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热布上师还在激动地不停地喃喃自语:“他们是夏朝遗民,历史的活化石”。
师父拍了一下希热布上师的肩膀,问道:“你这么肯定?这一切只是我们猜测的。”
我接嘴道:“是呀,而且他们还说自己是华国人,这不是要造反?还刺杀我们,要不是我师父在,我们今天肯定都被杀光了,我们应该把他们扭送公安局才是”。
希热布对我们摇摇头说道:“这里方圆千里本是无人区,消息闭塞他们不知道现代社会也不无可能。”
我据理力争道:“上师,假设他们真是夏朝遗民,距今也快4000年了吧?愚公的子孙4000年也能把太行、王屋移走了吧?何况他们离县城才500公里,就算是我们几个人,没有汽车一个月也能走回城里,他们还能不知道现在我国的国号?”
“别没大没小的!”师父瞪了我一眼。
希热布笃定地回答道:“明天一切的疑团都能解开。你们都回去睡觉吧,我今天不睡了,我要好好跟他们聊下天!”说着竟从衣袋里掏出几瓶药,要给他们疗伤的样子。
师父拉着我走开了,小声对我说:“随他吧,搞研究的人,遇到这种情况不让他彻底搞清楚他是不会作罢的”。
我肯定听师父的,乖乖的回帐篷打坐去了。这里顺便提一句,我现在打坐修炼的境界也在不断进步。之前打坐只能做到以一念代万念,偶尔会进入无念的状态,现在基本上都能进入无念的状态。那种状态中我仿佛链接到了宇宙中心,但又模模糊糊,还差一层窗户纸。
第二天早上我走出帐篷,看见希热布已经跟那两个刺客谈笑风生了,而且那两人已经被松绑,他们还围坐在火堆旁,居然都没有逃走。我暗地佩服希热布上师的本事。
希热布见我出来,连忙招手示意我过去,希热布神采奕奕,乐呵呵的向我介绍起两人:“昨天晚上花了点时间,研究出一种基于现代粤语,简单的沟通方式,我们之间连比带划可以大概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他们俩的名字用现在的发音读不出来,我就经他们同意,给他们临时取了两个外号,一个叫雪,一个叫风”。边说边用手拍他们的肩膀。然后向他们介绍我,“这是白杰,他的师傅叫三先生,就是昨天抓住你们的老道”。雪和风真的理解了希热布的意思,向我微笑示意。
接着希热布说:“其实昨天他们说的不是华国领地,擅入者死,而是华国禁地,非善者死。他俩的确是夏朝的遗民,不过夏朝是后世对他们朝代的称呼,他们认为自己是华国,华国的子民则叫夏人,所谓华夏就是这么来的。然后这两人因为觉得驱赶我们太麻烦,干脆直接击杀来的方便”。
我不解问到:“那上师您是怎么跟他们沟通的,不但不逃跑还跟您聊了一晚上?我真是佩服您的胆识和智慧!”
希热布骄傲的说道:“我是用佛法度化了他们”。
我心里满是鄙夷,嘴巴上却说:“您是说出了我们的目的,然后这两人听后大喜,本来是打不过反被抓了俘虏,结果我们还要自投罗网,他们乐见其成吧?”
希热布笑道:“也有你小子说的那么点意思,不过没有我的开示,他们也不能转变思想不是”。
这时师父走出了他的帐篷,长长伸了个懒腰,“这冰天雪地的,要不是我观想坐在沙滩上日光浴,非的冻出毛病不可!”
我起身跑过去,嬉皮笑脸的说:“师父,教教我呗,我也想晒日光浴”。
老道士一脚踢在我屁股上,“走都没学会就想跑了!”
我边揉屁股边据理力争:“您给我的书都看完了,而且可以倒着背下来,没有新的了,只能成天打坐”。
“打坐才是根本!”老道士又来了,“你的修为和境界提升了,才能领悟更高级的功法”。
“那您打架的本领教教我也好啊,昨天晚上你徒儿差点被人杀了。”
“那我问你,如果换作是学生时期的你,你认为昨天你能跟那个人打成什么局面?”
