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苍白的监管员,双膝跪在天控面前,恳请原谅:“是我鬼迷心窍,一时糊涂......”站在天控身边的晏薇,眉头紧蹙,也不说话;刚刚自己的言行举止,似乎不妥。反观天控,面对监管员的做法,他也没有勃然大怒,依旧面露微笑:“人之常情,既然你看中晏薇,为何不直言相告?”
监管员看了下晏薇,再次看向天控的眼睛;清澈明亮,没有半点浑浊。晏薇看了下天控,又看了一眼监管员,嘟着嘴,摇摇头:“天控,此人心思杂念甚多,尽沾铜钱之味,我是不会做出,违背自己心愿的事。”
游荡在三人周围的孤魂野鬼,互相对视着。天控笑了笑:“既是如此,此事就当从无发生。”话音一落,再次闭目入定。监管员见到天控入定,后退七步,朝晏薇鞠躬道歉:“对不起,是我的心魔控制了我的欲望,若不是小鬼阻拦,恐以酿成大祸。对不起,还望姑娘海涵。”
眉头紧蹙的晏薇,听见监管员这样说,又对她鞠躬行礼道歉,过了半晌,才缓缓松开拧紧的双眉。监管员久久没听见晏薇的回应,始终没有抬起头,正眼看晏薇一眼。许久,监管员抬起头,天控和晏薇已然入定,犹如两尊栩栩如生的雕像,一动不动。
监管员蹑手蹑脚,走回自己的岗位,生怕惊扰了他们两位守誓人。游荡的孤魂野鬼,见他不再乱生事非,不再惊扰,依次有序地离开朩(pin)寂塔。
不知多少次日月交替,水果和包子,换了又换,监管员安分守己地站在岗位上,直至一百六零天的晚上,塔外狂风呼啸,平常都会出没的孤魂野鬼,今夜却毫无踪迹。监管员来到天控和晏薇面前,看着他们两个面前的水果和包子,还很新鲜。
监管员环顾四周,轻声问道:“你们来了没有?要是来了,可以让我知道吗?”过了好一会儿,一点声响都没有,出奇地安静,就连外面的狂风也停了下来。监管员看着一动不动的两人,摇摇头,再次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困意渐上的监管员,倚靠在圆柱上,不过一会儿,上眼皮合上,又睁开;朦胧之中,看到朩寂塔的塔门,缓缓张开,一白影,飘至天控跟前。监管员使劲地挣扎着,越是挣扎,眼睛越睁不开。白影拉起天控的手,想要走出塔门,一声凄惨的悲鸣声,惊醒监管员。
监管员疾步来到天控和晏薇跟前,仔仔细细地看着天控,见天控安然无恙,回过头,看向被风吹开的门,门上有一道黑色的划痕。监管员来到门那里,伸手轻轻触碰那划痕,炙热的感觉涌上心头,抬头仰视朩寂塔的墙壁,墙壁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数万只上古神兽,每一层的雕刻的东西都不一样,一层为兽类,二层为文字,三层为武器类,四层为阵法图,五层为道法类,六层为一名僧人驻守,七层为空间维度,八层为多元,九层为童子驾麒麟图,十层为天控最终形态,十一层为容纳万千宇宙之所,十二层,谛灵之躯,上可治满天神佛,下可统三界九幽。
谛灵现世,可毁天地法则,毁五行之道,尽收一切,不死不灭,可毁可造,免疫一切物理,道法、反物质、维度攻击;免疫所有宇宙之内、外、维、空攻击;妖邪避让,神鬼哭泣,佛道寂灭。
监管员蹲下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天控,又一层一层地观察着上古神兽和字体。本想上到更高的地方观测,时间已到第一百零七天晚上七点,离天控离开法阵,仅剩一小时。
急忙掏出手机对着墙壁,照下上千张照片。
