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行知看着张言脸上已然生出白色绒毛,厉声喝道,“你做什么!”
张福盛也是一时心急,只担心秦行知会伤到自己儿子,当时便扑了上去,此时被秦行知一呵斥,这才发现自己儿子神色已然不同。看到这儿他连忙起身,躲闪着不敢看秦行知的眼睛。
沈如晦在一旁看着张言的变化,那一道剑气虽然被张福盛一扑使得偏了些,但也不至于全然无用。可瞧着张言的脸色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反而愈发暗沉了,到不像是被东西附身,更像是——已被那东西吞噬了。
似乎察觉到沈如晦的目光,张言的嘴角悄悄的弯出一个弧度,在沈如晦的注视下,那一双眼睛慢慢的睁开了,竟然不是白目!那一双眼睛与常人无异,叫人看不出丝毫破绽来。但沈如晦一眼看过去便知道了情况,这根本不是邪祟缠身,而是鬼神附体!
这边秦行知也站起身来,看见张言的眼睛也是一愣,那一柄灵剑被他握在手里,力度依然不减。他侧脸去看沈如晦,见他没有动作,便要再冲着张言过去。
发现秦行知的动作,沈如晦连忙伸手将人拦下,不赞同的斥道:“多少年了,你这毛躁的性子还能不能改改了?”他看向张言那一双眼睛说道,沉声问道:“你难道要弑神么?”
说话间张言已经起身向三人走来,沈如晦见状连忙把张福盛护在身后,和秦行知两人兀自对着张言。
张言走的极慢,像是刚学会走路一般,磕磕绊绊的。纵然如此也是缓缓走到了两人面前,不过一尺。
张言看着沈如晦,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声,许久才传出一阵诡异的声音:
“你若不愿意还,我只好自己来拿了。”
说罢张言像是忽然被人打通了任督二脉,瞬间闪身到了沈如晦面前。那一双冰凉的手正按在沈如晦的胸口。
张言看着,冲他笑了笑,那小孩子的脸上显出一副诡异的表情,“还给我吧。”
说着一道黑气直朝沈如晦胸口冲去,沈如晦一惊,连忙闪身躲开,但身上还是染了一道黑气。
那黑气像是有意识一般,瞬间钻进沈如晦的身体里不见了。沈如晦一皱眉,指尖已经摸上了一瓶化骨散。
秦行知瞧见他的动作冷笑一声,“你就是这样,当初才会被逐出玉山观的。”
沈如晦听他这话,心道这其中诸事复杂,你怎能明白?
但他也知道这时候不是说这事的时候,便应付道:“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进观门的,若是你消停片刻,或许现在早已是内门弟子了。”
张福盛看见自己儿子这副模样,三魂七魄都要被吓没了,只一个劲的朝沈如晦吼道,“你还给他,你快还他啊!”
“莫吵!”秦行知冲他吼道,说完怕他再误事,便借着掌风将人劈晕,靠着一旁的椅子坐好。
等他这一串动作坐完,这才朝沈如晦问道,“你拿了他什么东西?”
沈如晦也是一头雾水,他想着最近也并未拿过什么东西,摇头道,“并未。”
他两人在这边有问有答的,张言却是没了耐心,他脸上血色全无,说道,“我的玉露琼浆,还给我。”
他说着就再次攻上前去,伸手就冲着沈如晦的胳膊,沈如晦急忙转身躲开,“我哪里有什么....”他说道一半似是想起了什么,从胸口摸出一个瓶子,问道“你要的可是这东西?”
张言看见这瓶子停下了动作,道“对,还给我。”
沈如晦看着张言脸上已是死人般的惨白,心道若是再拖下去人怕是救不回来了,便将瓶子放到身旁的梨花木桌上。
张言看着他,见他没有动作便走上前去要将东西拿回来,但拿东西却没像沈如晦料想的一样被张言拿走,却是被一只手先拦下了来。
那一双指节分明的手,握着莹莹玉瓶,像未被雕琢的白玉似的。秦行知朝桌边看去,只见一个高挑的男子站在面前,一身淡色青衣衬着腰身好看极了。
沈攻玉向屋内看了一圈,淡淡的对张言说道,“不还。”
他握着那瓷瓶朝张言头顶一拍,张言立刻就定在原地,动也动不得,瞬间就闭了眼睛,徒留下一副空壳。
沈攻玉走到沈如晦面前,道“你若是早同我说,你看的见指的就是耗着命数借别人的眼睛用,我便早将你医好了。”
沈攻玉说着上前指尖朝沈如晦的眉间轻点,趁着他还恍神之盯着他的睫毛,小扇子似的,忽闪忽闪。
沈攻玉看见沈如晦胸前一团黑气凝聚不散,登时发觉不对劲。等到沈如晦回神,沈攻玉又将那小瓷瓶地上前去,“喝掉。”他说道。
沈如晦刚发觉自己视线不再是别人的眼睛中的那般,就被沈攻玉递上了瓷瓶,也就顺着他的手喝了下去,等到他意识渐渐清醒,这才醒悟过来,“你,你这是?”
沈攻玉不答话,转身去看张言,张言呆立在一旁,显然早已失了神志。
沈如晦借由灵识对着张言身子里残存的灵体道,“东西是我拿的。”沈攻玉说道,“日后还你便是。”
“只是有一点,你毕竟住的是山神居所,便不要使这奇怪的招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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