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怎么?”死意一般的眼睛盯着赵鱼,铃山推开赵鱼:“一碟小菜,素的,打碗酒。”
“不吃肉,别来这儿……”一伙计说道。那肉铺的伙记见这情况立马凑过去:“诶,客要吃什么就做什么,没肉也没事,别惹事!”他重重表达了最后三个字。
鹤野见此情况准备起身,那商人拉住了他:“哟,老爷,您可别掺和这事儿。”鹤野转过身:“他可是我的打手,保镖,他死了,谁保护我?”
“老爷,这不是还没发生冲突吗?您去也没意义啊,倒是您这保镖,好大的排面,您都没有去,他倒是先去了。”
鹤野乐了:“全当试毒了。”商人看起来对铃山还有点不舒服:“要是我是老爷您,明天就废了他。”
“我估摸着他也没做错啥啊,哈哈哈,我就在这里休息休息吧,那早点店生意如何?”鹤野坐了下来问道。
商人摆弄着卖不出去的衣服:“生意好哦,唉,便宜,肉多,这种便宜,谁不占呢?”“你怎么不去试试?”鹤野问道。
商人摇摇头:“您啊,真是,我上有老,下有小,今天承蒙您照顾,平日里,二十文钱就是最多的了,您今天赏小人的,小人一年都用不完,来日一定报答老爷。”
鹤野见这个商人虽然对钱确实喜欢,他做事有条不紊而且就算是嘴上说说报恩,他起码有这个想法,鹤野不再照看铃山反而对这个商人有了兴趣:“以后想做什么?”
商人的眼睛在哪一瞬间充满了灵性:“当官。”“为何?”鹤野问道。商人自嘲:“哎呀,这就是小人自己想想,咱个几斤几两自己还不知道吗?老爷别往心里去。”
鹤野倒是上心了:“边做生意边读书吧,科举,不难。”商人沉默了。
“天啊!好恶心,这是什么啊!”铃山旁边那一桌的客人用筷子从嘴里夹出一个戒指。
那客人站起来极度惊恐:“你们不会用的不是牲畜肉吧?”那些商家也纷纷议论起来了,一个伙记拿起刀,铃山亦准备出剑。又是那卖肉伙记:“您,这话……您看,他们这猪肉都是从我这儿来的,不可能有问题的。”
客人语无伦次:“那还是我自己的戒指不成?你们……”客人一边发呕边害怕,惊恐。这一下子,这个早点店成了焦点。
鹤野密切观察着那卖肉的小伙,小伙眼神飘忽,不知所措:“哎呦,您呢,我想起来了,早上有一个伙记把手给伤了,我也不知道伤了什么,就没有问,瞧,今天没来,哎哟,这,真是误会。”
客人依然惊恐:“我……我凭什么相信你!”本来的闹市,现在却跟门口罗雀一般安静。
小伙怀着歉意对卖包子的几个伙记狠狠瞪了一眼:“您要是不信,我马上把他叫来,跟您呀,瞧瞧,您看怎么样?”客人直犯恶心:“最好快点。”
鹤野又打趣:“别说这人还挺冷静的。”商人怂了怂肩膀:“这还冷静?冷静的话,就不会这么大的反应了。”商人声音放缓放小:“直接去报官,多安全。”
鹤野赞同了他的观点:“不错啊,你适合做官。”鹤野没忘鼓励他。商人憨憨的笑了:“嘿嘿,老爷吉言。”鹤野现在更着急的是铃山,如果铃山暴露了,这里的商家恐怕逃不出几家。
铃山是没看见鹤野的以为鹤野已经深入敌后调查便对着赵鱼说道:“等会儿,势必要发生大事,叫弟兄们准备作战。”赵鱼传递了消息。
鹤野那边,鹤野已经跟商人喝起了茶:“这茶不错。”商人给鹤野倒茶:“小人就爱品点茶。”鹤野泯了一口茶,丝毫不着急。
“您瞧瞧,瞧瞧。”终于把他等来了。卖肉伙记拉着一个青年,那青年左手被绷带缠着,绷带上还有血痕。
“这样,我给您打开瞧瞧。”伙记没等青年同意,拆开了绷带。众人这才释然,确实正如伙记所说,这小子的一根手指上被划了一刀,刚好是戴戒指的位置。
那商人却有不同的观点:“这……血都没干呢,骗谁呢?是吧,老爷。”由于都去瞧热闹了,商人附近只有鹤野一个人。鹤野对于商人这个看法十分认同,虽然鹤野知道,毕竟煞气之人的血是不可能呈现那种红色。
“嗯,确实,你认为是?”鹤野指出关键部分。“老爷,您怎么看?”商人反问。“我?我不知道,我没见过,我刚到这里,以前有过这种情况不?”鹤野问道。
商人不紧不慢:“老爷,以前应该是没有出现过,不过也奇怪,吃了那猪肉包子之后,人精神,力气也变大了。”鹤野不解:“你如何得知?”