天氏众人,早已在塔外恭候多时。天赋拿着价值连城的宝物,放到监管员的手中:“或许,这玩意能让你得到一些钱财,切记,若有生命危险,可找我们帮忙,我们天氏一族,绝不会袖手旁观。”
监管员拿过宝物,说着:“此等宝物,何止价值连城,我虽不是什么鉴宝专家,但是,这东西一旦出现在外面,势必会引起浩劫,仅仅这一宝物,可抵我十八代子孙无忧无虑,我不希望,因为这东西的出现,让人们再起古时候的纷争,后会有期。”
天赋看着手中十分常见的物品,在他眼中,怎么就成了这样的稀有宝物,硬是塞到监管员的手中:“这东西不值钱,在我们这里随处可见,你就收下吧。”监管员一听随处可见,这四个字,情不自禁地瞪着自己的瞳孔。天朗见到监管员不信,拉下天赋,来到监管员跟前:“既然兄弟不愿收下,我带你离开此地。”
天朗二话不说,硬生生地拉着监管员走出迷阵,监管员还想和天朗说些什么,天朗早已不见踪迹,那宝物依旧还在他的手上。
天氏所有人,看着大哥的雷厉风行,互相笑了笑。“大哥,你厉害。”天朗皱着眉说着:“越和他们这些人说话,越容易陷入漩涡里面,快快了结,以免留下病根。”众人都知道,大哥说的漩涡和病根是什么,都默不作声,一同看向塔门。
晚上临近八点,塔门外,突然凭空出现十八个高六米的银麟甲士,手中拿着常三十米高的长戟。天氏众人看到他们,立即后撤十二米远的地方,远远注视着塔门。爷爷皱着眉,嘀咕着:“张先师,果然没有说错,孙儿一旦从塔里出来,会有冥军恭迎。”
天朗拍了拍爷爷的后背:“放心了,爷爷。弟弟可不是那种恶魔。”
在天控面前吃过水果的孤魂野鬼,也在远处看着那十八个甲士。
“这不是羁押判官的阴灵甲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不是阴灵甲士,既不是神,也不是佛,全是不在五行之中的甲士。他们不属于任何势力的属下,满天神佛都管不着他们,更别说阴曹地府了,就是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来的。”
塔门一开,世界上所有生命,均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抑感,磁场,力场开始变得毫无秩序运行着,世界上的各种力,也开始变得十分奇异;原本能飞的飞禽,突然飞不起来,在陆地上行走的所有生物,无法站稳。所有科技装置、载具,全部无法操控、轨道卫星全部失去控制,电力系统全部瘫痪,网络全部瘫痪,核能、电能、光能等一切已开发能源,或还未开发能源,全部作废!
就连站在塔门前的天氏众人,都感到十足的压抑,呼吸变得异常艰难。远处的孤魂野鬼,都伏地挣扎着,万分痛苦。世界上,无论是人、灵、魂、魄、等一切存在,全都痛苦万分,若使出能力护己身周全,霎时能力尽散,肉身化为气体。世上无论是科技能力或是玄能力,或是其他能力,尽数压制。
直至天控踏出塔门,塔门合上;几分钟后才可恢复正常。十八位甲士见到天控,安全出塔,才肯离去。天氏众人见到他,终于熬过一百零七天,都上来抱着他。一旁的爷爷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心中念叨着:“一出来,压迫力就这么强,日后可不要胡来啊!”
张先师道士,捂着自己的胸口,来到爷爷身后:“谛灵转世,必毁五行,踏平众生之所,谛灵不在五行之中,可造可毁,不死不灭之躯,人,灵、神,佛,皆无法可阻;假以时日,五行之道必将覆灭!”
