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是什么了。
一方面,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本能地害怕并且屈服:另一方面,身为母亲的责任却在告诉自己,应该要保护儿子,保护儿子才是对的。
强烈的自责心理,深深地折磨着她,仿佛自己才是加害儿子的刽子手。
一边责备自己,一边又为儿子心痛不已。不能谅解自己,也不能安慰自己,她心里应该很苦。
我体会着她的心情,却猛然想起事情,所有的事情,好像都不对。我在脑中这么想着,等她稍稍恢复了平静以后,便问道:“您刚才说,您没有把消息告诉儿子,他们去找你儿子了,那后来呢,你儿子怎么样
.“他....她看着我,想开口却停住了,这一次不是不愿言说的压抑,而是真的无话可说,她似乎真的失忆了,“....我没想起来,我只记起....我看到他,走向他,然后被那些坏人威胁,其他....她凌乱地解释着,看样子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您的儿子有受伤吗?”我发现这是一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帮助她发现她的回忆很可能是虚假的机会。
....我想不起来了。”她在分辨现实和虚幻方面的能力似乎有所缺损。
我又想起了什么,于是带着姚女士走出了咨询室,让她面对自己的儿子,让她仔细地看看儿子到底有
没有事。
随后,她也有些糊涂起来,坐在沙发上埋首苦思,很是疲惫的样子。
我在一旁悄声地询问嘉嘉,他究竟有没有遇到一批拿者枪,想要伤害他的坏人;有没有被水浸湿过;还有前两天,她的母亲和他在哪里,都做了些什么..
问过这些问题之后,我走到姚女士的身边坐下,轻声询问她:“如果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您把整件事情重新回忆起来,您想尝试吗?
“能让我重新回忆起来?”她不敢相信地问。
“不能保证完全做到,不过有这种可能,您想要尝试吗?”我再一次询问她的意愿。她是否主动地想要回忆这件事情也能看出一些端倪一一她是单纯地丧失记忆还是隐约地有所回避。
。“会....很痛苦吗?”果然,她有一一些犹豫,对于事件真正的原貌有着一种下意识的逃避,也许回想起来真的会叫她痛苦。
我不禁有些好奇,先前的那一番回忆已经让她如此难过,那么缺失的那部分回忆又会是什么,还会更加煎熬吗?
“我不知道事情的后续究竟如何,所以我不能断言,您自己决定。我始终把主动权交给她自己,她可以面对也可以放弃。
“.我想试试。”她再一次拿出了勇气。
“好。”我鼓励她道,“有一些事情可能封存在你的记忆里,并非全然忘记,需要一一些线索把它们给调出来。”接着我将她再一次请进了咨询室,“现在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催眠,请您闭上眼睛。
她闭上了眼睛之后,我对她进行了一些放松的引导,让她的催眠层次一点一点地深入。
如果顺利的话,她应该能回想起更多相关的内容。
“沿着一条平日熟悉的小巷,你正放松地走着。什么烦恼都忘却了,什么压力都想不起来,你从未发现,原来漫步在这一条小巷是如此惬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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