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中师兄弟都知他是冰灵所化,不会服他,若强行立他为掌门,待我死后,必定大乱,如此愧对先祖,愧对师父。”陆墨宣摇头,一直盯着风弦,好似在求救,还话中有话。
风弦闻言,似乎明白了什么?后退几步,试探着问“我一个路人怎么帮你?”
“华山派无人能打赢你,只是让你暂代,你可以在门中挑选下一代掌门,风姑娘可愿帮我。”陆墨宣有些急促,眼神渴望。
“我为何要帮你?”风弦冷笑,不知他那里来的自信,认为我定会帮忙。
陆墨宣微笑“因为风姑娘无顾叫我大哥哥,更有我想让你留在我身边,陪我到油尽灯枯。”
“你……”风弦欲说无言。
“你是无意来华山,却不偏不倚刚好刻上我心,余生如若有你相伴,何惧生死。”陆墨宣此刻眼神温柔,似宠爱,如感恩。
风弦刚入世尘,不明话中深意,只知他定是身边无人能信,只有信刚来者,若不帮他,显得我不近人情“好,不过三月有余,知你信我,留有何妨。”
“可能叫你阿弦。”他欢喜若狂,流月如风,有一夜依偎何妨。
“能……”风弦愣了一下,才说了一个字。
陆墨宣微微一笑,去拉风弦的手,却被她无意移开,若非这里无人,尴尬随之而起。
“事先你让何秋玉,一个时辰后,去召集众师叔,师弟,到华阳殿议事,有何用意。”风弦想起了什么,说着抚袖转身,靠在一根灯柱上,样子慵懒。
“阿弦叫我一声墨宣,我便告知你”陆墨宣说这话,表情有些欠揍。
风弦在次一愣,摇头道“不可,你召人议事,定是宣布我的身份,若直呼其名,别人怎可相信。”
“我让你改口,自有用意,难道阿弦说帮我,只是为了宽我之心。”陆墨宣表情痛苦,缓缓说。
“如此便听你的,墨宣……”风弦本觉得没什么,真的叫出口时,心中却似雨水落入心上,缓缓晕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阿弦,是害羞了吗?”陆墨宣脸上带着迷之微笑。
风弦诧异问“何为害羞……”
“不知,无妨,阿弦现下随我出穴,换件衣袍,去见门中众人”陆墨宣无奈摇头,站起身,走向来时之路,声音淡淡。
“墨宣,到底何为害羞……”风弦追着他而去,还不忘继续询问。
华阳殿
“掌门到……”
一袭墨衣缓步进殿,众人皆拜,口中称道“拜见掌门人……”
陆墨宣与风弦走向主位,放眼望去,殿中众人青衣黑发,一色而同,风弦看着众人,有一种居高临下之感,旁边之人缓缓坐下,沉声道“今日有一事告知各位,这便是风弦”
众人面面相觑,才看向站在陆墨宣旁边的风弦,虽无惊讶的神色,却有错愕之色,风弦还听见有人窃窃私语,说什么:怎么是个小姑娘,怕是才及笄之年。
“四个月前,本座命三弟子轶宣,去往冀州寻她,从妖魔手中救下,不幸的是,轶宣为救阿弦,被妖魔杀伤,死了三月有余。
本座突闻噩耗,病情加重,暂且由阿弦暂代掌门之职,这是命令,不容反驳,若谁不服,门规处置,咳咳……”陆墨宣咳着缓缓说着,最后有所激动,竟然当场咳个不停。
风弦立刻扶着他,神情担忧“墨宣,我可以帮你缓解,你且坐好勿动。”
殿中众人,听了此话,更是七嘴八舌,喧闹一片,风弦正帮陆墨宣治伤,如此吵闹,打扰自己治疗,便对着下方挥了一下衣袖,片刻之间,鸦鹊无声,众人都露出诧异之色。
“你对他们做了什么”陆墨宣疑惑道。
“不过是让他们闭嘴罢了,稍后解开便是……”风弦两手合十,在迅速打开,双手同时放在陆墨宣背后,两人瞬间闪烁紫光,殿中有人惊叹,有人点头,表示,这位姑娘法术不凡,掌门千里寻来,用意颇深。