天朗一把揪住张先师的衣领:“放你娘的狗屁,我弟弟被诬陷成恶魔,你功不可没啊!看我不弄死你。”天朗正要动手,爷爷伸手阻拦:“不可如此对待张先师。”天朗眉头一皱,把张先师扔到几百米开外的地方,才愤愤离去;还好张先师身法了得,被人扔到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依旧能够双脚平稳落地,但,还是让自己的道靴,与地面摩擦起火花,损坏了。
道靴起火,拂尘一挥,火势霎时就灭,看着自己的道靴已然破损,再次走到爷爷面前:“你们天氏一族,各个心狠手辣,这下好了,我珍贵的道靴被你那大孙子,弄坏了,你总得给我一件宝物,作为赔偿吧?”
爷爷鄙视了他一眼,但也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随口说着:“那些破烂玩意,随你挑,反正也不能吃,能拿多少就拿多少,还有,你看时机,再告诉我不行?你这样在他面前说那些话,下次再让他听到,小心小命不保。”
张先师一得到爷爷的同意后,立马嬉皮笑脸地说了几句后,往扔在一边的宝物走了过去。
天控来到爷爷面前,询问着:“爷爷,我想去读书,我感觉以我现在的知识范围,以及周围的环境,无法让我获取更多的知识,我能出去读书吗?”
爷爷一听,大吃一惊;自己孙子身上的能力,他可是很清楚,若是不小心打伤了人,可是要吃外面的法律,再者他也才一岁多,完全不符合上学的要求。天控似乎看懂了爷爷的心思:“爷爷,你放心吧,我会安分守己的,绝对不会伤害任何人的。”
爷爷抚摸着天控的脑袋:“知道你能安分守己,但是,外面的人心,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你不去招惹他们,他们会主动招惹你,你身上的能力太过强悍,很容易伤了人家性命,一事出现,就会引来无数麻烦事,况且,你年龄不足,学校无法录取一岁左右的学生。”
天赋跑到天控身后,把手搭在天控肩膀上:“爷爷,我看未必,天控绝对可以控制得了自己,你就让他到外面的世界看看吧,学习一下外面的知识也好。”
天朗不知什么时候,又揪起张道士的衣领,威胁着爷爷:“让我弟弟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人心,你再啰嗦,我弄死他!”张先师一听天控要到外面去,急忙挣脱出天朗的手掌,急切地说着:“不可,不可,万万不可,你弟弟要是真到外面去了,他不得生撕了外面所有人。我承认,我和外面的人是一样的,具有两面性,谦让的背后,是一张丑陋的嘴脸,这是人的私欲啊,你们天氏一族,绝不能被外面的世俗给玷污了。”
天朗皱着眉看着张先师,这个人,从来没有像现在这幅焦急的模样,如今听说天控要出去,脸色苍白,在原地徘徊着,嘴里不停地说着外面的人心,是那么的可耻,又那么的悲哀,或是那么的善良,甚至还会说他自己,也会利益或者各种原因,出卖自己的灵魂,而不得不做的事情。
听到张先师的话,天控更加坚持要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天朗看到自己的弟弟坚持要出去,随即朝着张先师怒吼着:“听见没有,我弟弟就是想出去,你再哔哔,把你舌头割下。”
爷爷看到天朗怒吼,不敢说话,天氏众人也不敢说话;怒吼声震得大地都在发颤,张先师捂着自己的双耳,双脚立稳在地面,上半身跟着地面晃动摆动着,远处的几颗小树,直接连根拔起,树身裂出数百条裂缝,几块巨石,直接从内部往外迸碎,向四周飞溅碎石。
