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寿不在身边,膝下难免寂寞几分,天申与元寿差不多大,又都是林秀从小看到到的孩子。
自然也是填补了元寿那份现在不在的空缺来。
天申难受,林秀看在眼里也不好受,自然也希望这个孩子能快些好起来。
耿格格跑佛堂烧香祈愿,看护天申的担子自然便落到了林秀头上。
她和耿格格的关系自是不必多说,自元寿被抚养于宫中后,十天半月甚至长久不见到人影消息,耿格格也看在眼里,便一有时间就喊着她一起去照顾天申,来安慰她。
这个情谊林秀自然是领的,又仿佛是看到了另一个无忧无虑安然自在的翻版元寿。
天申的钮额娘一声声也是喊到了她的心坎上,难免多关注了几分。
“天申的烧还未退去?”
林秀伸手摸了摸床上天申的小手,又摸到被子下天申的小脚丫,手心脚心一如既往的温热。
天申保姆端来一盆水要为天申擦拭,听了林秀的问话,面上也是无奈心疼:“回格格话,小阿哥昨儿退了高热,这是身上却是时不时的泛起低热来,小阿哥难受,奴婢们也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医那怎么说?”
“太医说先喝上一天药再看小阿哥的情况,若是烧退,便一直按着方子来喝,若是不退,便继续增减药方该剂!”
“小儿难医,不懂病痛为何缘说,徐太医乃太医院专精哑科楚翘,也是积年素有威望的老太医了,他的话照做便是,天申今儿可用过药了?”
伸手摸了摸天申额头上的手巾,林秀又摸了摸天申的脖颈间,热乎乎一片,满是沁出的湿汗,脖颈间的跳动微薄,仔细感觉才能触及那如豆跳的脉象。
“把东西放下吧,我来便好!”
“格格,小阿哥的药好了,那奴婢去端来!”
“嗯”林秀点了点头,拿着帕子小心的给天申擦拭的汗液,又给他掖了掖被角,看着丫鬟远走,又道:“再叫一个人去膳房拿碗清淡的肉末菜粥来!”
“额娘~”
床上的天申睁着眼醒来,大抵是生病真叫他迷糊了,身体上的不适叫人委屈,斜着头看到一旁的林秀,瘪着小嘴想要额娘来。
林秀闻声看去:“天申,醒了?可是饿了还是渴了?钮额娘在这儿呢!”
天申眨巴了两下眼睛,才看清床前的人是谁,摇了摇头,他什么都不想吃,也什么都不想喝,他就想找他娘。
环视一圈,见耿格格不在“钮额娘,我额娘人呢?”“
“你额娘去小佛堂了,你想见她?我这就差人去喊!”
林秀见天申挣扎想起来,赶紧叫花芽拿来披袄将天申裹好,屋里的熏笼里又赶忙叫人来往里添了些炭火,将炭火烧的通红发热这才作罢,开了一条窗户缝隙,去除碳毒,又叫天申在被窝里多呆了一会儿,等屋里彻底暖和了起来,林秀才敢叫人起身下床。
耿格格那听到动静,知道儿子醒了要找自己,二话不说,放下了手里的线香随便往香炉里一插,急急忙忙就往屋里走。
见孩子一双提溜正圆的大眼在暖阁一直张望,心里母爱爆棚,又恐身上的寒气渡到孩子身上在雪上加霜。
天申的低热缠缠绵绵又持续了几天,咳喘不停,可算是费劲了心思才算将好。
胤禛知道消息,刚回京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园子里,看着病弱的小儿子,不由想起年氏出生既殇的孩子。
如果年氏的孩子还在,便是他最小的孩子,天申若去了,也实在是不能在承受一次丧子之痛。
胤禛一连在园子陪着天申三天,知道病情好转才急忙转回朝堂之上去忙自己的公务。
对着这个体弱的小儿子不免多了些怜爱之情。
这边孩子要注意着,皇帝那里也不敢忽视。
皇帝点了十四或大将军王西征统帅领兵出征,在这个节骨眼上,皇帝的这一操作就有些耐人寻味的感觉。
但又觉得不是那么一回事。,
皇帝的身体现在是时好时不好的,整日窝在畅春园里听政,听说前阵又病了一场,太医都叫去了,好在最后又坚挺着挺了过来。
不得不说,皇帝这身子骨还算能撑。
十四虽说得皇帝赞赏宠爱,却是他们所有成年兄弟里封爵最晚也最低,更特别的是十三,这不个不过多赘述,大将军王这么特殊的荣誉还是头一回见着。
将军王???
什么意思?
皇帝难不成看好老十四,听说出发前还下旨将十四的几个儿子都带在了身边教养,说的怪好听。
林秀就觉得这里头的感觉很怪,说不出来的怪异。
宠爱是真的宠爱,大手笔的给了不少安家费,一律待遇和他几个封王受爵的兄弟相差没多少,要说皇帝看好十四,是很看好,瞧这架势就跟提前给他造势一般。
但为什么皇帝要等到身子不得劲后,这时间上未免有些匆忙急切了些。
这打仗,尤其还是去征西进藏,路途遥远,气候恶劣,行军驻防还有动军前的准备,到地驻扎后整合军务,几十万的大军要调节还有来自外部当地的人员矛盾,林林总总光到达安顿下来也得小半年时间。
总不能一去,不顾大军赶路的疲惫,在不明地形的情况直接莽上去吧!
