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吕吃得满嘴油,一口羊肉尚未入嘴,一口牛肉便随之而来。青菜随着美酒滑下肚子。铃吕一点都不像一个伤病患者,倒也不客气。铃吕的肚子也越来越鼓。
“上菜!”县令又给铃吕加了一桌佳肴。那鲤鱼乃是长江水而出,承在白玉玉盘,那牛肉带血而出,劲道无比,红木托肉,肉嫩而不老,美哉。
一杯好酒,甘甜醇香。铃吕最后一口肉:“爽!”铃吕长吁一口气又满满喝了一口酒,桌子上的几人都被这样的食量震惊。
老医师满意点了点头:“将军真乃神人也。”老医师抚了抚山羊胡。铃吕离椅而跪:“老先生救我性命!多谢老先生……”
老医师双手扶起:“是县令大人……”铃吕不肯起来对着县令:“多谢县令大人,铃吕无以为报,愿为县令大人鞍前马后,在所不辞。”
县令扶起:“却是需要将军!”县令扶起铃吕与他商议城中管理:“我已向朝廷为你争取了时间。”
“您现在是城中辅佐我管理的捕快头子,您还要负责训练这些一点没有经验的衙役啊。”县令丝毫不嫌弃紧紧握着铃吕的手。
铃吕已经走投无路,现在看来还算柳暗花明:“大人,您不嫌弃我戴罪之身……”老医师打断了二人:“不说了,今晚不醉不归。”
“嗝~”铃吕打了一个嗝引得众人大笑,铃吕挥挥手:“无妨,再吃也能。”铃吕第一杯酒,敬向老医师。
铃吕一饮而尽,老医师也一口引进:“爽快!”
铃吕又一杯敬县令,再一杯敬县丞。
破晓的鸡鸣响起。
四人推杯换盏,老医师率先拱手:“老头子不行了,老头子要去休息了,徒儿!”老医师醉醺醺被小徒弟扶到房里。
铃吕直接原地躺下享受这来之不易的空闲。
县令与县丞也被衙役扶了房里去。
“将军……他们昨夜畅饮一夜啊。”师爷又去告密了。
将军有些生气了:“居然还有这么高的闲心,你说的计谋是不是诈了我?”将军现在对这师爷很不爽。
师爷连忙上去捶腿:“将军,您别急啊,还没开始呢,城中诉讼这么多,县令忙起来,就管不到铃吕,到时候我们借着这个借口随便抓住铃吕的空子,上书陛下,两个都得没。”
将军生得贼眉鼠眼,无一点将军气,但他却是那将军命:“好,你还真是小人一个。”将军起身,师爷跟在后面。
正午的太阳没有把他们照醒。
县衙门口已经堆满了人。
“县令大人?”衙役在门口试探性问。
县令昏沉沉:“我在?几点了?”衙役轻声:“申时了。”县令立马从被子里起来:“如此晚?快,我要起来了。”县令晕晕的。
衙役又告诉他:“还不可休息,县令大人,门口老百姓们都满了。”县令又是欢喜又是不解:“今日为何如此多人?”衙役也不知道。
县令晃了晃头:“照顾好老医师,让老医师多歇息几天,县衙里位置够。”
“要不,让老医师来县衙里就医?”衙役提议。县令没有回答,急急忙忙赶向大堂:“快,放百姓进来。”殊不知这是将军派人通知今日县衙审理案件,过期不候。
所以这些百姓很着急,从县令开始来到现在不过短短两三天,这县里已经有百余事件没有处理,今天那些欲处理的百姓全部堆在门口。
“一个个来。”
“铃捕快……”衙役问道。
“没事,让他好好休息吧。”县令觉得应该可以解决今天的所有事情。虽然他头很昏很晕,但是他依然选择了升堂。
“第一人!”衙役喊着。
“小的家鸡被隔壁偷了,不承认,炖了鸡吃了,说我家鸡自己走丢了,您评评理哪来这个道理?”
