曾找见母亲从外祖父那里听来的逍遥派所在。
坐在山上看黄昏,晕红色的云层,仿佛一伸手就能碰得到,是比在山下要好看。
她脸上浮现了轻轻浅浅的笑意,把一无所获的烦闷全都消散在了这笑意里。
“可还要再找?”黄药师将水囊和一个小药瓶递给她,没有催促她下山。
她轻轻接过,乖乖就着水将温养身子的药给吃了,“不找了,也许,已经找不到了。”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何必强求?
她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任由他拉着自己起来,“走吧,我们……”
冯蘅的话音忽的顿住,赶紧拉了拉他的衣袖,“药师,你瞧那儿。”
黄药师循着她纤手所指的方向,远处一块儿若隐若现的石壁之上,似乎是刻有什么字迹。
“走。”他环手将她抱住,几个起落间已经是朝着那方向跑去。
离那石壁愈近,石壁上的字迹也就愈来愈清晰,还有石壁之下藏着的洞口痕迹也愈发明显。
黄药师带着冯蘅停在了石壁之下的空地上,不约而同细细查看起石壁上的刻字。
石壁上的刻字,记载的乃是一段武学纲要,瞧来言语甚妙,只可惜石壁久经风吹日晒,又不知早就被谁给劈去了一部分,只能看得出寥寥几句。
也正是因为如此,黄药师不免感叹,“倒是可惜了。”这般精妙的武功竟失传于此。
早在上山的路上,冯蘅已经将她所知的逍遥派之事悉数告知,他自然是知晓逍遥派已然失传。
冯蘅也觉可惜,但可惜也改变不了什么,她很快回过神来,迈步往山洞那边靠近。
若是她所猜不错,这处山洞,应当就是当年的凌波洞吧。
天色渐渐暗沉,黄药师怕她出事,自然紧随其后护着她一齐进了那洞中。
或许就是不可貌相吧,说是山洞,其实进去之后才发现,此地早被人开凿为了洞府,洞内石笋丛生,洞壁上还有一种奇特的矿石,火把映照的烛火让整个洞内折射出奇异的光芒。
洞内的空间很大,冯蘅略一思索,顺着心意选了一个方向,最终停在了一间屋子里,从布满尘灰的角落里瞧见一本书册。
书册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保存,周边散落了不少虫蚁的尸体,但书册上却只是沾了些灰尘,再带些岁月留下的痕迹,翻阅时需得小心。
冯蘅将书册轻轻翻开,一页一页将上面为数不多的内容看完,约莫知晓了石壁上的刻字从何而来,也知道了她要找的东西,应当去哪间屋子碰碰运气。
这书册,应当是某位回凌波洞中寻过门派武功心法的弟子留下的,只以寥寥数语劝诫后来人,若是日后有幸能找到这里来,不用费心寻什么武功秘笈,因这洞里只有一堆杂学之书,也能平白少费些力气。
如此倒是正好,她寻武功秘笈,其实也没甚么用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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