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明玉等人在草原上玩得乐不思蜀的时候,一封从京城二来的快马急件进了康熙的营帐,李德全不敢怠慢,立即呈给康熙,康熙一面看着,一面脸色渐渐凝重,最后猛地站起说:“吩咐快马每日来报信”
外头跪着的军士,高声应道:“喳”。磕完头,转身快跑而去。
康熙坐下后沉声说道:“传旨”
李德全忙跪下。
“十八皇子胤祄病重,三日后准备回京。”又接着道:“朕要见苏完瓜尔佳。”
李德全身子一抖,磕头领旨后,匆匆而去。
康熙接见蒙古王爷苏完瓜尔佳时,已说明要提前回京,蒙古人后日就走,也开始收拾东西。一路上,周围虽人来人往,忙着准备行囊,却都压着声音,全无前几日的热闹。
明玉等人也匆匆回了营帐收拾东西,明玉小声疑惑道
郭络罗明玉:皇阿玛很是宠爱十八阿哥吗?以前可从没听说过皇阿玛为了哪个阿哥生病改变行程的
胤祯皱了皱眉,拉过明玉的手,等两人亲近了些,才轻声道
胤祯:我估计十八弟大概是不大好了,他今年八岁,生母又是近些年皇阿玛颇为宠爱的王嫔,连带着十八也颇得皇阿玛宠爱,突然病得这么严重,加上这边的事办得也差不多了,提前回京也不是不能理解
还是说皇帝是怕京城出现什么不可预料的变故反应才这么大?
可第二日晚间太子那边还是闹出了事,胤祯跟前的小太监打听了消息,连忙过来禀告
太监:太子爷骑了蒙古王爷进献的御马,引得蒙古人闹了起来,说是献给皇上的御用之马,却被太子拿来玩耍,如此大不敬,瞧不起他们。
郭络罗明玉:皇上怎么说?
这时胤祯走了进来,摆摆手让小太监下去,接着说道
胤祯:还能怎么说,为了平息蒙古人的怒火,皇阿玛当着所有蒙古人的面斥责了太子爷。不过我看皇阿玛除了怒,还很是伤心,毕竟因为十八弟的事情,现在人人都面带悲伤,太子爷这个时候却骑马取乐。
其实十八阿哥作为和太子年龄差距甚大的庶弟,哪有什么感情,十八阿哥出生的时候太子早就长大成人,甚至已经娶妻生子,十八阿哥又有十五和十六两个亲哥哥,和太子除了大场合见过几面,平时估计话都没说过几句。
加上太子爷那么多和他作对的庶出弟弟,对十八阿哥这个素来得宠的幼子想必也没什么好印象。
指望他跟死了亲儿子一样伤心,根本不可能。
这也是皇帝将太子养得太过不懂事了,自小便宠着让着,就算是弟弟也只有敬让这位太子二哥的份儿,谁叫对方是皇帝的心头肉呢?
导致今时今日,皇帝的态度已经改变,太子的性格却没有因地制宜地变成圆滑懂事。完全没有做戏的天分。
胤祯:这几日皇阿玛心情不好,你们也自己小心些,连太子都只要挨批,被皇阿玛当着外人的面打脸,只能尽量低调,免得火烧到咱们身上
郭络罗明玉:宫里形势不对,也不知道弘明怎么样了?
