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不疑狠很瞪了一眼程少商,他的阿然一向听话,说不看就会不看的,一定是程少商带着他的阿然过来的。
这么想着,凌不疑上前,将剑往旁边一丢,伸手捂住了季晴然的双眼。
凌不疑:看了这个,你晚上会睡不着的。
季晴然又没事。
凌不疑:我怕你会害怕——我。
思索了一下,凌不疑还是补充完整了,他从来都不在季晴然面前杀人,为的就是害怕季晴然睡不着。
季晴然伸手拍了拍凌不疑的手,真诚地说道。
季晴然不疑哥哥发现,青青什么都没有看到。
程少商听了这话,有点惊讶,屁勒,她们都看完了好吧,还什么都没有看到,这撒谎的能力简直六六六啊。
凌不疑:那我走吧。
说着凌不疑捂着季晴然的眼睛往其他地方走去,凌不疑回头给了自己侍卫一个眼神,侍卫们马上明白,这是要等凌不疑一干人等走远再斩杀叛军的意思。
在离开的时候,凌不疑再次狠很瞪了一眼旁边的程少商,开口说道。
凌不疑:你还不在,在这里干嘛?
程少商里面点头如捣蒜。
程少商:走走,我马上走!
说完,程少商头也不回地跑远了,这个凌不疑不愧为铁面阎王啊,真是凶死了,这么凶,谁会喜欢他啊,自己还真是要劝劝青青少跟这种人在一起。
回到猎场,季晴然拍了拍凌不疑的捂着自己的手,轻轻地说道。
季晴然不疑哥哥,可以放开了吗?
凌不疑:嗯。
凌不疑放开自己的手,在自己身上寻找起来。
季晴然睁开眼,回过身就看到凌不疑在自己的身上找东西。
季晴然不疑哥哥在找什么?
凌不疑:找帕子。
季晴然找帕子干嘛?
谈话之间,凌不疑将身上的帕子递给季晴然,季晴然接过帕子看了看,而后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季晴然这不是我的帕子,还有我调制的安眠香吗?你都随身带着?
凌不疑:自然,这样晚上睡得比较好,你今日第一次见这种场面,还是需要闻一闻安眠香才能入睡的。
季晴然好。
第二日:
看着准备离开的凌不疑,季晴然向着凌不疑的方向招了招手。
凌不疑在众人的注视下,不慌不忙地走向季晴然。
凌不疑:怎么了,想通了要跟我走了?
季晴然摇了摇头,解释道。
季晴然我昨晚就与你说过了,我不跟你们走,一来你们此去是追击樊昌,我去只会给你们带来麻烦,二来我知道如今骅县的境地,我身为公主,应当尽一份绵薄之力,我想去帮助程县丞重建骅县。
凌不疑:昨晚你就跟我说过了,我还以为你改变心意了,我能保护好你的。
季晴然我知道你能保护好我,可是我不想拖累与你。
凌不疑:行吧,那你唤我来何事?
听凌不疑这么说,季晴然从自己身上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凌不疑。
凌不疑接过手帕,手帕是新的,上面有一株小草,还有一个“然”字。
凌不疑:这。
季晴然那方手帕是我以前赠与你的,已经旧了,如今这块手帕是我新秀的,上面我已经重新撒了我新配的安眠香,想必你会睡得更好 。
凌不疑接过手帕,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季晴然又从身上掏出一瓶新的安眠香补充道。
季晴然原本在都城的时候就想给你的,可惜一直没有给你,现在刚好都给你。
季晴然一路保重,我在骅县等你。
凌不疑:好你也是,我留一队侍卫给你,护你到骅县,你在骅县好好呆着,我会去接你的。
季晴然嗯嗯。
告别完,凌不疑就回到自己的队伍中,翻身上马,季晴然站在程少商旁边目送凌不疑离开。
凌不疑旁边的侍卫顺着凌不疑的视线,看到了程少商,心里好像明白了什么,自家少主公千里迢迢来救程家四娘子,还这么依依惜别啊,还借着六公主的名义,自己好像知道得太多了。
凌不疑走后不久,楼垚跟程止才回来。
看着他们单枪匹马地回来,季晴然挑了挑眉毛,真是等他们来黄花菜都凉了呢。
程止绕开众人,直奔马车而去,去寻找自己的媳妇,季晴然吐槽道。
季晴然你这三叔父还真是别具一格。
程少商:我读的书少,你不要骗我,这词是这么用的吗?
季晴然你猜。
转头看着楼垚,季晴然望了望楼垚的背后。
季晴然不是让你去请救兵,人呢?
楼垚:这,我在半路遇到程伯父,而后就来寻找你们,这一路上程伯父晕倒数次,所以——
季晴然你们一路上什么都没有遇到?
