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神仙久居闹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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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停了车,站起来询问,许多人被这小伙子叫得毛骨悚然,但因他刚才对姑娘的侵犯,大家均不予理睬。那小伙子痛得大汗淋漓,伏地不起。
好一会儿,众人才过来察看,才发现他的一条腿骨折了。
众人去找那姑娘,才发现她和张开源早已不见。
“范姐,听叫声,你下手太重了!”
两人跑远后,张开源笑道。
范月华面有愧色,不安地说:
“我也不知道自己竟有那么厉害。真的太重了。”
张开源却愉快地说:
“让他去躺医院吧,这家伙也真坏。”
两人在一个小吃摊前停下了,一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和一个约二十岁的姑娘正在忙着卖油条。张开源横看竖看,这二人与其他人有些区别。老的太邋遢,浑身油腻不堪。小的太俊俏。面容不俗不“洋”。张开源感觉这俩人身上有一种难以名状的飘逸,显然与众不同,但不论怎么看也看不出所以然来。
张开源买了两根油条,边吃边走。转了几个街,对范月华说:
“怎么办?待天黑了喊土地,太费时了,我的时间比较紧。”
范月华笑道:
“白天叫,土地不敢不来。但他又不敢在众人目光下来。怎么办?这难题就留给他土地爷解决吧,你就叫叫看。”
张开源一听,这话颇有些恶作剧的性质,他起了好奇心,便立即发咒叫土地。
忽然,眼前冒出一个老头来,张开源与范月华两人被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也说不出话来。
原来他就是刚才卖油条的那老头。
“圣者,唤小神前来,有何吩咐?”
那老头连说两遍,张开源才搭了腔:
“原来是你,原来竟是你——你怎么穿着和街上凡人一模一样?”
“圣者,不这样何以应差?”
土地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原来,土地也随风入俗,竟在闹市上出入,做起了卖油条的营生。张开源非常意外,但很快也便释然。
他又问:
“那姑娘是谁?”
“贱内啊!”
土地岔开油腻腻的十指梳理了一下稀疏的头发,一副舍我其谁的模样。
张开源又“啧啧”称奇:
“没想到你竟有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土地婆,你是否强娶的?”
土地爷朝天空指了指,笑了:
“不敢,两千年前,玉皇大帝批娶的,小神哪敢强娶。”
“说正事吧,张圣人,你不要纠缠着人家老婆不放了。”
范月华似提醒似挪揄道。
张开源红了脸,忙说:
“请你帮个忙。一九一一年十月九日,湖广总督瑞徵将南昌起义指挥者刘复基、彭楚藩、杨洪胜三人杀害在武昌,不知遗骨在哪里?”
“这要查阴薄。二位随我走吧!”
土地爷说罢,领头就走。
没过几分钟,过来辆市交车。土地爷领二人上了车,到一个小站下来,又转乘一辆市交车,这样转乘了多次,才来到一栋楼房前。三人上了七层楼,才进了土地爷的家。
张开源和范月华是第一次上楼,感到和乘龙上天一样新鲜。仔细观察,发现这神仙家竟和一般凡人家一摸一样。饮食起居之用,应有尽有,既不穷酸,又不富奢,显然一个中等人家。
那卖油条的“大姑娘”早已在家。她按老公吩咐,取来一叠簿子。开源翻看,只见上面有的写着“×年×月×日,卖油条××根,得款××元”,有的是“×年×月×日,购油××斤,面粉××斤”,也有写“购衣帐”、“购调料帐”的。
土地爷从中挑出一本来一看,念:
“城中,兴隆大楼前十七步。深两丈七尺三寸。”
张开源不信账上竟有这么准确,接过一看,满纸写的全是些不相干的油盐酱醋之类的账目。他丢开账本,半信半疑地问: “准确吗?”
“小神不敢有错。”
土地卑恭地答。
“那好。我们要等天黑后去挖吗?”
范月华问。
“不,天黑了倒是不能挖的。两位且在此用茶,小神立刻去挖。”
土地说完,转身就走。
张开源看土地胸有成竹的样子,仍然半信半疑。
在兴隆大楼前挖近三丈深的坑,怎么可能?
