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魔——七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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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黄昏

鹤野与铃山就着这壶酒从早上喝到黄昏,期间鹤野和铃山谈笑风生,几个伙计一直在磨刀,赵鱼一直眼神飘忽,十分害怕。绿豆摊和打铁摊的老板一个在玩豆子,一个居然拿出铁锤在旁边敲铁具。

铃山轻轻碰了碰鹤野头转向两个老板那里:“道长,他们真的……”鹤野挥挥手:“等会儿自然就跑了。”

太阳渐渐沉入大海,斜阳下山脉呈赤红色,橙红色照射在众人身上,鹤野从这阳光里感受到血液的气息:“要开始了么?磨这么久的刀了。”鹤野站起来对着那几个伙计轻蔑的说道。

“您别急,太阳,还没完全下去,走不了了,您去客栈待待吧?”伙记还是微笑着。“客栈,不是没人了么?小子?”鹤野挑衅,铃山等人也准备好刀剑了。

“马上就有了,客官莫走了,太阳要下山了。危险。”伙计磨刀的声音越来越大:“待小人给您屠肉。”鹤野端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那等你们准备好。”

光芒一点点退散,鹤野抽出一道符贴在桌子上食指划开大拇指将血沾在上面:“火!”桌子上的火燃起来了。伙计正准备阻止,鹤野示意伙计别动:“放心,就这点范围。”鹤野用手画了一个口径五厘米的圈。

而卖绿豆的先生那边,只见他用剑挑起一盏火,而铁匠那边就更厉害了,铁匠的火光伴随的是钢铁的击打。他在用打铁的火花照亮。

伙计微微一笑:“想必您们是初次来到此处,我们晚上都是十分亮敞的!”鹤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毕竟他们几个时辰之前还见过这个村子的阴暗面。

伙计见鹤野铃山一行人用不解的眼光看着他们。伙计摇摇头,突然。前村瞬间就亮了起来,鹤野等人都震惊了。“蜡烛?皇家才用得起的东西,为何……”铃山不解的问着伙计。伙计笑了笑把桌子上的符擦掉似乎一点也不怕鹤野的符:“村长说了,村长挣到钱了,得让乡亲们感受感受,让十里八乡感受感受和光村的变化。”

不过鹤野一句话就给他泼了冷水:“我估摸着这也没人啊,给谁看?鬼啊?”鹤野顺道做了个鬼脸吓了吓伙计。伙计倒也不生气也没反应:“您真逗,这不是给村民们看嘛……”伙计说这话估计自己底气也不足就带着歉意离开了,剩下的几个伙计还在磨刀。鹤野也没当回事儿继续跟铃山喝酒聊天。但是鹤野却注意到了眼神飘忽瑟瑟发抖的赵鱼。

鹤野喝一大口酒:“怎么?赵大人又在怕什么?”鹤野故意提高音量:“莫非,赵大人还怕这火光闪闪还是那伙计吓到您了?”鹤野转过头点了点那几个磨刀的伙记。

赵鱼抖着手轻声说道:“道长,道长您,您凑过来点。”赵鱼咽了咽口水,鹤野凑了过去铃山也随着凑了过去。赵鱼几乎颤抖的语气:“那……刚才那个,擦桌子的伙计……”

“脖子被插了一把刀子,是不?赵大人?”鹤野对着赵鱼鬼魅笑了笑。赵鱼一下子被吓倒从长椅摔下来指着鹤野:“妈妈呀……他他他。”一边往铃山方向靠。不过之前聊天的时候鹤野已经跟铃山说了这事儿,鹤野还说了更玄乎的事情,所以铃山不仅没有安抚赵鱼反而用跟鹤野一样的笑容望着他:“不怕,不会的。”

赵鱼吓得一激灵连忙倒在地上。惹得众人大笑,就连那卖绿豆的先生和那铁匠也笑了起来,赵鱼见众人都在笑连忙又站起来指责鹤野:“好啊,我拿重要情报给你,你联合他们欺负我?还拿我开涮?好啊好啊!”赵鱼一副要生吞了鹤野的表情随后又委屈的向铃山诉苦:“大人啊!”

铃山推了推:“等等,别过来。”赵鱼见状:“连你也……”铃山立马严肃:“赵鱼听令,汝若再蛮横无理,你就不必食皇粮,领皇禄了。”赵鱼惊了,明明是鹤野和你在整我,然后我好像还要担责任?

赵鱼连连站铃山后面:“是,是,谨听大人命令。”“真不要紧?”铃山问道。“没事,他二人看着也不会出事,如此天色敢逗留必定是有本事的。”

“那?动手?”铃山问道。鹤野摇摇头:“下午刚给你讲,敌不动,我不动,你是官府的,主动伤人对你影响不好,打伤打死,您心里也过不去。”鹤野还是没有改他那阴阳怪气的语气。铃山只能怀着歉意点点头。赵鱼的姿势倒是越来越嚣张盯着鹤野。

果然,一个磨好刀的伙计径直向鹤野走去,铃山正准备出剑,只见鹤野单手一撑从长椅上弹起一脚踢掉那伙计手中已经磨好的屠刀,鹤野本没准备留情但想了想铃山夜里的反应叹了口气另一脚仅仅踢在胸前。

