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吴大海的大变

“好大的胆子！”猴子把老板娘提起来就往左边一丢。张超手捏的刀越来越紧。

“你以为打架是靠人多么？”大汉自信十足。师爷没有说话。一个手势，那些年轻人跟没了命一样往前冲。

四个人摆好架势，但是年轻人们只往大汉身上砍，师爷深知，大汉才是主要战斗力。大汉没想到的是，那些年轻人被砍了也不往后退，血淋淋的一片。

“猴子，掩护我。”大汉已经被砍了十来刀。当然猴子以及那些人也在帮大汉，只是人太多了。一刀划开了大汉的肚子。这些年轻人生命力何其顽强？大汉一刀刀下去竟无一人倒下。

“兄弟们！加油啊！”师爷的一句鼓舞胜过万千世界，在他们眼里师爷就是天。终于大汉倒下了，身上无一完好的大汉，如一座大山一样崩塌了。猴子见状连忙准备逃跑，可是这里足足有四十多人。

猴子被包围了，他们三个都被包围了，那些年轻人头上身上很多有还在流血，师爷招呼着张超带人把他们送往屠宰场疗伤。

猴子已经被绑起来了：“我劝你放了老子，这批货可是那些达官贵人要的，你想死是么？”

师爷没有理会而是在他面前磨刀：“别嘴硬了，没意思，想怎么死？”猴子多多少少还是有点怕：“你……”

“把地上那堆‘猪肉’收拾了。”师爷叫过一两个人，那些年轻人以为是师爷拿那个大汉开玩笑：“往哪送？埋了吗？”

“屠宰场！”师爷回答便继续跟猴子对话。年轻人们有些疑惑但是终究是没有发问。

“走吧！”师爷招呼着人把这一堆人带往屠宰场。阴森的屠宰场。里面除了刀基本就是血了，火把燃的是猪油，奢侈的猪油。

猴子等人被关到猪圈里，师爷把猴子的嘴塞住，他实在是不想听他在那里叫嚣了。

“师爷，救救我！”一个头被劈开脑子都能看见的年轻人跪到师爷脚下，师爷把他扶起来：“放心，一定会救你！”

“诸位，放心，我不会放弃任何人的。”师爷依然在猴子面前磨刀，除了猴子，其他人纷纷跪下求师爷饶命。

“呸！”猴子居然吐出了塞嘴的东西：“一群孬种，你看这样子会放过你们？一群废物，废物！”猴子深知必死无疑，不如保全自己的尊严。这倒是令师爷佩服。

“好啊，那就不杀你。”师爷拍了拍手：“把他关进笼子里。”几个年轻人把猴子拖到以前关黄鼠狼的笼子里。猴子一直骂骂咧咧，惹得师爷很不高兴：“先给老子打一顿，把他打服。”

猴子的声音由骂变到了惨叫。师爷摸出一本玄学书，封面已经没有了。“极度恐惧之人，杀之，取其血，人复生。”师爷查看了那一页，这本书本来就没几页―也许是破损了，也许是丢失了。但是一段保留下来了。

“利刀斩头，钝刀流血。”师爷念念叨叨。师爷决定让吴大海来感受杀人。“不能让他一直害怕杀人，那可不行。”师爷心中想道，便叫人以救人的名义把吴大海骗过来。

吴大海急急忙忙赶过来：“怎么了？师爷？”师爷马上边哭腔：“您看看，您看看，这些匪人把我们的兄弟们……”

吴大海见如此多伤员：“居然……你可有救的办法？”吴大海认为师爷是救命稻草。上套了，“当然，您看这书上写……”师爷给他看了书上的字。

吴大海依然不能接受杀人直摇头。师爷劝道：“那您忍心看着这么村民死去？这些人本就该死。”“师爷你可以帮忙……”

“您比我尊贵，刀也娴熟，是吧。”师爷又劝，师爷脑子一灵想到了一个方法：“好，村长，咱不杀人，您杀头小猪犒劳犒劳怎样？”

“好。”杀猪吴大海还是答应的。“考虑到您现在有些怕血，我给您拿一块布遮眼睛。”吴大海没有多想所以接受了。

师爷把刀递过去的同时招呼着张超把人抬过来。吴大海对畜牲向来没有感情，随便怎么叫，他都会砍下去而师爷想让他杀人也跟着一样。

吴大海砍下第一刀，实际上第一刀就已经杀死了小猪仔，当吴大海把刀悬起来的时候，师爷故意打了个喷嚏。吴大海停住了：“师爷最近身体……”

