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泾涟笑了,气笑了,他月尘做完这一档子破事,最后还说自己不高兴了!
他凌厉的眸子几乎是阴狠地瞪着月尘,厉声道:“我管你高不高兴!怎么,你还要杀了我不成?!”
月尘阴恻恻地盯着这张令他朝思暮想的脸,低低一笑:“我哪儿舍得动仙君啊,只是,仙君这般践踏我的心,我很不高兴,我不高兴了,又不敢朝仙君发火,那就只好找别人了。 ”
他说的别人,必定就是冯昭闻了。
韩泾涟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怒骂道:“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月尘舔了舔略带腥甜的唇角,眼中阴厉之色愈发浓重。他突然蹲下身,将地上的粥蛊碎片一片片捡起,而后,抬头,与韩泾涟视线相撞:“仙君你知道吗,我早早的就做好了粥,但因为想让仙君多睡一会儿,我只能一遍遍用小火温着粥。”
他低低地笑着:“果然,只要是我给的,仙君不是扔了,就是毁了,仙君你就这般看不上我的心吗?”
韩泾涟心中刺痛,这番话让他不住想起当年的那盘糕点,原来他没有错过,只是三年后,在另一幅躯壳里,他真正的品尝到了。
月尘攥紧双手,粥蛊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但他仿佛感觉不到疼,一直那般地、蹲在地上,抬头看着韩泾涟。
“仙君就这般担心那姓冯的?”他缓缓起身,手中发力,将刚刚捡起的碎片震成齑粉,而后,松手,使其随风而散。
他垂下眸子,又道:“你知道我讨厌姓冯的。但既然仙君那么想看,我就带仙君去看看,那姓冯的,如今是番怎样的姿态。”
韩泾涟张了张嘴,喉咙里却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怎么也说不出话来。他被月尘几乎是粗暴地拽到怀里,而后,跃身而起,带着他去了驭风山上一个不起眼的小柴房。
月尘虽然气极,但还是做不到狠心待他,魔尊宽大的外衣包裹着他,使得他的身体渐渐升温,不再同刚刚似的冰凉。
柴房的门很破,被暴力地踹开后甚至摇摇欲倒,而后,腥臭的气味从里面传出,熏的韩泾涟不住作呕。
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从未见一个活生生的人,能被折腾成这副模样,还残留着一口气……
冯昭闻的身上布满了泥血混合物,大半地头发被暴力地扯下,甚至带下了大片头皮,他双目被剜,舌根被拔,最恶心的就是,那带血的珠子和she头被扔在一旁,被不知道从何而来的虫子嗫食着,发出腥烂的恶臭。
韩泾涟红着眼,低声叫了句:“师兄……”
冯昭闻自然是无法回应他,只能无力地扭动着。
月尘却邪笑着附在他耳畔,轻言:“我心疼仙君,怕你看了伤心,可谁让仙君不领我这份好意呢……”
韩泾涟闭上双眼,不忍去看,他浑身都在细细地颤抖,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月尘却在一旁笑了起来。笑得声音很大,笑得很冷,笑得韩泾涟心口绞痛。
他低声而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月尘没听太清:“什么?”
韩泾涟摇了摇头,眼睛有些湿润了。
月尘当他恨自己这般对他的师兄,胸中妒忌和怨怼交加,他收紧了拦在韩泾涟腰上的胳膊,将韩泾涟紧紧地圈在自己身旁,用着极冷的声音说道:“仙君,别让我再看见你这般对别人,你现在,只能是我的!”
他将韩泾涟抱回清水居,屋内前夜的痕迹尚未清理,韩泾涟被他扔在木榻上,用新的淤泥,掩盖旧的痕迹。
最后,他在清水居施了个咒法,将此圈了起来:“仙君,我本不易这样关着你,可你总是乱跑,跑出我的视力范围,我会很着急的,所以,我只能这般,把你紧紧的锁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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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韩泾涟:呵,果然,千万别轻易让人反gong,看见没,这就是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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