不过那伙计明显越来越上头,口中鲜血也不停流,奇怪的是那几个磨刀伙计居然还在磨刀。鹤野又一个飞踢踢开那伙计随着站在桌子上做出龙爪聚气:“雷公助我。”鹤野右手成雷一掌拍向那伙计,接着紧跟一脚再次踢开。

那伙计吃了这一掌,再也站不起来了。鹤野擦了擦头:“看见了吧,铃山,早就死了,不用留情面,不是人了。”铃山也被这一幕震惊了,以鹤野的本事何需这么久一记雷掌,那伙计便可宣布死亡,鹤野想告诉他让他全力以赴,可是铃山好像还是无法说服自己对平民动手。

“剩下的,我有些累了。”鹤野打了个哈欠。铃山秒懂:“放心,道长,没人能闹到您。”铃山拔出剑来站在鹤野身旁,众军士见状连忙跟着铃山站在旁边。鹤野满意了,于是便躺在长椅上:“那我,看戏咯?”

“看好戏呢!”铃山回答。赵鱼也躲在鹤野旁边他又觉得不好意思于是问道:“道长您喝水吗?”鹤野见赵鱼如此害怕便低声:“我想喝……”赵鱼没听清但是赵鱼总觉得说的是什么可怕的玩意儿立马跟着铃山站一起眼神坚定:“大人,属下与您共存亡。”

铃山见赵鱼如此有胆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欣慰。那些伙计跟刚才那个一样,不过他们是先吐血。而且好像很有预谋的将血吐在刀上。鹤野也没什么举动提醒:“先把刀给废了,他们就三四个人,不打紧,慢慢来,这才哪到哪。”不过鹤野的目光确实转向那两家。那两家见此不为所动甚至是一点波动都没有。鹤野倒是对他们来了兴趣,只可惜现在不能过去到底看看。“白天也没注意到这二人……”鹤野正想着呢,赵鱼又大叫大喊:“疼疼疼……”

铃山见赵鱼没被砍只是被这血淋到:“这不是你的血,娇滴滴的!”赵鱼哭丧着脸:“大人啊,这……这血有问题。”鹤野侧目见赵鱼被淋到的地方竟然呈现一片黑色,与灼伤相似。

鹤野也是坐了起来问道:“确定没问题?”不知铃山是因为觉得不想劳烦道长还是某些原因:“没事,道长,小事。”铃山紧握长剑:“先斩刀,再斩人,不许留情。”铃山下达命令。

不过接下来的事情让鹤野有些震惊,铃山下一个命令居然是:“全部人,陪着鹤道长喝酒。”

“大人……”

“这是军令。”

鹤野见此也是不解:“铃山大人,不行了叫我。”“有劳道长。”铃山转动长剑。

只见铃山一个瞬步,手起剑落一伙计持刀的手断落。一胳膊肘居然击飞视野盲区另一伙计,随后借着断手小伙踩在那屠刀上一脚踢在准备偷袭的伙计上。这几手鹤野是连连夸赞:“你们铃山大人这么猛的吗?”鹤野心里已经在怀疑之前自己能擒住铃山是不是他在放水?

鹤野见几个士兵见怪不怪,他和赵鱼更为震惊了:“诶,问你们话呢!”鹤野转过去对那些士兵说道。

一士兵站出来:“道长,您有所不知……”

“来来来,坐着说,别站着了,看着累,坐着看你们铃山大人打也是一种享受。”鹤野把士兵拉过来。

“多谢道长,您有所不知,铃山大人是贵族,从小习武,也在帝护营待过,不过由于武力太高,铃山大人小小年纪就被送往皇宫内宫……”士兵没说完,鹤野又有疑虑:“那不是太监待的地方?那铃山?哈哈哈!”

“您听我说完再笑,铃山大人在……”

“还聊什么呢!打完了。”众人转过去,只见那四个伙计都没铃山打倒在地上面部也失去血色:“道长,您看还能……”

“救不了,他们早就已经去了冥国了。”鹤野知道铃山的意思,鹤野走过去,那四个伙计的表情尤其痛苦眼睛鼻子嘴巴都在敞开流血。鹤野摇摇头拍了拍铃山肩膀:“辛苦了!铃山大人。”

鹤野退后一步:“贫道来解脱你们!”鹤野盘腿而坐从怀里掏出黄符:“后土娘娘在上,人间阴魂……久而不散,贫道自作主张,亲送于冥!道生火!”手中黄符燃烧出谈蓝色的火焰:“去!”

鹤野丢出黄符,这四个伙计身上立刻燃起熊熊大火,鹤野缓缓站起来望着被看傻的那几个人:“怎么?你们也要去?”

赵鱼率先摆手:“不不不,您误会,您误会!”不过铃山的眼神里却有另外的感情,但是鹤野也没想问到底。

那两个人不见了。鹤野发现了这个问题,不过并没有说出来:“对了,得找到那个屠宰场的位置,去问一下那个带刀的伙计吧,他估计活着。”鹤野走向灯火通透的村里。

铃山等人也跟着。“就是不知在哪,一家家问吧,反正这里就这么几家!”

“这家像一点!”铃山和鹤野同时锁定了最没有灯火的一家。

凑近看还有蛛网,死老鼠,鹤野皱着眉头:“这也太……臭了!门还锁着呢。”紧接着鹤野跟铃山又同时望向了,赵鱼。

“委屈了!赵大人!”还没等赵鱼反应又是一人一脚把门给撞开了。

除了鹤野其他人都夸张的瞪大双眼张开嘴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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