“我估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说完突然明白了什么。
师父抓住我的点,接着开示:“你想学武术对吧,你平日可看到师傅我练过一套拳法?”然后对希热布说:“你问下他俩平时练武术不。”
希热布跟雪和风交流了一会对我们翻译道:“他俩天天要练习搏击”。
师父笑看着我说:“为何天天练习搏击的人打不过一个从不练的人?自己去想,今天晚上告诉我”。
希热布说:“我们出发吧,他俩今天要带我们进华国!”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走!”师父正色道。然后低声对我说:“这次之行必定凶险万分,你可以不去,留在这里守营地”。
“就是因为吉凶未知,所以我才更要去陪着师父,而且有可能师兄的魂就在里面,再说对我也是难得的历练机遇,我一定要去。”我坚定地对师父说。
师父满意的对我笑了笑:“不愧是我看上的徒弟。”
雪和风前面带路,我们一行六人跟在后面,出乎意料的是并没有带我们往那座山峰上爬,而是顺着山脚往后山前进。希热布中途问他们山上那个字是什么意思,风说那个字就是“夏”!
长时间的走雪路是件不愉快的事情,希热布大师的弟子们逐渐表现出了不耐烦。师父经常对我说,要活在当下。我现在并没有想什么时候能到达终点,到达终点后将会发生什么,我就是走路,边走边欣赏、感悟雪景,这样反而轻松愉悦。
这时雪和风带着我们向路边的陡坡往下走,可是下面明明就是一个小型山谷,我们站在上面一览无余,什么都没有。
我们需要仰着身走才能保持行走而不至于往下冲。大概十分钟后,我们的背后出现一个山洞,这个山洞高约两米,宽不足半米,如果不是雪和风带路,我就算看到也不会认为这是一个山洞,因为就算走到洞口,也只会以为是块凹进山体的雪块而已。
入口的设计巧妙无比!在一个看似不可能的地方开出一道门,应该就是高阶障眼法的运用吧!
我们依次钻过狭小的入口,进入洞中。洞内不大,高大概有一百米,直径却只有三四百米,而且没有其他通道。
由于洞门的设计,里面几乎没有光线,我们拿出了狼眼手电筒。雪和风羡慕的看了看我们的手电筒,指着一处洞壁,对希热布说爬上去。
说完他俩就率先徒手攀爬了上去,爬到40米左右处,两人双手一撑,腿跨上一个石头平台,人就跳了上去,然后转过身头,对着下面用手招呼我们上去。
我一看这几乎是90度的洞壁,不知希热布大师有没有体力爬上去,我从背包里拿出登山绳和飞虎爪攀,先打了几十个绳结,然后一头系在爪攀,一头系在自己腰上,戴上头盔拨亮头灯,提起飞虎爪攀甩了四圈后对准雪和风的岩石抛了上去,稍微往下拉了拉,扣紧了石头,我又用劲绷了一下,确定安全后我对大家说:“我先上去,上去以后放绳梯下来,帮我把绳梯挂在我的背包上。”
这时师父拿了一把登山铁锹给我,小声说:“现在我已经无法约束这两个人了,你要小心他们使阴招,如果他们放绳子,你就用铁锹挂洞壁,只要有缓冲,师傅在下面就能护得了你。”
我对师父使劲点了点头,把铁锹插在腰上。双脚一点地跳上登山绳,双手拉住绳结,脚尖寻找着力点,一点一点往上爬,比起雪和风两人的徒手攀岩技术,我显然差了一大截。
花了起码15分钟我才艰难的爬到终点,最后一截是雪把我拉上去的,我道了声谢后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心想这两人没有落井下石,倒也是正人君子。
气息匀净了我就把绳梯固定好后扔了下去,他们五个人跟着都爬了上来。我看希热布上来后只是微微喘气,心里也是暗自佩服。
我们歇了一会儿,雪和风指着我们所在的小平台一侧的深洞对希热布说:“现在要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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