这不是莽,这是直接去送死!
更别说战场上刀剑无眼,不可预料的事情太多,战线拉扯,你退我打来来回回,又不是过家家,谁人多谁就胜,仗打起,几年的时间也是有的。
皇帝是觉得自己能活到十四回来的时候?
还是特别自信这期间没有意外发生?
皇帝老了,近来又小病小灾不断,都快七十的人了。
人到七十古来稀,十年少小十年老,也更别说老人的身体机能下降的利害,一个风寒感冒没看好就容易躺床上起不来。
也不是咒着皇帝没好,实话实说。
这是林秀的经验所谈,就她以前在村子里和城里看见的那些老人,临老临老最怕磕绊和小打小闹的病痛。
一个没看好就容易引发并发症,明明是个风寒,结果一个喷嚏打下去,中风了!
从元寿好不容易出宫一趟来看她只言片语里也知道皇帝最近的情况,太医恨不得就在皇帝的寝宫周围住下,说得不多,尽是皇上来看他们的时间少了,佟佳贵妃和和妃聊天,皇上已是连后宫都不去了,言语里也担心着皇帝的身体如何如何。
林秀听的心里叹息,只是嘱咐着元寿这些话谁都不要去说,皇帝的事儿,尤其是健康问题最是机密要闻,透露出去便有窥视帝踪的嫌疑。
元寿小没什么,万一叫皇帝以为是胤禛在背后指示可就不妙。
废太子得了皇帝嫌不就是因着这么。
虽是其中一因,但也不是小事。
胤禛的忙碌肉眼可见,平时尚有空闲来园子轻松游玩当他的天下第一闲人,老八前些年因着党政得了皇上的忌讳找了个由头训斥了一顿夺了爵,没多久又还了回来,偏就这样了竟还有人愿意跟着老八麾下或是走的亲近,要不说个人魅力也是能力一部分呢。
大抵是局势真的到了不得低调求平缓的时候,胤禛的前方大后方一致的平静中带着安宁。
一片岁月静好。
宜修此刻也懂得了轻重缓急,或许是被胤禛特地嘱咐过,就连年氏那里都时常去坐坐以示安抚,他也知道年侧福晋和福晋相互看不对眼,大肆拉拢和福晋打对牌,如今麾下也是网络了不少“人才”。
例如胤禛光图人家长相漂亮艳丽的费格格,结果以为她的内在一如外在一般亮眼,没想到也有一天会有不以相貌取人的时候。
宠的时候是真宠爱,一夜叫了三回水叫人咋舌,之后便索然乏味没有心灵上的契合就将人丢弃一旁。
叫人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是。
费格格还能怎么办,因为自己的粗俗和没有内在被胤禛嫌弃,若有自知之明便罢,努力提升自己便是,或是岁月静好的君既无情我便休,多读书充实自己,看看先贤名著,也知道没有男人自己一样可以活。
但也不是想当然的就以为这样就可以了,有过辉煌战绩,怎么可甘心泯然众人,受宠和不受宠的待遇标准那也不一样。
虽然胤禛有言,切不可慢怠府里的主子们,宜修为了表面贤惠也不会叫人随意轻视慢怠,能叫你吃饱穿暖就好,味道样式便不要多求,只叫你浑浑噩噩的那样活着便是。
至于底下的奴才会不会欺主,肯定会有,但也不敢过于放肆,王府人员随多,但也是王府,地方就大了些而已,时不时的几日请安,面见主母,吃的一脸菜色,一身的陈旧衣物,首当其冲的便是福晋的不是。
表面光鲜还是要做好,福晋也不愿多事,睁只眼闭只眼的就这么过去,只要不闹到明面,你知我知,得了好处,除了苦主谁又知道。
吃过一次亏,那就深刻明白了抱大腿的重要性。
年侧福晋是个大方的主,脾气不好,但为人实在是豪爽,拿银子好处就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撒。
跟在身边的人虽受了气,但也受的舒坦,好处落到了实处,是屎也任吃,要不说钱难挣的跟吃屎一样。
付出获得了相应的回报!
跟在年侧福晋的几个,便有如此深刻的体会,跟年侧福晋吃肉喝汤,人是真的给你好处。
也就因为年侧福晋的大方,如此得会收拢人心,再和福晋的简朴一惯作风对比下,选谁明眼人都知道。
若非福晋沾得一个正统二字,这王府早就是年氏的天下!
楚河汉界,泾渭分明,尤以年氏隐隐占得大头,林秀也清醒自己早早的出来不用夹在其中左右为难护着元寿,否则,指定没自己好果子吃!
造成这般局面的罪魁祸首,除了胤禛还能是谁呢?
也就他宠着纵着年侧福晋,逐渐养大了年氏的胃口。
最后的因果,胤禛最好能承受住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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