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无情的老金
天色已暮，我走在花园的小路上，四周僻静，有些昏暗，心里有些异样的不舒服，总觉得花园里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我冷静的观察着，快步行走想穿过花园的幽暗之地。
正走着，花园幽暗处突然蹿出来一个人。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老金，我后退几步问老金：“你要做什么。”老金慢慢向我走过来嘿嘿一笑：“你是青瓷？”我不答话警惕地看着他，后退几步。
他又慢慢走到我面前伸长脖子盯着我又问：“你是青瓷”。
我还是不答话警惕着他的行动，他围着我绕了几圈：“你不说话那就是青瓷了，听说你现在是大少奶奶身边的红人，看不出你这个小小的丫头还挺有本事，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在金家干了40年的老金，我干了40年才得到金桂的信任，没想到你个小丫头才来几天就得到了这大少奶奶金桂的信任和重用真不简单呀。本来我们两个是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你今天偏偏来了马棚，知晓了我和老李娘的事，还偷听到了我和她之间的对话，还真叫我没法放过你。”
“你和老李娘的事情整个苏家都已经知道。”我鄙夷的看着老金。
“对！你说得没错，我和老李娘偷情的事整个苏家都知道，但是我拿走老李娘‘坤鸿丹’的事只有你知道，我吞下‘坤鸿丹’的事也只有你知道。”
老金吞吞口水：“说实在的，我一直都不想拆穿你，整个苏家整天抓妖怪打妖精，其实你就是苏家最大的妖精，我知道你是曦云山蛇王白乐砚的孙女，你是一条青蛇。哼！”老金上下打量我：“想知道我是怎么知道你的信息的，哈哈告诉你，你的事情老李娘知道的一清二楚。”
老金眼里露出贪婪的光：“她告诉我你身上有块红色的石头。可以驱邪避魔，助长功力有神效。不如你把它交给我，我今晚就放你一条生路，否则我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金，你好好的人不做为何偏要做妖？”我问老金。
“妖好啊，妖可以想得到什么就能得到什么，人不行，尤其像我这样的人要卑微的活着还不如做妖。”老金说。
“但老李娘不想做妖，她只想做人和你一起天长地久浪迹天涯。”我对老金说：“你就不为老李娘考虑一下吗？”
“这个傻婆娘两句好话就能被哄到天上不知地下，我为什么要跟这样的女人在一起！这么蠢的女人配不上我老金。”老金厚颜无耻的说。
“可是老李娘已经把她全部的身心都奉献给了你，你这么对她就不觉得亏心吗？你把她卖给王道人，你知道你知道王道人是个心狠手辣对待妖精都是剥皮挫骨的魔头吗？你把老李娘卖给他会被他收去魂灵永世不得超生，你就这样忍心吗？好歹老李娘跟你好了一场，你就没有一点怜惜她的心吗？”我问老金。
“我为什么要怜惜她？她只不过是一只黄莺鸟变得丑老太婆，我为什么要怜惜这样一个老妖精。”老金对我的话嗤之以鼻。
“可她把保命的‘坤鸿丹’给了你，她这么宝贵的东西里有她毕生的法力，护她人身安全的东西她都给了你，你这样对她就不亏心吗？”我厌恶地看着老金：“哼！看来你这个人还不如一只妖。”
“你不用说这么多，现在你乖乖地把那块石头拿出来给我，不要让我动手，不然我会让你好看。你也知道老李娘的毕生法力现在已经在我的身上，所以凭你两百年的小蛇精是打不过我的。你最好还是认命，现在这个地方是不会有人来搭救你的，快拿出来！”老金凶神恶煞的逼近我。
我环顾下四周，如此狭窄的一条小道，两边根本无路可逃，我不禁有点心慌。老金又开始一步一步向我逼来，我用手紧紧抓住了胸口中的那块石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金向我扑过来，我情急之下大喊：“白玉书。”呼的一道白影晃了过来，我眼睛一花，老金被扔出去很远。我也被一阵迷香熏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发现我已然躺在自己的床上，小蛤蟆已不在我的房里，天已微亮，又一个黎明到来。
洗漱过后，我急忙来到大少奶奶的院子，陪着大少奶奶来到苏家老太太的院子。院子里已然站满了人，一众的丫鬟婆子家仆围着从马棚拖出来的老李娘，苏贤金舟站在老太太的身旁。
我侧目看看苏贤腰中的小竹篓，小蛤蟆趴在篓子里露出两只大眼睛含泪的望着老李娘。老李娘衣服褴褛，头发如稻草般乱蓬蓬的披在脑后，神情憔悴。她抬起头环顾四周，寻找着老金的身影，没有寻到露出失望的神色。
小蛤蟆看到老李娘的样子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老李娘看到苏贤腰上的小蛤蟆呆愣了一下，将头别过去再不看小蛤蟆一眼。
一炷香的时间，老金领着王道人来了，丑管家跟在后低头无话，他经过老李娘时怜悯的看了一眼老李娘。老金殷勤的迎候着王道人来看老李娘，老李娘向老金投来求助的眼神，老金投去冷漠的一瞥。
王道人见过老太太交接身契完之后对老太太说：“此妇人贫道就带走了。”说着拿出了一个收妖笼来要罩着老李娘，这时我看见厅旁一角的窦大仙手指微弹。地上挣扎的老李娘突然挣断绳索，化成一只黄莺鸟腾空而去。
王道人毫不迟疑，当即飞身追了出去，院中一片哗然“原来老李娘是一只黄莺鸟变的妖精，怪不得如此厉害，能迷倒窦大仙和老金。”
窦大仙一脸羞惭，老金一脸无辜的表情，好似才明白自己上了当吃了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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