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淖烟回去的时候夜色已深,前厅不见林柠的身影,屋子里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脚步不知不觉走到林柠和魏辞离的房门,轻手轻脚打开了一条门缝往里偷看。
结果她还没来得及偷看,门就被猛地关上了,柳淖烟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的动作快头没被门夹掉,林柠怒喝便从屋子里传出来:“你干嘛!怎么这么猥琐?”
柳淖烟脾气也上来了,啥也没看见就被猥琐,俩人干什么勾当呢。
呛道:“这话我就不爱听了,怎么我就猥琐了?”
林柠不耐烦地说:“不猥琐你偷偷趴门逢?赶紧闭嘴吧你!你属乌鸦的吗?这么爱聒噪 。”
柳淖烟一脚将门踢开,嚷道:“我属乌鸦,我偏要看看你们到底在……”但话没说完,柳淖烟一脚劲使大了把房门的一片门页踹坏了,于是门就尴尬的悬空悠悠的左右摇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柳姑娘……”魏辞离臊红了脸,赶紧抓起旁边的被子盖着。
柳淖烟看着魏辞离慌忙间没盖全被子露出的白花花的胳膊,愣愣地问道:“干嘛……你们。”
林柠看着晃悠悠地门愣了一下,继而又恢复了对柳淖烟嫌弃加不耐烦的神色。
凶巴巴地说:“你说干嘛?把那边的纱布拿过来!把门端起来,合上,等我给辞离敷好药,你就可以修门了,修不好,我扒了你的皮游街。”
柳淖烟自知理亏,嘟哝一声:“好凶。”把袖子挽了起来,一只手将门端起来另一个手端着门不让它掉下来。
柳淖烟端着端着手渐渐便发酸了,这个门好死不死是个实木的,实在重。
她有气无力地催促着:“好了没啊……好了没啊~”
魏辞离:“噗~柠柠,别逗她了。”
魏辞离轻笑一声,吴侬软语听得人一整酥麻。
林柠:“药敷好了,把门放下来吧。”
药其实早就敷好了,但是看柳淖烟两手端着门,圆圆的后脑勺左右摇来摇去有些像门板上王八有些可笑,加上她踹门真的很让林柠恼火,于是就迟迟不告诉她敷好药了。
柳淖烟:“端的我手都酸了……”她把门放下,甩了甩手准备坐下。
林柠一脚放在柳淖烟要坐的凳子上,严肃地说:“谁允许你坐下?修门。”
柳淖烟只得皱巴起小脸,嘴里嘟嘟囔囔地。“修门修门……”
叨叨咕咕,一会画图,一会偷拆房的锯子,顺便薅了一把新柴。不一会,还真给她修好了。
柳淖烟用手抹了一把糊在脸上的头发,兴奋对着林柠地说:“瞧!本姑娘可厉害?”
林柠轻轻瞟了一眼柳淖烟,没说话,倒是魏辞离笑眯眯地开口了:“柳小姐自是顶厉害的。”
魏辞离示意柳淖烟凑近她,柳淖烟也乖乖凑了过去,魏辞离就用帕子给柳淖烟擦了擦,帕子都黑了,柳淖烟看了看手上的墨,得意忘了,竟然一把擦脸上了。
林柠却一把抢过魏辞离的帕子,塞到柳淖烟手里嫌弃地问:“自己没有手?”
柳淖烟贱嗖嗖地把帕子递回了魏辞离手里,笑道:“我就喜欢魏小姐给我擦脸,帕子香香的,手滑滑的……”
听柳淖烟这么说魏辞离羞红了脸,娇滴滴地抽了手回去,羞怯地说:“柳小姐……”
柳淖烟见状大刺拉拉地调侃道:“我发现了,魏小姐这小脸竟比姑娘梳妆台的胭脂还要红些。”
林柠翻了个白眼。
“谁都跟你似的,没有脸皮啊?”
“把礼册抄三十遍,明天早上拿去换吃的。”林柠抽出一沓纸和一本礼册递给柳淖烟。
“哈?”柳淖烟接过来人都呆了。
“又是你出去的时候,宫女来报,每人抄十遍,晚上拿去换饭吃。”
柳淖烟可算听明白了,气的把手里的东西摔桌上,跟林柠理论道:“怎么个意思?合着你是让我把你们的也抄了。”
“怎么?不干?”林柠斜眼瞧着柳淖烟。
“我又不是你们的奴隶,老子不干,您能把我怎么着~”柳淖烟撂挑子准备走人。
可还没蹦跶几步,柳淖烟腿就软了。
柳淖烟扭头看着正气定神闲地喝茶的林柠问道:“怎么回事。”
林柠得意的从袖子里拿出一瓶湖蓝色的小瓶子在柳淖烟眼前晃了晃。
林柠用做作地对柳淖烟说:“你居然会制毒,毒性还这么强,我就稍稍用了点在帕子上,你就动弹不得了~”
柳淖烟着急地摸了摸储物袋,里面空空如也,怒道:“你偷我东西!“
柳淖烟说着往怀里掏。
“找这个?”一直素玉般的手就又递过来一颗晶透的药丸,这就是解药啊柳淖烟瞪大了眼睛,解药放在她最里面的衣服里,林柠什么时候下的手。
“我写,不就是三十遍么,解药给我。”柳淖烟本持着打不过就加入的理念,合理的当起了奴隶。
“这还差不多。”林柠努了努嘴,眼角的春风真是藏不住,把解药给了柳淖烟。
柳淖烟为了能早点睡觉,把三支毛笔捆一起,然后对林柠说这叫三管齐下,比较厉害,高手都这么做。
而后林柠担心柳淖烟偷懒,便守在柳淖烟身边看书,省的柳淖烟跑了。
柳淖烟只得乖乖抄书。
柳淖烟:“呐,三十遍,抄完了。”
林柠接过仿佛鬼画符一般的手札本,不管怎么说确实抄了30遍。
笑道:“嗯,不愧是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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