张开源待土地走后,便对范月华说:
“你且在此用茶,我去瞧瞧。”
张开源下了楼,见土地上了公交车,便在车后面跟着跑,行人见了,个个惊讶不已:
不知哪里来了这么一个善跑的小伙子,如果让他参加世界马拉松竞赛,保准比世界冠军还强!
跟至兴隆大楼前,忽然不见了土地。张开源便躲到一棵大松树后观察。不一会,只见土地领了一群精壮来,在楼前十七步处尘飞土扬地挖起来。
正挖着,楼上下来一人前来斥问。土地不慌不忙地拿出一张纸条来交给那人看。那人看了好一阵,才交还土地,大踏步走了,以后再无人问津。
约两小时,土地领着一群人走了。张开源忙跑到坑前察看,只见坑中躺着三具尸骨,且身上各挂着一块木牌,缠着铁链。
不知怎么,张开源伤心得流下泪来。他不知这土地丢下尸骨扬长而去是什么意思,忙跑回大树后发咒呼唤土地,土地一来,他便气呼呼地质问:
“你既已挖出,为何弃置不管。”
“自有公家理会,我们不安置为妥。”
土地不慌不忙地回答。
“公家何以识别它们是南昌起义的三位英杰?”
“胸有木牌,牌中有名,圣人。”
张开源语塞,展颜而笑:
“刚才那些人你是哪里招的?”
“是阴间鬼众,圣人。”
开源恍然大悟:
怪不得那么有力,那么齐心。
“楼里那人你是怎么打发的?”
“我给了一张奉命修水道的假条子,圣人。”
张开源心服口服。心想这土地公简直是位再世的的诸葛亮。
二人回到土地家中,不见了范月华。开源刚要去寻,却见她愉快地回来了。原来她听说楼上邻居家有病人,便去充医生,使一个卧床十余年的瘫痪病人康复了。
三杰尸骨出世,南昌立即上报中央。当夜,兴隆大楼前灯火通明,一片繁忙。怀着对先烈的敬仰,人们砸开了三杰身上的锁链,整理了骨骸,并盛棺入殓。根据尸上木牌,依次抬入一个大礼堂,并派车寻找三人家属。这样,一直忙到三点多。
张开源并不知道这些情况。他见此地事毕,便和范月华向土地公道别。不料土地公却留住了二人。
“既然圣者对三杰这么礼敬,不妨再待几个时辰,他三人必来致谢。”
这倒出乎二人意料。听他这么说,张开源便想一睹豪颜,欣然留步。
快到凌晨五点时,土地公从门外领进三个人来。
张开源看时,第一位脖中挂牌,上写“乱党首犯刘复基”。他约三十余岁,浓眉大眼,矮胖而勇武,一身正气;第二位挂着“乱党首犯彭楚藩”之牌,八字胡,鹰鼻,细高个,长发,非常精悍,约三十岁左右;第三位挂着“乱党首犯杨洪胜”之牌。此人文弱,二十余年纪,细眉嫩脸,一副娃娃相。三人均西装革履,沉静而立。约两分钟,一齐向张开源、土地、范月华打躬。然后静立一旁。
张开源气沉丹田,并以指紧抵。低声道:
“我有幸见到三位豪杰,实在高兴。三位沉骨百年,我们的悲痛是无法表达的。请三位先行饮食,我们再慢慢谈吧!”
说着,拿过三只盘子放到桌上,张口一吐,出来三颗心丹,凌空一化,落到三个盘中,已变成三块饼子。土地爷忙向张开源打躬称谢,然后把饼分送给三杰。
三杰也不谦让,立刻就食。
看他们吃完,张开源笑道:
“好!好!三位吃了此饼,极为应该,现在我们方可谈话了。”
但三位并不知道这三颗心丹的珍贵,故不理解开源“极是应该”的意思。只觉得此时精力充沛,刚进门时那种漂浮不稳的感觉没有了。便说:
“告知先生,我等虽然埋骨百年,也无什么遗憾,因为自投身革命之日,就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可恨的是,武昌起义的叛徒至今不为人世所知,逍遥法外,令我等痛恨不已!”
众人一听,都感到惊讶,张开源站起,忙说:
“请三位仔细说来,我定会为你们讨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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