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宫门口,汝阳王妃不请自来大家都知道,就不知道她是因何而来了,今年与往年也没什么不同啊,不对,今年家宴多了三驸马和子晟新妇,三驸马是宣家人,与汝阳王妃根本没有任何交集,那就是为了子晟新妇?
众人看向凌不疑,对了,汝阳王妃的孙女可不就是裕昌郡主么,最近凌不疑订婚,可没少在家里闹腾,听说还愿意为了凌不疑二女侍一夫,被汝阳王罚到三才观思过去了,这汝阳王妃又是个最疼孙女的,那不就是上门找茬?
文帝拱手行李,刚露出笑脸,就被汝阳王妃无视了,
文帝:叔母!
汝阳王妃径直坐在越妃的位置上,直面姎姎,这让大家都明白了,好吧,确实是冲着子晟新妇来的,有人准备看笑话,也有人已经在为她担心了。
“今日霍侯忌辰,老身知陛下定设家宴,故不请自来。”
好吧,如果这也算是她不打招呼冒昧前来的理由,他们在坐这些都是晚辈也不能说什么。
汝阳王恨恨的看着姎姎,嘴里满是质问,
“你就是子晟新妇吧,老身倒要问问你,是如何将我家裕昌逼到三才观清修的!”
姎姎没回嘴,凌不疑怕她抹不开面子自己出马,警告汝阳王妃慎言,说是他们的婚事乃是圣上钦定,并且经过双亲同意,汝阳王妃却说姎姎没有上门拜见淳于氏,于理不合所以这婚事还有争议。
凌不疑还要反驳,姎姎拍了拍他,
程姎(盼兮):子晟,女人家的事哪里用你费口舌,再说了,老王妃问的是我,我不得给长辈好好解释下啊!对了,老王妃,谁说我们没有去拜见城阳候夫妻的,早在陛下上次涂高山祭天大典时,我们就已经去拜会了,只是子晟不得侯爷夫妻喜爱,唯恐二老为难,只带着晚辈见了一面就赶紧离开了,难道老王妃没有从城阳候继夫人口中得知?
“什么继夫人。”
程姎(盼兮):就是淳于夫人啊,她进门的时候晚辈记得霍夫人还没和城阳候绝婚吧,这个,不妻不妾的,若非霍夫人回来后带着子晟离开,还真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呢!说到底应该算是扶正的,虽然陛下没有下旨妾室不可扶正,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子晟为了亲父还是带我去拜见了,礼数已经尽到了,难道老王妃要逼着我们对抢走了霍夫人和子晟一切的继夫人毕恭毕敬么。
嘴里说着继夫人,但耳朵不聋的都听出来了姎姎的意思,淳于夫人有三书六礼,但原配夫人一还在人世,二也没被休弃,这个婚礼算起来并不合乎礼法,子晟孝顺带着她去拜见,但说淳于夫人是未来君姑,那就有些不占理了,人家阿母尚在人间,绝婚时凌不疑也是跟着霍夫人走的,老王妃这是在胡搅蛮缠啊。
“你倒是伶牙俐齿的,凌子晟舍弃了我家裕昌跟你订亲,处处袒护于你,原来是没看清你的真面目竟是如此尖酸刻薄。”
程姎(盼兮):老王妃,您仔细看看,陛下,皇后,诸位皇子公主可都在呢,您这么说陛下不好吧!
“老身何时说陛下了?”
程姎(盼兮):晚辈与子晟的婚约是陛下代行长辈礼的,既是圣上赐婚,又有父母之命,您说子晟舍弃了裕昌,是在说子晟曾跟裕昌郡主海誓山盟,陛下棒打鸳鸯强行赐婚于我们,还是说子晟喜新厌旧,欺骗陛下给我们赐婚,或者说,您是在暗指陛下昏庸,乱点鸳鸯谱?
“你”
汝阳王妃被气的脸都绿了,两只眼睛也死死的瞪着姎姎,姎姎可不惯着她,倚老卖老哪里会受人尊敬,以为坐在上首就能在气势上压住她了,做梦。
姎姎重新正姿端坐,眼神一变气势全开,其他人看她只觉得程氏瞬间就变了个人似的,纵然是上位的皇后,也不如她这般举止雍容华贵,仪态万千,仅仅就这一瞬间,姎姎仿佛就以一人之力压下了皇室姝色。
站在门外的越妃笑了笑,她没看到里面的人怎样的震惊,只觉得这个程氏有意思,随即给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会意赶紧通报,
“越妃到!”
越妃突然出现,打乱了汝阳王妃的发难,姎姎也不知这个越妃是敌是友,垂下眼眸,沉寂了下来。
越妃向帝后后行礼,之后直接往上首席文帝右手位走去,
“叔母,这是我的位子。”
越妃说完就让宫人给汝阳王妃赐座,自己则站在一边等着她让座,片刻之后汝阳王妃不情愿地移到旁边端坐。
虽然前面汝阳王妃已经被姎姎顶的不行,但越妃可没忘了她不给文帝脸面的事,借着教训三公主和其他人为由,含沙射影指责汝阳王妃没有教导好裕昌郡主让她出门丢人的事,前面的皇子公主都说了,再说裕昌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汝阳王妃被噎的不轻。
借着霍翀兄长当年对文帝一片真心,出钱又出力还不求回报,等文帝得了帝位却早逝,成了文帝心中永远的遗憾,反衬汝阳王妃当年小恩小惠却要天大回报讽刺她。
看着姎姎和凌不疑一脸哀伤,
“子晟,你舅父死的早,你们霍氏全族,就剩下你这一点血脉,我和陛下,都盼着你能早日成亲生子,好为你舅父全族,供奉点香火,免得让他们在九泉之下无人祭拜,成了孤魂野鬼,至于有人要挑剔你新妇,那都是放屁。”
看出越妃眼里的真情流露,凌不疑和姎姎都相信,此刻越妃是真的很尊敬舅父,对他也是真心维护。
凌不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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