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靴踏上那木桥时,发出吱吱呀呀的呻吟,凌不疑却担心这微弱的声音会惊扰到那吟唱的女娘。
于是放轻了脚步,也淡弱了呼吸。
随着距离的拉进,那声音逐渐有模糊变得清晰起来。
薄雾也开始渐渐消散,所有的景物开始变得真切了。
真切到凌不疑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场梦。
终于,他走到了桥的中央,也看见了那场景。
女子乌黑的墨发披散在胸前,乳白色的长裙外笼罩着一层藕青色的外衫。
凌不疑紧紧地盯着那女娘,试图看清她的脸。
可是明明这一切都清晰了起来,偏偏那女娘的整张脸却无比的模糊。
像是单独给她加了一层障碍物,让凌不疑怎么也看不清她到底是何模样。
女娘躺在那木桥上,也不顾那外衫被不断向桥上溅起的水花弄湿,只醉心于这片荷花池之中。
竹伞被她随便扔在一边,不拘一格的潇洒被她表现的淋漓尽致。
凌不疑完全沉浸在这片神秘的荷花池水中间,痴痴地听着那女子的歌声,几乎忘记了所有的一些。
忘记了时间,忘记了那夜夜扰他的苦痛。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声音渐渐消弭了下去。
女娘站起身来,凌不疑这才发现她竟然连鞋袜都未曾穿上,圆润可爱的脚趾就这么直接踩着粗糙的木板上,也不担心会被那可能存在的倒刺刮破。
看见她要离开,凌不疑买开机脚步,想追过去。
却不知为何,那身子始终无法动弹。
凌不疑:“姑娘!”
他喊道,希望那女娘能暂且停留下来。
女娘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喊叫声,止住了步子,回过头来。
凌不疑看不见她的脸,自然也不知道她此刻到底是何表情。
凌不疑:“敢问姑娘是哪家的女娘?”
程少殷“我为何要告诉你?”
那女娘咳嗽了几声,语气毫不客气道。
凌不疑:“只因······”
凌不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如此执着于这件事。
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过于陌生,他从不在意那些只见过一次便要分离的路人。
但是他却不希望他们两就这么交错过一次,便分离,此生再也难以想见。
所以,凌不疑开口。
凌不疑:“在下名为凌不疑,想结识姑娘。”
女娘似乎没想到他竟会直接报出名讳,还将话说的那么直白,好半天都没有开口讲话。
凌不疑内心忐忑,想上前,却始终无法动弹。
这种感觉让他无比的愤怒。
程少殷“既然你都说出来自己的名字,于情于理我都该告诉你。”
凌不疑的目光亮了亮。
程少殷“我虽不在意那些世俗,可却不想直接坦言相告我的名。”
程少殷“便只能给你一个提示,我的名字里有王这一字。”
话一说玩,她为俯下身子,捡起那把竹伞。
程少殷“不过公子以后还是莫要在这背后听人唱曲。”
她语气微扬,说不上是戏谑还是嘲讽。
程少殷“不知道的,还以为公子是登徒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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