楼垚赶紧摇了摇头。
楼垚:没有,什么都没有遇到。
程少商无奈地看了看天,接话道。
程少商:我三叔父呢自幼运气好,想不到好成这样,我们在这辛辛苦苦担惊受怕的,他们皮都没有磕破。
季晴然是挺幸运的,楼垚你真没用。
季晴然吐槽了一句,向着楼垚的方向伸出了手,楼垚看了看季晴然的手,有点不明所以。
楼垚:干什么?
季晴然既然你没有去求教,那太子的令牌还我啊,你想拿着太子的令牌干什么?
楼垚:不敢,马上还你。
说着楼垚从自己身上将令牌恭恭敬敬地递给季晴然,季晴然看了看光洁如新的令牌,突然想感叹一下,这运气好真是比什么都重要啊。
楼垚看了看季晴然身后的黑甲卫,感叹道。
楼垚:黑甲卫在这,说明凌将军也来了吧,你怎么没有跟凌将军走啊。
季晴然凌将军要去保家卫国,我跟着去干嘛?
季晴然找死?
季晴然你的意思是想我死?
楼垚吓得就差给季晴然跪下了。
楼垚:我没有,在下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你不要误会啊,千万不要误会。
季晴然谅你也不敢,收拾收拾我们尽快启程吧,尽快到骅县。
楼垚:是。
程少商:是。
骅县:
一路上,桑舜华已经跟程止通了气了,导致程止每次看到季晴然大气都不敢出,面前季晴然的不休息赶路的言论也是不反驳,他可是第一次看见公主啊,在程止心目中,公主就应该在宫里锦衣玉食什么的,像这么抛头露面,还保护人的,程止着实没有见过。
在骅县城门口,黑甲卫跟季晴然告别,然后离去。
马车缓缓行驶进入骅县,看着地上满是鲜血,这是被屠城了吧,掐了掐自己季晴然努力保持冷静,看着街上一片叫唤的百姓,季晴然拿起自己的药箱,朝着马夫喊了一声。
季晴然停车。
季晴然拿起药箱跳下了车,程止掀开车帘问道。
程止:六——,青青不随我们一道去县丞府?
在季晴然凶狠的目光下,程止连忙改口,程止表示自己很怂的,季晴然头也不回地说道。
季晴然那是程县丞你该干的事情,不是我该干的,我自幼学医, 我去做些我能做的事。
程止:嗯,下官明白。
季晴然打听到了医馆的位置,向着医馆走去。
看着季晴然的背影,程止感叹了下。
程止:要不要派个人去保护一下青青啊,万一出事怎么办啊。
程止为难地看看其他人。
程少商指了指楼垚说道。
程少商:你去保护一下青青。
楼垚:为何我去啊。
程少商:我三叔父是个文弱书生,我跟三叔母都不会武,不是你去,难道我们去吗?
楼垚:少商说得在理,我这就去。
楼垚只好调转马头跟在季晴然的身后。
季晴然心里正在惦记着受伤的百姓,根本无空搭理楼垚。
医者看着拿着药箱的季晴然问道:“女娘是医者吗?”
季晴然正是,所以特来相助。
医者:“女娘不是我骅县的人吧。”
季晴然不是骅县人便不能帮忙了?
医者:“非也,我就代替骅县人谢谢姑娘了。”
季晴然就快速忙碌起来,本着不用白不用的原则,季晴然指挥着楼垚。
等程少商过来的时候,季晴然正在给原来的程老县丞的唯一的血脉囡囡喂着药。
看着医馆里面的伤者都在积极接受治疗,程少商有点惊讶,拉了拉正在到处倒药的楼垚问道。
程少商: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完全不像刚刚——
楼垚:还能因为什么,因为青青呗,她告知所有伤者要代替死去的人好好活着,你刚刚是没有看到,她刚刚鼓励人的样子,真是整个人都在发光, 我从未见过如今与众不同的女娘,当然少商在我心目中也是如此,不过青青跟我想象中完全不一样,真是——
程少商:确实,她跟我想象中也完全不一样,我也是第一次见——,所以不太懂。
楼垚:反正她与其他——不一样。
省去的,程少商跟楼垚都明白。
程少商指着季晴然怀里的小孩问道。
程少商:那便是程老县丞唯一的骨血了吧。
楼垚:是的,青青正在想尽办法救她,不过囡囡伤得太严重了。
楼垚:那孩子的阿父、阿兄都已经殉国了,只剩下她了。
这么说着,楼垚跟程少商都没有忍住,留下了眼泪。
将伤者安顿得差不多了,季晴然就转身去县丞府寻找程止了。
看着季晴然,程止连忙行礼。
程止:殿下还好吗?
季晴然挺好的,写吧。
程止:写什么?
季晴然就是凡是捐赠财物的都可以得到你的亲笔夸赞,还有盖章,这群人不就是为了面子嘛,你给他们面子不就可以了。
程止:这怎么行啊,殿下!
季晴然这怎么不行啊?凌不疑之前就经常这么干,这是命令你快写,你不写,骅县哪里来的钱啊。
程止:殿下说得在理,臣这就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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