过了好一会儿,地面不再颤动,张道士才敢放双手离开双耳。“行走世界各个角落的贫道,见过各种奇人异士,也见过河东狮吼的能力者,岂料,竟在本国地界,有幸遇见惊天地泣鬼神的吼声。”张先师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远处的孤魂野鬼,早就吓得跪地求饶,天都变了颜色。
天朗依旧皱着眉,看着张先师:“你是秦皇身边最隐秘方士,能活至今日,也算有一些本事;欺瞒秦皇,隐匿世间,可真有你的;不过,你要是敢在我面前卖弄,你好自为之。”
“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天氏一族,居然猜出我的身份,不过,你休想让此子走出我的法阵!此子与五行之道相背而行,他若要踏出此地,世上万物生灵,均命丧此子之手,我岂能让这种有违天道的生命,出现在世上。五行阵,启!”张先师化作一阵微风,不知飘向何处。
天朗眉头一皱:“带天控回塔内,区区五行阵,看我破了他的妖术!”天控在天氏众人的带领下,回到塔内。天朗伸手一握,一把长枪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手心。张先师,一看长枪,大吃一惊:“破军枪,怎么会在你手里?”天朗原地熟练地挥动着破军枪,一招一式,皆含天地灵力,空间也随即扭曲。张先师手心现出五面黄旗,抛向高空,嘴里念着道经上的文字,黄旗霎时变成五百米高的旗帜,环列天朗周围,旗根入地十米有余。
五旗相连,结界霎时形成,万道闪电凭空劈下,雷击之地,化为焦土,声雷滚滚,震耳欲聋,山崩地裂,山间植被化作火灰,五行之间,空间扭曲,时而现出红光,时而隐匿之中。结界颤动,地动山摇,拂尘自燃,张先师掏出灵镜,镜片当即碎裂!结界拔地而起,碎语半空。
“张大师,我岂是妖邪之物?你认错人了!”
声如洪钟,天朗手持破军枪,张先师还未反应过来,天朗枪头已到眸前,却不取其性命:“哼,任你法宝众多,也不是我对手,口出狂言,称我弟弟为魔道之人,今日留你一命,来日定让你对天控刮目相看。滚!”
张先师攥在手里的宝物,还未使出,就险些命丧黄泉,幸得,天氏一族规定,不杀手下败将,更不会乱杀无辜之人。
离开迷阵的张先师,收回五面黄旗,每一面旗帜均已损坏,回头望着迷阵:“五行阵,居然对天氏一族,无法起到任何作用,莫非?”张先生瞪着自己的眼睛,嘀咕着:“不在五行之中?唉,希望天氏一族心存善念,切勿屠杀生灵。”
另一个道士看到张先师的自言自语后,在一边笑呵呵着:“希望?哈哈哈哈哈哈,他们要不是放你一马,你现在早就在阎王爷那报道了,哈哈哈哈哈,天氏一族鲜为人知,能力出众,可以说是压制一切能力者,以你这种道行,还想找他们较量,你这是在以卵击石,各方诸神,都没有办法压制,就凭你?做梦吧!”
张先师把自己的法宝,全部收回自己的口袋里面,皱着眉头,看着这个衣衫褴褛,满身臭味的臭道士:“笑,笑个屁,你敢和他们一较高下?就知道笑,我看你,也就只有嘲笑别人的份,连交手的机会都没有。”
“是是是,我的确没有你那种胆量,你那五面旗,很心疼吧?”
张先师不想和他废话,不再理他,径直往前走去,那臭道士,急忙跑到他面前,拦住去路:“哎,区区五面旗而已,我有的是,你要不要......”张先师一把推开臭道士:“让开,要你那毫无用处的旗帜干嘛,快给我让开。”
臭道士不再阻拦张先师,等张先师走到马路边的时候,他才大声朝张先师喊着:“旗兽为凰,边棱为火,以魂淬炼,以魄为躯,上可收神,下可治鬼,以心为界,道法循环。”行走的张先师,突然停下脚步,原地站立许久,转身回到臭道士那里,瞪着眼睛:“你这是杀了多少个童男童女,你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乱杀无辜是犯法的吗?”