县令昏沉沉的悄悄对着衙役:“这种琐事不必要今天来解决,先解决重要的事情吧。”
“退下,这种小事明日处理。”衙役准备把两人赶出去,那两人这时候挺团结:“凭什么?凭什么赶我们走?”
“想骗大唐的补贴没那么容易,快走吧,免得本官给你定个罪就走不掉了。”县令已经看出端倪来。
二人灰溜溜赶紧离去,县令捂着头,一想到今天一下午一晚上都有可能处理这种琐事就头疼。
“大人……我家猪……”
“过。”
“大人,我家被偷了。”这个人又不跪又不废话:“军中人偷的,偷的是我传家玉!你们县衙管不管?不管我就自己管了。”
这事儿挺重要的:“仔细说来!”县令站起来。
那人生得魁梧高大,身穿稠衣,腰间一根五指玉带,头戴红巾,脸上有刺字想必也是流放过来的贵人。心中对律法还有一定的敬畏故来到此处。
“几个官兵趁我不在,进我屋,偷走了我的玉!”他轻描淡写但是又如此真实。“你如何断定?”县令手持惊堂木好生威风。
“还需要断定?我周围除了驻扎的军队什么都没有了,你是说那些平民百姓,奔波这么远还知道我有一块玉,并且是准确位置?”那人有点不爽。
县令一声惊堂木:“无证据,何以来此?”那人这时候收了脾气:“要证据?敢随我去军营里看看?如果不在,我把这头给你,如何?”
县令没有言语,那人又接话拱手:“若,大人不管,那我只好自己处理这件事情了,到时候,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一个流寇干的了。”
县令又拍惊堂木:“本官随你。”这大概是今天最大的事情了。二人带着上百老百姓到了军营口。
守门兵不让进:“县令大人,没有将军的命令,谁都不能进的。”
“闪开!本城我与将军共同管理,军营也是我管理的地方!”守门兵还是不放行。那人一脚踢开:“废话这么多干嘛。”
将军稳稳接住守门人,将军毕竟是军队出身:“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县令大人?”将军擅闯衙门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这是我的底盘,你准备干什么?”
县令拱手:“将军在上,军里有人不检点,遭人举报,吾特来还将军清白!”
将军当然知道他的手下每一个检点的:“我的兵,不需要你来管!”
县令还是很尊重这个算救了铃吕的将军:“将军!你难道想你的一世英名毁在你自己的手上吗?”
将军打死也想不到真有人敢举报军营:“没关系,我的部下,我很信任,你赶紧给我滚!”将军对县令越来越不客气。
那人替县令不平:“好歹算个县令,容你这般放肆?”将军还未言语那人接着说道:“我的玉不要了!给你们这群没见过世面的人,只是以后不要后悔自己拿了这块玉。”
将军本就是护犊子的人:“你不要后悔,今天来这里闹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将军恶狠狠看着那人。
那人带着县令就是转身语重心长:“这种兵,还有道理么?你还想着包容么?”那人好像在暗示这位不平凡的县令。
县令倒是没什么反应:“今晚我做东,赏脸?”那人看着年轻的县令:“你的未来应该会很光明!”
县令摇了摇头:“性子太刚烈,容易顶撞上属。”那人没有正面回答:“你可以只拥有一个上级。”
县令也笑了笑:“我就是说的这种情况!”
那人豪爽大笑:“哈哈哈,你还真是有大抱负啊!别跟我一样,刺字流放!”那人没有长吁短叹而是好像自嘲一般。
县令停住拱手:“多谢教诲!”
人群也渐渐散了。
“大人!您上哪了?”铃吕醒了气喘吁吁跑到门口接那人。那人看了一眼铃吕有些眼熟:“你是?”
县令以为是让其介绍便提前:“此人乃铃吕,捕快也。”那人点点头有些似曾相识,但是铃吕没有印象了。
“晚上大摆筵席招呼着。”
“将军……”将军对师爷一个又一个错误的计策越来越不爽:“你究竟会不会出谋划策?”
师爷结结巴巴。
将军站起来:“没必要,老子直接大清扫了,等我统军!”
将军准备召集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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