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过爱琴、筝、琵笆、箜篌的…没听说哪位贵人爱赏玩二胡的…
当严世藩下令,他的府上日后不允许再有“二胡”这种器乐,也不许她再弹奏时,兰叶很是嘀咕了一阵。
真的不懂欣赏了…
二胡哪里得罪他了?
严世藩你似乎…不太服气?
本是拿来下酒的,现在拿酒的兴致都没了。
他怎就一时糊涂,顺了人的意,让人弹来听听?
翟兰叶:兰叶弹的不好吗?大人?
兰叶坏心思的问道,面上带着稍许懵懂的不被人理解的委屈。
说不准人吃不吃这一套。
严世藩哼…你这曲子,给那船娘报丧,倒是正好。
话里血雨腥风,却没有像刚刚那样,唤人把兰叶拉出去与那船娘做伴。
严世藩不会让外头不知底细的人伺候,自然也不会在那样的人身上多事。
本就是作戏给兰叶看的。
一会儿外头的人就把那船娘给“送”回去了。
受了“惊吓”,给的银子足些也没有什么。
兰叶不知情状,闻言“难堪”的低下头去,再不做声了。
严世藩并没有在她面前装什么世家骄矜贵子,反而隐隐是混不吝的浪子样。
撑手歪在长榻上,优哉游哉的眯上眼睛,似寐非寐。
像是等着什么,又像只是单纯的合眼休息。
一旁小厮安静的收拾完厅里被打翻的什物,出去了也许久不见回来。
翟兰叶:…大人累了,兰叶不扰大人休息了。
兰叶轻声报道,起身福礼,想要慢慢后退出去。
严世藩不想去看看那个船娘?你打断了她的弹奏,让她沦落那个地步…她可是会恨你呢?…
兰叶好似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说法。
翟兰叶:她…难道不是因为大人您嫌弃她的琴意?说要恨,也是会恨大人…与兰叶何干?
请人来的是他,下令的人还是他。
她可不背锅。
兰叶自认,也不是善良到何种程度了。
把别人的命运也能背在自己身上。
严世藩…
好一个凉薄的女子。
严世藩看着,突然笑出声来。
他很满意。
再不能够更满意了。
他在世上无所顾忌的行乐,无视法度,罔顾人命,怎会把什么真善美的人视为可同行之人?
那样的人,只会给他带来麻烦。
【…】
兰叶从那个厅中离开时,屋里的人还在笑。
兰叶已经不想去废脑子分辨其中除了愉悦,是否还有几分恶意。
翟兰叶:阿桂,备水,我要沐浴…
小姑娘在门外等到她,已经吓得两股战战,脸色也不好。
【是…】
主仆俩个,或许都后背发了一层冷汗,不想回头,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吧。
船舱房间还有,甚至阿桂也分得一间单独的房间。
看得出来,阿桂以前从来没有单独住过,与陈婆婆分开,很不习惯。
严世藩身边不缺人,但是太“空”了。
“空”得人心底发慌。
这是一场徒有其表,不切实际的富贵。
上一秒,你可能还近在咫尺。
下一瞬,你就没了下场,为这场富贵梦付出代价。
刀口上跳舞的人,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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