胤祯伸手将明玉抱进怀里,安抚道
胤祯:没事的,我如今还不成气候,他们不会冒险动弘明的,何况额娘坐镇后宫几十年,也不是吃素的
胤祯:而且,爷的那些兄弟们不说其他,基本的傲气还是有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后一刻,不会做挟持孩子这样没底线的事的
而太子也被皇子暂时以惩罚的名义看管起来。
但按胤祯的观察,恐怕连太子对外联络的渠道都被皇帝派人监视着。
浩浩荡荡的大营总算开拔,因为快报传来十八阿哥的病情又加重了,康熙的表情很是神伤,而太子也在临行前坐上了代表尊荣的太子座驾,而不是和众皇子们一起骑马赶路,这其中的意味,大概只有皇帝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了。
太子的表情最是复杂,恨意、不甘、夹杂着不知是真是假的忧伤。康熙一直对他极其冷淡,令他脸上更多几丝惧怕。
谁知一日清晨,明玉和胤祯睡得正香,赶路,尤其是在没有轻轨的古代,坐马车是真的很累。
忽听得胤祯贴身太监张程在帐外的声音,我和胤祯忙坐了起来,让他进来。他进来后,安也顾不上请,只跪下轻声将事情说出
太监:昨日夜里万岁爷大怒,太子爷昨夜竟在帐外扒裂缝隙偷窥万岁爷,被万岁爷给察觉了,又惊又怒,当场就把桌上的东西全扫到地上。李谙达赶着增调了侍卫守护在帐外。
而太子,也被皇帝从暗地里的控制变成明面上的看管,甚至不再让人见他。
急赶了几日路,终于到了布尔哈苏台行宫,可大家的心神越发绷紧,毕竟从这几日发生的事情来看,皇帝对太子的观感掉入谷底,甚至已经到了双方忍耐的边缘,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晚间李德全正准备伺候康熙歇息,快报送到。康熙看完后,低垂着头,静静地把手中的纸张一寸一寸地揉成了一团,紧紧捏着纸团的手上青筋绷起。
而此时正是众人对京里消息敏感的时候,不到一刻钟,各位阿哥都已得了消息在外头候着,神色担心焦急中夹杂着忧伤。
而康熙一直以同一个姿势坐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往日因天子威严所慑,看不出来他已经是年过半百的人,今夜默坐于龙椅上的康熙,却让人无比真实地觉得他已经五十五了。
只是今日这番伤心到底是为了幼子还是借机感怀曾经的爱子胤礽?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皇帝身边的小太监出来传话
太监:太子爷,贝勒爷,各位阿哥,皇上已歇下了,各位这就先回吧若有事情,小的自会通报。
各位阿哥彼此互相看了几眼,一时都有些拿不定注意。
其中太子更是盯着小太监诘问道:“李德全呢让李德全出来回话。”
对此,胤祯也是很服气的,果然不愧是太子,胆子就是大。在皇帝帐篷面前都能这般理直气壮的大吵大闹。
太子真是越来越沉不住气,李德全一直近身服侍康熙,很得康熙信赖,为人也一向公正宽厚,这宫里宫外的人不管心里怎么想,当面却都是李公公李谙达的叫着。今日太子竟然当这么多人的面这般大呼小叫,直呼其名。
别说康熙并不是真正的闭目塞听,就算他真的聋了他身边的人也不可能装聋作哑,肯定会提醒他。
小太监也是一呆,想了想,陪笑回道:“我师傅正在伺候皇上,恐怕不得空。”
太子冷哼了一声道:“不是说皇阿玛已经歇下了吗既然已经安歇了,他出来说两句话又有什么打紧”
王喜愣在一旁,不知该如何回话。
可太子终归是太子,是主子,由不得他将人晾着,只得转回头,想再劝几句,可话未出口,太子爷一面提步向前走着,一面道:“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这帮奴才倒底在搞什么鬼”两边的侍卫忙把他拦在了门外,他呵斥道:“让开瞎了你们的狗眼,也不看看我是谁”侍卫却绝不肯让路,众位阿哥也忙上前半真半假地劝着太子。
正在喧闹,李德全拉开了门,康熙神情憔悴地看着众位迅速沉默着跪倒在地上的阿哥,疲惫地道:“让随行文武官员都过来”
康熙神色死寂,定定瞅着太子爷,太子被看得满脸惊惶,低垂着头,伏在地上,纹丝不动。一会的功夫,此次随行的文武官员已都到齐,黑压压地跪了一地。
康熙慢慢巡视了一圈,最后眼光仍落在了太子身上,他痛心愤怒哀伤地盯了太子半晌,最后一字一顿地沉声道:“胤礽不听教诲,目无法度,朕包容二十多年,他不但不改悔,反而愈演愈烈,实难承祖宗的宏业”话未完,泪已流了下来。
底下的大臣只知道磕头,再三奏请:“皇上请三思。”
康熙缓缓开始历数胤礽的罪状 :“
二十九年,朕在亲征噶尔丹的归途中生了病,十分想念皇太子胤礽,特召他至行宫。胤礽在行宫侍疾时毫无忧色;朕已看出皇太子无忠君爱父之念,实属不孝。
胤礽对十八皇子胤祄之死,无忧痛之色,毫无兄弟友爱之情。
胤礽平时对臣民百姓,稍有不从便任意殴打,其侍从肆意敲诈勒索,仗势欺人,激起公愤。”