师爷示意把人放上去：“无妨无妨。”由于此人已经被布塞了嘴是说不了话的更不能惨叫。吴大海一刀刀砍在他的身上，没有一刀是致命的，那个人眼睛充血，连嘴里都咬出血来。

吴大海其实心里也在想为什么这个猪这么能抗，居然还有气力哼哼。吴大海不管这么多了，接过师爷的钝刀，双刀其下，师爷收集了一罐又一罐血。那人血干了，肉成酱了，但是还有气。

师爷替吴大海取下黑布条，吴大海有点慌了―他刚才一刀刀啊剁在人的身上，但是他看着那人脸上的表情跟看见魔鬼一样，他居然觉得有一丝成就。回忆屠宰的过程，居然还十分爽快。

“我又杀人了？”吴大海问道。“杀的不算人，他们不配！一群畜牲。”师爷回答。师爷招呼张超让那些年轻人喝了此血：“一共三罐，一人半罐血，等会儿再给你们送。”

张超对这些强盗也是十分痛恨，连口答应。而师爷丧心病狂劝吴大海：“大人，蒙着眼睛剁这些畜牲是不是很舒服。”吴大海的内心是肯定的。

师爷不断为他鼓劲儿，给他洗脑：“为大唐剿灭贼匪，是大英雄啊！”“师爷……这……”吴大海还是有些犹豫。师爷让张超把血罐子拿过来小声嘱咐：“给村长砌壶茶，滴几滴血在茶里面，把这个倒进去。”师爷给了他一包粉，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红色的粉末加上几滴血，配上茶水，这水成了暗红色。

吴大海手在抖，接过茶，一大口咽了下去：“师爷这里面有什么？喝起来怪怪的。”师爷问：“大人有没有心里舒服了许多？”吴大海手没有抖了，心里异常愉悦。

“大人，请大人亲手灭贼！”师爷顺势请求。“这……”不知为何，现在的吴大海根本就不想拒绝，答应了。“来，黑布条，大人！”师爷准备把黑布条重新给他戴上。吴大海挥挥手：“为了大唐，不必。”师爷惊了：“如此有效果？”

又搬了一人上去，那个人看着第一个人活活流血而死，用十分懦弱的眼光乞求着吴大海，乞求里充满着惧怕。吴大海看着这一幕，心情越来越好。

一刀！

吴大海直接劈在他的手上，并且为了好好听惨叫，吴大海把塞他口的布扯了出来，这一刻他居然感受到了幸福！听着阵阵惨叫和求饶，吴大海越来越高兴，下刀越来越重。叫声停了，吴大海立马不爽：“赶紧把下一个抬上来。太爽了。”其实师爷都有点害怕了。但是吴大海好像很喜欢他们的恐惧。

师爷观察到，吴大海的脸变得有点紫了。“应该是副作用……没关系，没关系。”师爷自我安慰。

吴大海杀光了那几个强盗，除了猴子，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个人。其他的年轻人居然喝了血，恢复了正常。“这种偏方真有用？”师爷问自己，其实他自己也不相信，但是毕竟已经救活了，不过那些年轻人都有些发紫。

“师爷！”吴大海十分高兴喊道：“现在我们拥有无穷无尽的肉了。”师爷惊了：“这是何意？”吴大海攀着他的肩膀：“再卖一次就行，怕什么，明天我带人劫杀这种贼人。”吴大海变了，师爷感受到了，而且是大变，短短十分钟，一个人居然能发生这么大的改变。师爷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只要对吴老太爷有利，不管了。”师爷决定默认他的做法：“行，只要有贼子，我们全都杀了当猪肉卖，如何？”

“好啊，不愧是师爷。”吴大海邪魅一笑。师爷背后发冷。

“那粉末是啥？”铃山问了一个士兵。“帝护营好像讲过，是一种释放人的兽性，嗜血病，需要血液当引子……至于那个治病的法子，属下确实不知。”

“比起来我倒是更觉得这个师爷来头不小，这种江湖药物，不费尽周折，不可能买得到，这是大唐的违禁品。”鹤野补充。

“我见这些年轻人确实恢复了……”

“你不是观察到了他们也发紫么？”鹤野问道。“你以为谁都有你那样强大的观察力，无与伦比的道行，精彩绝伦的决策？”赵鱼变聪明了夸得道长连连咳嗽。

“嗯，确实，对你们来说很难有作用。”鹤野故作镇定：“您请继续。”

“其实杀贼，我赞同，拿去卖我……接受不了，在那一天他们不仅杀了贼子还杀了一队无辜的人，我现身了！”老人继续讲述这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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