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碧空中飘浮着朵朵白云。这些白云,有的几片连在一起,像海洋里翻滚着的银色浪花。有的几层重叠着,像重峦叠嶂的远山。而有的则孤零零地独自飘洒在一处,仿佛不合群又像走失了一般,显得有些孤寂。
朱翊钧紧盯着空中的浮云,眼眸闪烁心不在焉。
嘉靖帝:陆经历,工部丢失修河款的事,有头绪吗?
陆绎:劳皇上操心,微臣已经彻查此事,很快就能有结果。
嘉靖帝:好。朕相信,你会给朕呈上一个满意的答案。
汇报完工作,陆绎离开皇宫,回到了北镇府司。
嘉靖帝:小子,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朱翊钧:没什么。
朱翊钧用木杆轻轻挥动地上的小球,瞩目着那个小球进入球洞之中。
嘉靖帝放下木杆,用手揉了揉两颊肌肉,放松了一下。
嘉靖帝:六部官员中多的是饱学之士,你该跟他们多接近接近。和他们谈论国事要闻,可以使你快些进益。
朱翊钧:(淡淡笑了笑)皇爷爷不怕孙儿,趁机结 党 营 私?
嘉靖帝伸手轻轻抚过朱翊钧的头,莞尔笑道:
嘉靖帝:皇爷爷怕这些做什么?那张龙椅,皇爷爷本就是替你看着的。(抬头望着天空,仿佛是在畅想)有朝一日,钧儿坐上那张龙椅号令群臣、俯瞰天下,定能使大明江山万世永昌!
朱翊钧神色淡定,郑重地跪在嘉靖帝的面前。
朱翊钧:孙儿定不辜负皇爷爷的期望。
东宫西暖阁罗汉床上。朱翊钧随手翻阅着书籍,时不时的抬头望向门外。
不多时,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小玉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轻声喊道:
“殿下。”
朱翊钧:(放下书本,出声问道)交代你的事,可打听清楚了?
小玉子点点头,紧接着回答道:
“郑王爷一直在拉拢严家。据郑王府的太监说,郑王爷时不时的,会送一些礼品给严阁老,还经常请严侍郎吃饭、逛勾栏。”
郑王一直觊觎皇位,是太子最大的竞争对手。朱翊钧目光深邃,似笑非笑。
朱翊钧:我这三王叔,很是不安分呀。小玉子,替我跑趟严府。
“去严府......奴才愚笨,不知殿下意欲何为。”
朱翊钧:郑王请严世藩吃饭,咱们也得请啊。
“奴才明白了。”
小玉子站起身,刚想往门外走,却被朱翊钧叫住了。
朱翊钧:别忘了,请他去外宅。
......
晚春的午晌颇有几分闷热,茶几上的紫铜熏炉里吐着淡淡的柳岚香,若有若无,笼在密闭的空间里,使得朱翊钧生了睡意。朱翊钧脱了鞋袜,歪在红木嵌理石的美人榻上。
小玉子来到严府,发现严世藩不在府里,于是又跑到典当行去找他。
严世藩:玉公公,你怎么来这了?
“严大人,您可叫咱家好找啊!”
小玉子说清来意,带着严世藩赶往了朱翊钧的外宅。
待到严世藩进入殿内,小玉子随即关上了屋门。小玉子原本想着,自家主子找严世藩来,肯定要谈些国家大事。主子谈论政事,自然不能打扰。未曾想,自家主子在屋子里等睡着了。
严世藩绕过水墨屏风,看见朱翊钧躺在美人榻上睡的正香。朱翊钧将一床锦被压在身下,雪白无瑕的双足露在外面,细嫩得让人爱不释手。
我们小阁老,除了对谪仙公子有兴趣之外,还是个实打实的足控。严世藩看的有些呆了,也许是朱翊钧睡得太熟的缘故,那粉嫩的脚趾微微上翘,俏皮可爱,十个脚趾甲像是被晕染过一样,粉红粉红的如同晶莹的花瓣。
严世藩悄悄走了过去,坐在朱翊钧身边,下意识摸了摸他的双足。
朱翊钧:放肆!
朱翊钧猛然间睁开双眼,大声喊了一句。
严世藩:(清醒过来,撩起衣袍跪在地上)微臣一时糊涂冲撞了殿下,还望殿下恕罪。
守在门口的小玉子,听到声响跑了进来。
“殿下”
朱翊钧:(冲小玉子摆摆手,示意他退下,而后微笑道)先前我调 戏了大人一回,如今大人又调 戏了我一回,倒也算扯平了。起来吧严大人,地上凉别跪着了。
严世藩:多谢殿下。
朱翊钧的宅子里,有一座芳华亭。那亭子高两层,八角形,上披琉璃瓦,亭身、栏柱朱漆雕纹,十分精致,四面有窗,夏天垂竹帘,冬天置棉帘,内设火盆,虽然临湖,又处小山之上,然而置身其中,却温暖如春。
晚膳时分,亭内正中央的黄花梨木圆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还有一个白玉梅花雕的酒壶。
朱翊钧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严世藩,又给自己满上。
朱翊钧:我敬大人一杯。
严世藩:多谢殿下。
严世藩举起酒杯放在唇边,仰头一饮而尽。
酒过三盏,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小玉子走到朱翊钧身边,附耳低语了一句。
朱翊钧:(抬起手,指着卷起帘子的一扇窗)严大人看那。
繁华如锦的烟火在空中绽放,一束束光芒美得令人炫目。烟火绚丽无比,把无边的夜空晕染得艳丽绝伦。
朱翊钧:严大人
严世藩转过头,对上了一双似有千言的眸子。朱翊钧饮了杯酒,淡淡一笑。
朱翊钧:有时间多见面,咱们不谈国事谈风月。
满眼的欢喜尽情流露,严世藩笑着点点头。
严世藩:臣遵命。
......
繁星点点的夜空,静谧的夜晚带着醉人的气息。小玉子把严世藩送出府,回到芳华亭,看见自家主子在听侍女弹曲子。
小玉子走到朱翊钧身边,试探性的喊了一声。
“殿下。”
朱翊钧:(挥挥手,示意侍女退下)有话就说。
“依奴才看,严世藩对您别有用心。”
朱翊钧:我知道
闻听此语,小玉子越发疑惑了。
“那您为什么还......”
朱翊钧目光深邃,似有深意的说道:
朱翊钧:你没看出来,我也对他别有用心。
几月后,扬州地界。月色如霜,辽阔的湖面上一片茫茫的银白。
朱翊钧:(靠在软塌上,指着面前的葡萄对身边人说)喂我吃
严世藩剥好葡萄,送到了朱翊钧的唇边。
朱翊钧:严大人来扬州,恐怕不只是为了游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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