最后竟吩咐大阿哥领人先把胤礽看管起来,然后挥手,让大家全部退下去。
但众人都知道,这次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往常皇帝对太子再不满,也不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人说得这般一无是处,德行不堪。
一回京城,皇帝便急不可耐的明喻圣旨废了太子:
朕承天眷命。绍祖宗弘图。四十八年于兹。宵旰孳孳、不敢暇逸。所敬惟天。所重惟民。每念天生民而立之君、无非欲其爱养黎元、俾无失所。故于四方闾阎情形、周咨博访、纤悉罔遗。凡有可以厚民生、拯民困者、不惜数千万帑藏、以溥施济。累岁减免谳狱、所全活者、不下数千百人。良以君道在于爱民。此帝王之常经。祖宗之家法。亦用以垂示后人、使知所则傚也。允礽自立为皇太子。时勤教谕。并简名望大臣、为之讲明性理。历有年所。顾秉性乖戾、罔体朕心、违背朕训。虽愆尤日积、尚冀其悔悟自新。屡次南巡江浙。西巡秦晋。皆命允礽随行。原望其谙习地方风俗、民间疾苦。乃辄强勒督抚大吏、及所在官司索取财贿。所用宵小匪类、尤恣意诛求、肆行攘夺。夫地方物力、皆属小民脂膏。朕屡谕允礽、宜加节俭。伊乃穷奢纵欲、逞恶不悛。既已苛索外吏、复夺取外藩入贡马匹等物。私用内外库帑、为数甚多。流毒臣民、安所厎极。迩来暴虐慆淫、过端弥著。自诸王以及大臣官员、悉被非礼凌辱、横加捶挞。向因索额图、常泰、交通设谋、朕洞觉其情置索额图于死、而允礽时蓄忿于心。近复有逼近幔城、裂缝窥伺、中怀叵测之状。凡此举动、类为鬼物所凭、狂易成疾。书曰、天视自我民视。天听自我民听。人心所恶、天必厌之。宗社事重。何以承祧。朕图维再三、万不获已。于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十八日、奉皇太后慈命、告祭天地、太庙、社稷。特废黜拘禁。所以仰安。宗祏。俯慰臣民也。兹历指废黜之由。宣示中外。又因允礽贪暴纵恣。被累者多。深切轸念。爰敷宽恤之深仁。并布普施之德意。用弘怀保。丕被寰区。于戏。澄清国本、谨万年久远之图。诞沛恩膏、涣九重惇大之诏。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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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京已经多日,宫里宫外仍然暗潮汹涌,不断有大臣出面或真心或假意地奏请康熙收回成命,康熙看完折子后,总是一言不发,谁也摸不透他的心思。
紧接着,一日,三阿哥胤祉求见皇帝言道:“皇太子胤礽一切行为举止失当是因为大阿哥胤禔用喇嘛巴汉格隆魇术魔控了胤礽。”
三阿哥走后,康熙立即派人去胤礽住处搜查,果然搜出了魇胜之物,康熙大怒,立即下令将胤禔夺爵,在府第高墙之内幽禁起来,严加看守。但却幷没有对太子做任何的处置,仍然被囚禁在上驷院侧。
朝内一份份请求恢复太子地位的奏章也跟着上了康熙的书桌。
对于这段时间三番两次的变故,胤祯也是吓得不轻,刚刚废太子那会儿直郡王还风光的很,谁知不过几日的时间,皇帝也同样将其圈禁起来了。
和太子也算是难兄难弟。
京城里风声鹤唳,阿哥们也自觉留在府内,免得皇帝还以为他们也准备跟在大阿哥身后发力,虽未圈禁,但这些聪明人都有志一同的开始自我圈禁,只要皇帝不找,就只当自己病了。
郭络罗明玉:把太子的行径归咎于大阿哥的诅咒这件事,只看皇帝愿不愿意相信了。
郭络罗明玉:毕竟气头上那股劲过去之后,发现没了太子,他要面对将近十个成年儿子的政治攻势,很是吃力,加上太子胤礽是被废了,但太子胤礽集团仍然存在,他们不会轻易甘心失败,他们一定会反扑。
郭络罗明玉:更搞笑的是,从直郡王府邸查出魇胜之物之后,废太子的病也逐渐地好起来了。在皇帝先后两次召见之中皆对此前的行为表示一无所知。
郭络罗明玉:对于皇帝来说,立太子势在必行,与其立一个得众人爱戴,手段高明,名声无暇的太子和他争夺皇位,还不如复立党羽被皇帝收拾过一番的废太子来得更加稳妥
郭络罗明玉:一来,就算废太子成了一个合格的储君,其他人也不会轻易再在他身上下注了;二来,就算对方死性不改,也能废物利用替他挡住一众如狼似虎的儿子对皇位的觊觎。
郭络罗明玉:毕竟没有太子,他们要争的是皇位;有了太子,他们首先就要先干掉太子位上的人,以免被人摘了桃子。
而将太子的行径归咎于大阿哥的诅咒这件事,大概是太子废了,皇帝也不再需要一个大千岁来和太子打擂台吧,既能为胤礽脱罪,以待将来复立太子埋下伏笔,又能借此惩治大阿哥确实对太子做过的不轨之举。
何乐而不为呢?皇帝大概还觉得自己仁慈,因为直郡王除了被圈禁,爵位仍在,一家人也还整整齐齐的活着。
想想汉朝那个因为查到魇镇之物,皇后,太子双双被逼自杀的的卫皇后和太子刘据,皇帝是不是觉得自己还是个慈父?
