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灿烂》十五

程止是着实没有想到，这个方法这么好用，一时间筹措了这么多的钱，季晴然还是每天泡在医馆。

程少商还想让季晴然帮着重建，季晴然以一句自己不擅长木工为借口推脱了。

可是程少商才不信呢，自己设计的图有些不对之处，季晴然都给自己改了，程少商只能对着图感慨一下，这位公主好像知道的比自己想象中多得多呢。

这事传会都城，文帝很是高兴。

但是文帝看着凌不疑这裂开的伤口也是很不高兴啊，开始一个劲地说凌不疑，凌不疑也是充耳不闻。

见凌不疑不说什么，文帝只好去询问凌不疑的侍卫。

文帝：你们少主公为何伤口裂开成这样啊。

胖侍卫：“还不是因为要去救骅县新上任的程县丞，具体来说也不对，是救程家四娘子，一个小女娘。”

瘦的侍卫，简直无语了，这个人是傻吗？旁边那么大一个六公主是看不到吗？不对啊，他应该是在掩护少主公跟六公主，对就是这样，这样就想得通了。

但是胖侍卫不是这么想的，虽然六公主在场吧，可是他分明看到了自家少主公的眼神看着那位程家四娘子的。

文帝：小女娘？程始的女儿？

胖侍卫：“正是。”

文帝：这个好，这个好啊，哈哈哈哈。

————

文帝在外室听着有人提议派人去骅县追封，故意大声说话，让躺在里面的凌不疑听到，听到消息的凌不疑里面从床上翻身起来，走到外室说道。

凌不疑：臣自愿去骅县追封。

文帝：病好了？

文帝在心里笑了笑，小样他还拿捏不了凌不疑！

凌不疑：臣没事了。

文帝：那你就去吧。

凌不疑心里想着的是，终于他可以去接阿然回家了。

看着凌不疑脸上高兴的神情，文帝笑了笑，这还不是为了要去见那个程家小女娘而开心啊。

骅县：

满城缟素地迎接凌不疑，等待着追封，而季晴然在医馆抱着囡囡，轻轻地给囡囡讲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季晴然囡囡，现在的骅县很好，等你再长大点，就能看到了。

囡囡看了看季晴然：“姐姐，不要骗我，囡囡想必是看不到那样情形了，囡囡还没有问姐姐，姐姐到底是谁呢。”

季晴然姐姐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医女罢了。

凌不疑：阿然，我来了。

跟囡囡交谈之际，季晴然的眼泪在不知不觉之际跟断了线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掉，看到凌不疑的那一刻，季晴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囡囡看了看凌不疑，闭上了眼睛，说道：“姐姐有人照顾真好，无论姐姐什么身份，都谢谢姐姐对骅县的帮助。”

季晴然 阿伤，阿伤，她好像没有呼吸了。

季晴然探了探囡囡的鼻息，她好像没有能救得了囡囡呢。

凌不疑心疼地抱紧季晴然，在季晴然头上深深地亲了一口，安慰道。

凌不疑：阿然，囡囡走了，你冷静。

凌不疑抱着季晴然，季晴然抱着囡囡。

等怀里的季晴然哭声小了，凌不疑轻声开口说道。

凌不疑：阿然，我们把她葬在程老县丞旁边吧，他们一家人有个伴。

季晴然抬起自己泪眼朦胧的脸，看着凌不疑说道。

季晴然 阿伤，我是不是很没用，我救不了她。

凌不疑：不，阿然很聪明，我的命不就是阿然救的，阿然忘记了吗？

季晴然可是我没能救活囡囡啊。

凌不疑：这只是个意外，阿然救活了其他人啊，对不对。

季晴然阿伤。

季晴然止住了哭声，看着凌不疑一步一步安排好。

凌不疑一切都安排得很好，季晴然给囡囡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凌不疑从季晴然的手上接过囡囡放进棺木中。

凌不疑一路抱着季晴然，他们一起看着囡囡下葬，凌不疑能感受到季晴然整个人都在颤抖，凌不疑用力抱着季晴然安慰道。

凌不疑：你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季晴然阿伤。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感觉都了季晴然的悲伤，天开始一个劲地下雨，凌不疑朝着自己的侍卫伸出了手，侍卫连忙将打开的伞递给凌不疑。

凌不疑撑着伞，抱着季晴然，在大雨中默默地祭奠囡囡。

程少商跟楼垚原本也想祭奠一下囡囡，可是在入墓园的入口就被黑甲卫拦了下来，两个人只好尴尬地离开了。

等季晴然完全没有声音，整个人挂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凌不疑觉得很是奇怪，低头看了看，才发现季晴然已经晕了过去了。