臭道士闻了闻自己的身体,笑了笑:“此身为他人肉身,肉身早已遭枪决处置,生前以杀六百童男童女,取精华淬炼旗帜,只为有朝一日报答张家之恩。”张先师咬牙切齿地看着臭道士:“无辜之人,想杀就杀,你不配为我张家报恩,你的旗帜尽染手无寸铁之人血液,宗门岂能因我而玷污。今日,由我送你一程。”
臭道士依旧一脸微笑,毫无惧怕张先师:“你若除我,张家必会因你,受牵连,家族一落千丈,乃至世上除名,你更因此堕落牲畜轮回之道,你可要想清楚了。”
“一面之词,我岂能轻信,不过是你的借口罢了。”张先师抽出血鞭,刚要鞭打,鞭在半空却停住了,双眉一拧,心里想着:“若真如他所说,岂不是酿成大错?待我查明前因后果,再将他送走不迟。”
见到张先师不敢轻举妄动,借他人肉身,行走世间的道士,一边说着,一边离开:“张大师,那些旗帜,我已帮你安置在你家中,有那些旗帜佑护,再大的鬼王,也不敢靠近你家半步,你刚刚和天氏一族交战之时,游荡世间的鬼魂,已经盯上你家了。”
看着臭道士离开后,张先师来到马路边,叫停了一辆小车,戴上口罩,钻进后座,想着刚刚那个人的话;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自己的镇子。
街道上突然传来劈里啪啦的急促鞭炮声,紧接着是悲凉的哭啼声,张先师从窗内望向远处的街道,几百个穿着孝服的人,行走在道路上,中间还抬着五樽棺木。
几百人浩浩荡荡占满了整条街道,路边上的所有大门,全部紧闭着,门前还烧着稻草,司机皱着眉头,把车停靠在一边,看着出殡的队伍,一眼望不到:“这,这么多人?”
张先师看着所有人的脸,都很奇怪,心里暗道:“不对劲。”再看看棺材的时候,以张先师的道行,一眼就识破,棺材里面,不是人的尸身,是一些木质雕像,张先师年轻时,曾见过其他方士为秦皇,举行过几次地宫出殡仪式,和如今看到的仪式,有些相似之处。
几张人偶纸,突然飘落到车窗前,栩栩如生的形象,身躯配合着气流的吹拂,犹如活生生的人,在车窗外面,慢慢扭曲着脸,最后露出死亡前的面容;这一现象,着实把司机吓得不轻;司机尖叫一声,就昏过去了。
活了近3000年的张先师,早就看穿了这种小把戏,秦皇在世之时,他超度过数万亡魂,与方士、术士,一同见过各种场面。张先师皱着眉,摇玻璃下来,看着那些哭泣的人,很是不解;棺材里装的是木雕,为何哭得那么凄凉?
于是走下车,走近观看,这一看,着实把他吓了一惊;木雕里面,装的四五个婴儿,五樽棺材加起来,起码有二十余个婴儿,而这些婴儿,似乎还都有气,气息全让木雕外面的符咒,全部掩盖。
张先师立即来到人群里面,想要阻止他们的行为,走近才发现,这些哭泣的人,早已灵魂出窍,只留下一副尸身。张先师眉头一皱,眼珠子看了看四周,脑子也在极速转动着。
“我怎么会到了黄泉路?”张先师抽出血鞭,疾步来到一家门口前,一脚踹翻大门,里面根本不是普通人家的住宅,而是泡着骷髅的血池。“不可能!”张先师一家接着一家踢开大门;看到的景象,全是血池。
张先师左思右想着,想到棺材里的婴儿还有着气息,随即抽出师傅传承他的宝剑:“区区迷幻阵,就想困我于此,以婴儿作为诱饵,你以为我会上当吗?”
“张先师,你倒行逆施,助纣为虐,霸占九明之地,以天时地利,催动结界,致使无辜之人惨遭塌方掩埋,丧尽天良,我等必让你葬送于此,以免再生恶端。天诛阵,启!”
张先师有口难辩,刚与天朗大战,损失八层法力,如今又遇不分青红皂白,就开启阵法的人,毫无抵抗之力。眼看不敌,只能钻入小车,把晕倒的司机,推到副驾驶位上。
“遗憾的事,今日必须补上。”
张先师,熟练地操纵着方向盘,时速的针,也在这一瞬间达到最高的峰值。小车的引擎早已轰鸣。
“张先师,今日,你必死于此!”