正当皇帝开始召集老臣询问哪个皇子可担当太子重任,而八阿哥也为各方对自己善意沾沾自喜的时候,若曦和老八爆发了结亲一来最大的一次争吵。
若曦看着书房里那一封封书信,心中尽是苦涩,她要如何才能让老八相信这是皇帝给皇子们设下的陷阱,而非真的要以此作为立太子的依据。若曦从背后抱住老八,温声道
马尔泰若曦:胤禩,咱们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对此,老八也有自己的理解,惊讶之下竟是直接转身抓着若曦的胳膊不可置信道
万能角色:胤禩:太子终于被废,大好时机就在眼前,这时候你劝我放弃?
万能角色:胤禩:何况,我这般苦心筹谋,还不是为了我们的将来?
老八的眼神坚定
万能角色:胤禩:将来,我们希望我们能同棺而眠,来世再做一对恩爱夫妻
若只是普通宗室,将来能和他同棺的就只有他的发妻郭络罗氏,但做了皇帝就不一样了,虽然他此时还没有要对明慧过河拆桥的想法,想的也只是皇帝墓穴中可以有好几个同葬的位置。
但时移世易,谁知道老八坐稳江山之后会不会打另外的主意?
若曦一方面感动于胤禩对她的感情,一方面又怕因为历史的惯性而不得善终。如今可快到八阿哥跌落泥潭的重要节点了。
不但老八被骂枉蓄大志,连良嫔那般的慈母都被皇帝极具羞辱性的骂成”辛者库贱奴“,这叫若曦如何能眼睁睁看着。
马尔泰若曦:胤禩,我不求这个,我只要你好好的
马尔泰若曦:我们不争皇位好不好,放弃吧,就算是为了我
刹那间泪流满面,要亲手折去心爱男人的志向,若曦心里也不好受。
万能角色:胤禩:若曦,为什么,你不信我能成功吗?
万能角色:胤禩:那么多老臣都在支持我,你怕什么?
可若曦只是一个劲儿地劝说胤禩放弃,摇头哭泣。
最后八阿哥也是恼怒得很,他如今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哪里容得女人一个劲儿的泼冷水。要不是若曦和他多年恩爱,换个人他早就让人来教教对方规矩了。
但到底老八还是第一次抛下正在哭泣的若曦独自离去,甚至再次踏足若兰的院子。
因为他实在太需要爱人的鼓励了,若曦明显认死理,他也只能寄希望于能从若兰这里得到片刻的温暖。
宫女:福晋,小院那边毛氏疑似有孕了
明慧连脸色都没有任何改变,只问道
郭络罗明慧:确定吗?府医去看过?
宫女:还没有,只是嗜睡,吃得也多
郭络罗明慧:来得还算是时候,明天让大夫给院子里的女人都把个平安脉,免得阴差阳错没了,还连累本福晋的名声
郭络罗明慧:知道东侧院那边吵什么吗?
宫女赶紧跪下
宫女:奴婢无能,阿哥爷看得紧,我们的人不能近前,听不到什么
郭络罗明慧:知道了,下去吧
等人都走了,明慧才冷笑道
郭络罗明慧:要说对八爷最了解的,还非本福晋莫属,他呀,估计是对那位置起了奋力一搏的心思
还装模作样的自以为掩饰得好,或许是朝中大臣以及佟国维,裕亲王等人给了他自信?