商人怕鹤野误会连连解释:“我是听那些吃过的人说的,小人没吃过,只能耳闻。”鹤野决定亲自去看看:“这个,打搅多时,我去那边找我保镖,等会儿上路了。”
商人对着鹤野微笑:“您慢走。”商人刚说完又接着:“老爷,您这用词不对,什么上路?那叫起行。”惹得鹤野大笑。
“您们都瞧瞧,这伙计也够可怜,祸不单行,还得赔偿您,这伙计连医药费都给不起了……”卖肉小伙在那里摇头感叹。
鹤野凑到铃山旁边小声说道:“别冲动。”铃山这才把准备拔出的剑收回去:“都听你的。”
鹤野又凑到前排:“快给这伙计包扎啊,误会都解决了,散了散了。”鹤野想把人群疏散。
那卖肉伙记见此情况也跟着喊:“是啊是啊,误会解决了,散了散了!”众人也纷纷忙自己的了。至于那个吃出手指的客人,卖肉伙记不仅赔偿了钱,更是取过一只猪蹄:“今天吓到您了,实在不好意思,您回去补补营养,我得给这伙计包扎包扎。”
客人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赔偿都拿了也不好在继续:“那……那行吧,既然是误会……”客人没有说完又反胃了。鹤野攀着客人:“正午前回家,不然这猪蹄会坏的。”
那几个磨刀的伙记听到了这话有些不高兴:“我们的猪蹄是好猪蹄,不会这么快臭的。”“那是我见识短浅了,我以为烈阳高照……”
“我得早点回去,明天再来……明天。”客人打断了鹤野的话,重复明天再来这四个字。
鹤野见客人离开了磨刀的几个伙计瞬间把目标指向他。鹤野倒也没有惊慌坐到早点店:“跟这位一样!”鹤野指着铃山桌子。
没等鹤野要的菜上来居然又一客人呕吐起来了,鹤野本以为又是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那卖肉伙记也很慌张连忙跑过去查看,什么都没有,但是包子没蒸熟。
客人吐了出来:“你们今天怎么回事?为什么还没熟?刚蒸的就拿过来给吃?”“有热闹看了。”鹤野小声。铃山不解:“我们……”
“暴露自己,仅仅为了保护而且还不一定能保护的人?”鹤野制住铃山:“让他们去让这些商人走。”
铃山不解:“怎么办?”鹤野望向赵鱼:“他最清楚了。”铃山叫来赵鱼:“你能疏散人群不?”赵鱼拍着胸膛:“保证完成任务”赵鱼立马招呼几个人派发任务。鹤野也缓缓起身走到那个卖衣商贩:“兄弟,走吧,别经商了,考个功名,我再给你百钱,今天收摊了。”其实商人也看出来这村子有端倪,但是为了生存他也只好日复一日来这村子求生,今日鹤野一两白银加百钱足矣解决他家中生计。只见商贩向鹤野跪下:“您的恩情,今生今世恐无以回报!”鹤野搀扶他起来:“没事,以后当了官,要造福天下,走吧。”鹤野拍了拍他的肩膀。商人噙着泪:“是,多谢您!”商人又鞠了一躬,离开了。
另一边。
赵鱼又踢又骂:“做什么生意啊?一群酒囊饭桶,奸商!”商人们本来就属于弱势群体,自然也不敢回口,任由辱骂。那些士兵也跟着赵鱼掀桌子,好生痛快。
赵鱼现在跟一个地痞流氓一样,“还没有人敢在这里闹事,咱不走,不怕,有吴村长!”一个经常来此地经商的商人不屈从赵鱼。赵鱼有些生气,过去一脚踢开他的铺子:“来?有人?今天爷就来这里闹了,爱怎的怎的,你们这些奸商卖的东西又贵又臭!”那商人抡起拳头准备跟赵鱼打,赵鱼一脚踢开他:“快滚!这些东西自己带回去好好琢磨琢磨!”商人见后面还有人恶狠狠说道:“你今晚要被大虫吃掉!”赵鱼指着胸膛:“来,吃,新鲜着!”“快滚!”赵鱼再一次踢翻他的铺子。
本以为村子会有人阻止,赵鱼基本撵走了所有商人,顾客,还没有出来阻止的,唯一剩的几家除了本村卖肉的,还有一卖绿豆的,一卖铁具的。
赵鱼大摇大摆走到卖铁具的摊前:“自己走还是我来请?”打铁的没有理他摆弄着自己的铁具,赵鱼踩着他的摊位:“自己走,还是老子请?”
打铁人这才抬起头:“这铁具,不易运输,卖不出去,我是不会走的。”赵鱼放下脚指着空荡荡的市场:“还有人?有个鬼啊!你卖给谁?快滚!”赵鱼正准备一脚踢翻他的铁具。
打铁的一爪抓住赵鱼的腿:“小子,别装酷。”后面几个士兵连忙上前,打铁的一眼就能看出后面几个是有真本事:“走,我是不会走的,你们要干什么就干,我也不会拖累你们!”赵鱼回头可怜兮兮盯着铃山,铃山也不知怎么办,于是又盯着刚坐稳的鹤野,鹤野摊开手:“救不了,还能怎样?”
铃山见这打铁老儿实在犟,示意赵鱼换一家,那打铁人也看到铃山的示意了,知道不会找他麻烦,放开了赵鱼,赵鱼边揉着自己的脚边喊疼,一瘸一拐走到另一家绿豆摊。
没等赵鱼开口,绿豆摊老板率先开口:“您要……绿豆还是绿豆粉?或者说绿豆糕?”赵鱼正准备让他也滚。绿豆摊老板抓起一把绿豆:“您要绿豆粉,我可以马上给您磨碎!”只见绿豆摊子老板手中绿豆被碾成粉末儿:“如果您要绿豆糕,我也有办法!”
赵鱼见这情况比那打铁的还要吓人:“不……不了……”赵鱼这次没有请示铃山因为这人绿豆袋子底下是一把剑。赵鱼回到位置上,鹤野笑道:“哟,赵大人,怎么?不顺利。”赵鱼埋怨般看着鹤野:“唉……晦气。”
鹤野这次没有打击他反而安慰起来:“没事没事,那俩人你惹不了的,哈哈哈!没事,赵大人还是挺成功的。”
赵鱼顺着鹤野的手望去,整个市场除了村子里的摊子和他们,就剩下那两家了。“对吧,现在,就只用等到黄昏,他们来处理我们了!”鹤野仿佛很期待的将手撑在桌子上。
“上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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