凌不疑：阿然，醒醒。

凌不疑喊了几声，季晴然并没有动弹，凌不疑将伞丢给侍卫，侍卫连忙给他们撑好伞，凌不疑一把抱起季晴然就往医馆方向跑去，后面跟着一大群黑甲卫。

等季晴然再次醒来的时候，季晴然已经在宫里了，季晴然咳了一会，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凌不疑，凌不疑伸手将季晴然扶了起来。

凌不疑：御医过来。

御医连忙上前替季晴然搭脉，然后说道：“六公主醒来便没有什么大碍了，臣这就去开药方，给六公主煎药。”

凌不疑：还不快去。

季晴然拉了拉凌不疑的手。

季晴然我睡了多久？

凌不疑：七日，整整七日，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季晴然才七日啊，那我们怎么这么快到都城啊？

凌不疑：当然是快马加鞭呢。

季晴然干嘛这么着急啊。

凌不疑：我不相信骅县医者的医术啊。

季晴然咳咳咳，我没什么事，你这么快马加鞭的，你没事吧。

凌不疑：没事，饿了没？

季晴然嗯嗯。

凌不疑：来人，传膳。

凌不疑对着侍女喊道，侍女连忙去御膳房。

文帝听说季晴然醒了，连忙跑过来，坐在床边仔细端详季晴然。

文帝：哎呦喂，我的乖女儿啊，你上次在宴席上就咳了半天，本来在宫中好好养病怎么还昏过去了，要不是子晟来看望你发现，大家都还以为你只是睡着了呢。

季晴然如此还要多谢子晟哥哥了，咳咳咳。

文帝：这宫里确实不适合养病啊，这还越养越糟糕了，正好，子晟伤也养，你们两个就一起去别院养伤啊，刚好呢有个伴啊。

文帝拍了拍凌不疑的肩膀补充道。

文帝：好好照顾妹妹。

凌不疑：嗯。

文帝：唉，还在这么冷漠，你这样不招小女娘喜欢的。

季晴然噗呲一下笑出了口。

季晴然父皇，子晟光长相就很招小女娘喜欢了呢，咳咳咳咳。

文帝：这样嘛，现如今小女娘都喜欢他这种啊，你呢，也别说话了，好好跟着子晟去养病。

季晴然咳咳咳咳。

凌不疑替季晴然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凌不疑：您放心，臣会照顾好青青妹妹的。

文帝：行，你们兄妹两个互相照料，朕就放心了。

别院：

凌不疑给季晴然穿好披风，戴好帽子，再给季晴然戴好面纱，季晴然笑了笑。

季晴然不必如此的，你这样好像我病得很重一样。

凌不疑：怎么不重了？都昏迷七天七夜了！

季晴然我那是累的。

凌不疑：我不管，既然我们在此处养病，那就得这样。

季晴然可是我们现在不是去茶园吗？

季晴然我还想去采茶呢！

凌不疑：想你都不要想，我们呢只是去下棋的，你呢被给我再感染风寒了，不然啊你就别想出别院了。

季晴然你这样下去，都把我养娇贵了！

凌不疑：我乐意，就算我把你养娇贵，那又如何。

季晴然不如何，我们走吧。

凌不疑给季晴然细心地系好蝴蝶结，然后拉着凌不疑就往外走。

到了茶园，凌不疑发现皇莆仪跟袁慎也在，随即将季晴然挡在自己的身后。

凌不疑：你们怎么也在。

皇莆仪：你们能在，为何我们不能在啊。

季晴然轻轻拉了一下凌不疑的衣袖。

季晴然没事的。

然后对着皇莆仪微微行礼。

季晴然我与兄长在此养病，兄长见我乏闷，特意带我来此处下下棋。

皇莆仪：六公主与礼不合啊，您且与凌将军下着，我还有事。

季晴然 那就不打扰您了。

交谈之际，已经有仆人将棋盘摆放完毕了，看着皇莆仪匆匆离开的背影，季晴然突然想到一段旧闻，拉了拉凌不疑，示意凌不疑低下头。

凌不疑侧过耳朵，季晴然轻声说道。

季晴然我知道他们为何在这里了。

凌不疑：为何？

季晴然这里虽是别院，但是离骅县近，他在等程止的夫人。

凌不疑：这你都知道？

季晴然当然！

凌不疑：那下棋吗？

季晴然为何不下，都出来了。

凌不疑：他等得到吗？

季晴然等不到，程止与他夫人感情甚笃。

凌不疑：行吧，这老匹夫。

凌不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季晴然的一瞪眼，将余下的话咽了下去。

凌不疑：走，下棋。

凌不疑执黑子，季晴然执白子，袁慎也不好跟着自己的师父，就站在旁边看着季晴然跟凌不疑下棋。

边看袁慎还变没事找话聊。

袁慎：想必你就是六公主吧，不过我从未见过你。

季晴然落下一字并未搭话，袁慎只好转向凌不疑。

袁慎：这六公主怎么跟你一个性格啊？

凌不疑也没有搭理袁慎，袁慎只好住嘴，这两个闷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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