反正他不明说明慧就打定主意装不知道。
太子被废,不少皇子心起波澜,岂止一个八阿哥胤禩,都是皇子,哪个能没点野心?
只是有些人知道自己握着的筹码还不够坐上候选席,心怀侥幸的想着皇帝能废太子就能废第二次太子,自己还年轻,等得起;
有些人胆子小,身后还有家小,知道自己承受不起夺嫡失败的后果,只能先苟起来,只盼着哪天天上掉馅饼砸到他头上,例如哪个兄弟逼宫,其他兄弟都被他干掉了,老爹没有其他选择,自己就是那个天选之子;
还有些人是自身条件不允许,毕竟大清不会允许出一个面容有损的君王,残疾更是想都不要想。
删删减减,如今可不就显得八阿哥条件突出吗?
太子被废之前,内务府一直由太子胤礽的奶公凌普把持,因为太子胤礽的生母仁孝皇后早逝,康熙害怕太子因此被人怠慢,启用太子的嫡系以更好地照顾太子长大。
“一废皇太子”之后,康熙命胤禩替代“胤礽嫡系”管理内务府,其目的在于希望胤禩能够对内务府进行整顿,同时清除胤礽的残余势力。然而胤禩的做法却是将所有人予以了保留,并且还向康熙上疏要求嘉奖并晋封内务府的一些中下级官员。康熙对于胤禩如此“邀买人心”的做法是大为愤怒,并就此对其开始有了警惕和防范。
另外,因为胤禩自小由大阿哥的额娘惠妃养大,胤禩长成之后也顺势加入大阿哥胤褆的阵营。直郡王被康熙圈禁之后,胤褆和他的党羽不得已只能改为支持胤禩夺嫡,以图来日胤禩上位能凭借从龙之功做个实权王爷以及新帝的左膀右臂。
然而,此时的康熙已经对皇子们之间“结党互保”的行为深恶痛绝,胤褆的做法无疑是正好“撞在了枪口上”,让康熙对于胤禩瞬间充满反感。
当然,归根结底,最重要的是胤禩的表现出乎皇帝预料,破坏了他想在朝堂上达到制衡目的的布局。他想立太子做自己的挡箭牌不假,但无论是从亲情角度去论,还是从政治利益上去论,胤禩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康熙四十七年十一月,康熙皇帝在数次流露出“欲复立胤礽”的想法后,下令“诸大臣于诸皇子中举可为太子者”。可令康熙皇帝没想到的是,满堂朝臣并未按照自己的想法举荐废太子胤礽,而是一边倒的举荐了皇八子胤禩。
皇帝觉得:皇八子胤禩的势力太过强大,已经影响到了我的权威性!
天无二日,国无二君!皇帝只允许他的朝堂上有一种声音,不然哪里能安睡?
明玉看着胤祯这段时间辗转反侧,早出晚归,心里也有点怕:这小子不会是准备拼一把吧?
郭络罗明玉:我今天进宫去给额娘请安,听说二阿哥虽然仍被关在咸安宫,但皇阿玛已经连续召见了他两次,似乎颇有动容,更是在之后召集众臣议立太子
胤祯:你是说皇阿玛心目中的太子人选仍然是二哥?
明玉一脸沉重地点头
郭络罗明玉:猜测罢了,只是皇阿玛年纪已年过半百,你们都尚在壮年,少不得会有些寻常帝王都有的多疑之心。
郭络罗明玉:我只是觉得立废太子对他来说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胤祯:太子余党虽然尚在,但大都不是能影响朝局大势之人
胤祯:若是立八哥,连正统的名分都有了,皇阿玛根本找不到能和他抗衡的皇子
胤祯:我再想想
也不是他怂,被人一说就改主意。
一来他本来心里就发飘,知道这个时候加入赌局胜面不大;二来明玉和他是一条船上的蚂蚱,他若是输了,明玉也没什么好结果,何况两人还育有一个弘明,比寻常夫妻要亲近许多。对方没有理由害他,甚至误导他。
而上一个磨刀石的结局更是引人深思,直郡王被圈禁不说,他远嫁蒙古的几个女儿不过几个月的时间就都陆陆续续的病了,其中一个已经病逝,可见蒙古见风使舵的恶心行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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