天界情急之事,都以尘埃落定,司命星君出了迷离殿,本想去前方亭中,休息片刻,正在他昏昏欲睡时,来了两个人,原来是第六天机宫的上生星君,他的身后是仙童孤易,上生星君神情艴然不悦,看着司命星君这般悠闲,脸色更为难看,手上本平平拿着的拂尘,抚手一动,打在司命星君的肩。
司命星君懒懒的动了一下,才缓缓睁眼,却看见一张气鼓鼓的脸,和一双凶恶的眼,他先是愣了一下,才问“上生,你有何事。”
“孤易,将飞升令给司命星君瞧瞧。”上生星君吹胡子瞪眼的望着他,怒声道。
司命星君听了这话,似是明白了什么,推开还搭着自已身上的拂尘,接过孤易递来的飞升令,浅笑道“事先未与上生商议,只是事急从全,式微元君之事,必要玉衡处理,上生还请谅解我。”
上生星君脸色依然未变,瞪着司命星君“你且看看飞升令,在言下话”
司命星君露出不解之色,抬手慢慢翻开手中的飞升令,里面金光闪闪,似天际上写着字,一行一行的,翻了约有五页,便看见了玉衡的名字,上面清楚的写着。
北斗廉贞宫玉衡星君令,即玉衡星君七世历劫,分为人界徽州陆墨宣,陆轶宣两人,于天庭纪元九万七千六十二年,在人界华阳山碧梧河历劫升天,同居原位,然陆轶宣即死,陆墨宣即生,时未改,需应雷霆之力,雨灵之气,羽化升天,受轮回电鞭之刑。
“怎么会这样……”司命星君看着一字一句,却觉非常刺眼,玉衡为何要受这般天刑,还如何引领北斗众星君。
上生星君甩了手上的拂尘,收回司命星君手中的飞升令,恕斥道“当初他二人,本可同拜华山,却因你一念间,分开两人,生年二十,陆轶宣险些生死,如今竟会到冀州,被魔帝杀死,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啊!”
“冀州,魔帝……,不对,一定有谁改了我的命簿。”司命星君被说着,抚袖站起身,手中便多了一本书,正是命簿。
还未等他打开,上生星君笑出了声“呵……,可笑,天上人间唯有你的司命笔,和天帝的惜云笔,可以改动命簿,难道天帝会改吗?”
司命星君看他一眼,无言低头,打开命簿,神色一凝,命簿中,有写魔帝庭燎以百狐祭天,风弦、风棣“怎么可能,我从未如此字,这字明显并非我所写,用途虽无害,可陆轶宣是被庭燎所杀,相当与损害玉衡三分修为,全然不知历劫规矩,定也不是天帝所改……”
听到司命星君这般分析,上生星君认为天庭,出了魔界内鬼,意图不轨,事态严重“莫不是魔界之徒,潜入了天界,想以此降低天庭的战斗力,需马上禀报天帝,全力收查此人。”
“等等,命簿由七月送于天帝,又怎会由月下仙人送来七重天,如此先找到七月,在去姻缘府询问月老,事态严重,暂时不禀告天帝,上生,可愿与我同行”司命星君想起月下仙人特地送命簿前来,是何原由,还是查清楚,才告知天帝陛下,否则这擅自改动命簿之罪,怕不轻呀!司命星君知晓上生星君,对于这种事,不太感兴趣,客气的问他。
这一次司命星君想错了,上生星君冷脸,答了一句“好,先去你第一天府宫,找那位叫七月的仙娥。”语落,和孤易同时在司命星君面前。
司命星君对于自已的失算,叹了一声,抚袖御云前行,消失无踪“世道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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