车辆还未弹出,几道光柱,直接将车身,拆成三截,张先师,也被力量击飞到几百米外的地方,才重重摔到地上。
“噗!”
“你以为,你能从秦皇的手中逃离出去?张先师,你骗了他,欺君之罪,可要受刑的,你一小小方士,竟有如此野心。哼,你忘记了,方士可不止你一个,你能活三千余年,我们就不能?”
张先师擦拭嘴角的血迹,笑着:“呵呵,天要罚他,那是他的天命必须所历劫难,就算我不骗他,上天也不会给他多留时日,能力范畴以超出凡人之躯,必须历劫,呵呵,你们的道行也不过如此,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
张先师抽出传承宝剑,剑指上空,默念经书,天诛阵不堪一击,所设结界尽数粉碎,街上所有尸身,尽数焚毁,棺材落地,符咒尽焚,木雕碎裂。五位施法之人,反被自身力道击飞数十米远;一同摔在地上。
“张先师,你怎会拥有秦皇仪剑!”
“上策昏君,下鞭权臣,秦皇自知要历劫,传承师傅,师承于我。既要效忠秦皇,为何以死相逼,今日仪剑出鞘,势必引来狼子野心之人。”
五位方士,瞬时爬身伏地:“生为忠魂,死守秦皇,我等撤退。”方士一撤,张先师才松了口气,看着周围的环境,也在慢慢发生变化。
镇里的人,依旧还在为了自己的生活奔波着。
看到镇子还是原来的镇子,张先师来到昏睡的司机身边,拿出一宝物,塞到他手里:“此物价值连城,乃是天氏家族物品,有了它,你将不会再为金钱而烦恼,也算是,我对你车辆的补偿。只可惜,遗憾,未能补上,来日方长,我定能补上先生遗憾。”
张先师笑着离开昏睡在路边的司机,待张先师离去之后,之前的臭道士,来到昏睡的司机面前,看着他手上的宝物,眼睛瞪得铜铃一般大:“此等宝物,岂能流落庸俗之辈,拿来吧!”臭道士使劲地要夺过司机手心的宝物,宝物就好像和司机的手掌连在一起似的,根本无法取出。
“好你个张先师,居然防我。”
一些在他身旁走过的人,看到他正使劲地弄着司机的手,又看到司机是昏睡状态,一看,立马看成他在抢劫司机的东西。几个正义感十足的人,立马上去,把他拉到一边,就是一顿揍。一些人,打着120的电话,叫救护车过来。
肉身被打的时候,那人灵魂出窍,到外面看着那毫无反应的肉身:“幸好,幸好,看来这肉身不能要了,得重新另选一副了。”话音刚落,自己就被一股力量吸了过去,整个人直接被一银色盒子装到里面。张先师看着银色的盒子,笑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千算万算,你算不过我吧,你放心,这玩意不会让你的魂魄散去,你就在里面好好呆着吧,不要再祸害他人尸身了。”
银色盒子传来那人的声音:“可恶,可恶,你算计我,这样算计我,会遭天谴的,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张先师早以不理他,直接把银色盒子放到自己的口袋里。
行走在乡下的路上,偶尔能遇见一些给人算命的师傅,有真有假。一路高兴的他,回到自己家门前的时候,顿时脸色煞白;天控和天朗在搬家具,特别是看见天朗的时候,自己的八成法力,全被他一人给消除了。
张先师不想和他们打招呼,天朗也不想,反倒是天控上来和他打招呼:“嗨,先生,你也住这里啊?”张先师根本不敢正视天控的眼睛,点头笑了笑,然后,快速进入自己的家,生怕天控会把他吃了一样。
天控一脸懵逼地看着张先师,快速溜进家里,一脸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别管他,先搬东西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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