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重天迷离殿
现下殿中唯有司命星君席地而坐,式微元君以安然睡去,殿中尤为安静,风吹动衣袍轻轻而起的声音,司命星君都听得一清二楚。
此时门口一个紫袍仙人,飞入殿内,脚步很急,司命星君缓缓睁眼看向来者道“太巳神君,你可回来了。”
“有劳司命星君在此等候,现下还要麻烦星君,帮我护法”太巳神君长袖一甩,铁笼上空便出现大约一百朵蓝色风信子,悬浮在空中。
司命星君瞧了一眼,点头行去门口,盘腿席地而坐。
太巳神君也如司命星君般,盘腿席地而坐,一百朵蓝色风信子,需要太巳神君以丹田之力,炼化后,注入式微元君体内,方可全部驱除她体内的魔气。
人间华阳山天门峰
陆墨宣带风弦进入晶岩穴,虚青留于门口等候,穴内先是黑暗之片,而后云烟飘渺,灯火彩光。
有人向前,却时不时咳嗽两声,有人紧跟其后,时不时关心几句,言道自已会医术。
如此到了一个冷雾飘然之地,一张冰床上躺着一位青衣男子,脸色惨白,他便是陆轶宣,他本是陆墨宣的弟弟,却为会又成为陆墨宣的三弟子,此事稍后分晓。
冷气逐渐逼近,风弦拉住前行的陆墨宣问“陆轶宣在何处,此处为何这般寒冷。”
“晶岩穴内,先祖放有三块弦冰,是从北海深处,打捞而起,以有三千年,在弦冰上炼功,速度极快,所以此洞唯有华山掌门可进。”陆墨宣拉着风弦前行,口中喃喃说着,而陆墨宣未在咳嗽,也是因为弦冰的作用。
风弦环顾四周,看见了弦冰床,也看见了床上躺着的陆轶宣,随便一问“何秋玉与陆轶宣,他两人是你选定的掌门。”
“秋玉本是晶岩穴内冰气所化晶灵。”说着陆墨宣抚袖坐下,抬手指着一旁的席子。
风弦点头卧与席子上,躺了躺,又坐起说“不知陆掌门要给我讲什么故事……”
陆墨宣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缓缓说“话说二十五年前,宛陵城城主陆楼,多年无子,听闻华阳山华阳峰顶有座塔泉庵,庵内送子观音很灵。
陆楼与夫人墨氏,徒步爬上华阳峰塔泉庵,叩拜送子观音,住了半月有余,方才下山回府,当日一路由为顺利,可刚到山脚,便遇见一位身受重伤的道长,陆夫人心善,便救了那位道长。
回了宛陵城城主府后,特请名医医治道长,三月后,道长伤事全好,临走之时,特地送了一朵双子金莲给城主夫人,让夫人以两碗水煎服,可让夫人得偿所愿。
道长走后半年,城主夫人便有喜了,都说那道长是送子观音所化,来帮住城主的,风姑娘,有何见解。”
风弦还沉醉在陆墨宣讲的故事中,未有听见陆墨宣的询问,一直盯着他的嘴唇,直到他未开口说话,才急忙问“陆掌门为何不说了……”
“我是问姑娘,有何见解”陆墨宣看着她道。
“见解,我认为那道长并非送子观音所化”风弦想了想说。
“为何……”陆墨宣浅浅一笑,
“送子观音,便是南海观世音菩萨,观音为佛,因化和尚,而九重天上众仙,都以道法而居,就像陆掌门你可是修炼道术的。”风弦细细思绪,缓缓说。
陆墨宣点头道“风姑娘怕也是什么神仙,连九重天都知。”
“休要费话,之后如何”
“城主夫人怀孕后,常常梦见自已掉进莲花池,被两朵莲花救起,转眼到了生产之日,宛陵城中,莲花纷纷开放,人人可闻见莲花的香气。
城主府上空彩烟云集,还飞有莲花花瓣,可奈城主夫人难产,城中所有接生婆,都被请来接生,城主夫人从上午寅时,生到下午酉时,夕阳斜天边而下时,华山派掌门何归壶,匆匆而来,给城主夫人喝了一杯水,是天门峰内的玉龙泉取来的泉水。
晚间子时便平安生下双麟,城主为感恩何归壶,特上他代为取名,一为墨宣,二为轶宣,何归壶称言,双麟而生,全城莲香,空中彩烟云集,定有仙人降世,有个法宝,能知仙风之人,名为测灵石。”待陆轶宣说到此处,停了一下,看向陆轶宣片刻。
风弦心念:这不是在说他自已吗?身事过于奇幻。
“轶宣抓住测灵石时,并未无异常,墨宣抓住测灵石,便光芒万丈,何归壶声称,二子同日而生,却差异甚大,必要分开,否者家无定日,久之必定凶险难测。
对于何归壶所言,城主不信,事过三日,轶宣生了病,请了大夫,却七日才好,满月那日,不知谁家的狗,跑进了院子,轶宣当时由丫环抱着,被狗吓得一起掉入了池塘,而城主夫人还撞伤了头。
一直到一岁,轶宣不是生病,便是无顾受伤,满一岁时,还不小心撞坏了牙齿,而墨宣从不生病,就算无人照顾他,也不会有任何事,城主夫人因为生孩子,留下了后疾,身体每况日下,在两岁时,病得卧床不起,城主急寻明医,当日墨宣既然将轶宣推倒,撞伤了头,而且伤的很重。
城主回想起何归壶说过话,决定将墨宣送去华山派,而后墨宣离了父母,城主府一些安好,唯有城主夫人会埋怨城主不该送墨宣走,墨宣被掌门何归壶收入门下,为第七位弟子,墨宣三岁能飞,五岁能背诗御剑,八岁能打赢大师兄,以学完华山派剑术。
十岁能一日千日,轻功甚好,连何归壶都追不上,十五岁华山论剑,能以一敌十,十八岁比武定掌门,墨宣打败众师兄弟,拜为掌门,二十岁那年回家见亲,恰逢周军攻破城门,城主不幸战死,城主夫人为爱殉情,墨宣本前去救父亲,却只见到一具尸体,他拼尽全力打退周军,回家又闻母亲自杀。
墨宣悲痛欲绝,此时轶宣重伤而回,墨宣顾不得难过,带着轶宣便回了华阳山。”
风弦心善,听了这些,早便泪流满面,听陆墨宣停下,连忙问“那轶宣定是救回来了,还有,陆掌门你从小无病,为何如今既咳出了血。”
陆墨宣摇头“我这不是病,而是因将修炼成的仙骨剔除,化气才救活轶宣,若轶宣身死,我便只能活半年,我之所以告诉风姑娘这些,只是想请你帮一个忙。”
“你本可羽化成仙,却剔除仙骨救人,如此才过去五年,你为何不提醒陆轶宣,保重身体,既还让他千里到了冀州,为救我而客死他乡,真是糊涂,你且说说是何事,才说帮之言。”风弦听了这些,有怒斥,又担忧的话语,同时激动的站起身,看向冰床上的陆轶宣。
“因为他恨我,恨我不救父亲母亲,现下华山派掌门无人能坐,这是我唯一的心结。”陆墨宣神色有些意味深长,又似在求人。
风弦宛尔,回首望着他问“你弟子众多,更有师兄弟,为何说无人能坐华山派掌门。”
“师父曾言,我与二师兄池誉,同有仙风,怎奈师兄七年前,因输与我,挫败出走,此后了无音讯,现下我的弟子中,除秋玉外,其他资质平平,难当大任。”对于风弦的问话,陆墨宣有些无奈,缓缓说。
“为何不立秋玉”风弦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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