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鹤楠按耐不住,捏着拳头的骨节咔咔作响,但脸上的表情却越发的温柔和蔼。
“阿梨,不要说哥哥没给你机会。我数一二三要是你还没个正形……”楚鹤梨顿了顿语头,抬起手抵在下巴,纠结道:“明天倒是个好日子,阿梨你也老大不小了,择日不如撞日,你与平阳少城主的婚事就明天举办吧,说不定能让你早点懂事呢。”
沉默的无言不过持续了几秒,那装鸵鸟埋被的小丫头终于沉不住气,心里又惊又怕!这么一激立马就利索的翻了个面,虽然冬天冷但闷在被里,脸还是憋红了,额角的碎发也炸了出来。毛绒绒的,跟小鸡仔似的。
楚鹤梨半跪在他哥哥身前,一把攥紧他宽长的衣摆,说都说不利落,连摇带拽求他千万不要让她嫁给平阳城那啥子少主。
“哥~”
“你可是我的亲哥哥,好哥哥呀,你可不能把你唯一又弱小的妹妹往坑里推,那小子……”她刚想把她得罪过陈寿安的前因后果告诉她哥哥,可又突然想到她做的也不光彩。要是抖出来,她这满腹经纶的哥哥还不得说上她个三天两夜,耳朵都得磨出茧子来。
楚鹤梨看着妹妹那滴溜溜转来转去的眼珠子,心里就猜出这丫头,估摸着又在打什么鬼主意想骗过她了。
就像楚鹤梨知道他最讨厌那些所谓的绿林做派,知妹莫若兄。
这小丫头心里那点小算盘,呵。
可都写在脸上了。
屋里的点的灯足足有十多盏,把整个房间照的一清二楚。蜡油积满一浅池,断出围坝,沿着光的源头泄去,困住一只扑火的小虫,荡漾着透明的禁锢。
他 挥手抽离正被小丫头抽着眼泪的衣摆,伸手为她擦拭那些因为演绎过头,而连绵不断的金豆豆,唉。
这丫头,他就这么个妹妹怎么会舍得把她往火坑里推呢?
平阳少城主陈寿安,都二十有三了,无通房无不良嗜好,除了品味独特了些人还是不错的。而且出身显贵,教养也差不到那去。
最重要的是,性格懦弱好拿捏。要是这丫头耍大小姐脾气,他也不能怎么滴。阿梨从小就野管了,要么找个比她年纪大的,成熟稳重的来包容她,要么就是好拿捏点的,就比如陈寿安。
楚鹤楠想到这些打算,原本心疼小丫头的眼神,刷地就犀利起来。楚鹤梨心里没谱,突然被他这么一扫,手上的小动作越来越多,越来越细密。
他勾起她脸庞掉落下的几缕碎发,坐到她身边。给她掩了掩被,“你可能不知道,从长春街妖战到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楚鹤楠闭眼思索后,耐不住被楚鹤梨摇着手臂让他继续讲,“三天?我靠到底发生什么了?那妖怪被小云子灭了吗?哥哥哥你快继续说嘛~”
楚鹤楠听到自家妹子口中跑出一个漠不相关的人名,烦躁地推了推那只小手。
小没良心的,也不关心一下我。
楚鹤梨不急不慌的开始叙述那天的故事,只是那脸色能真的不慌不急就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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