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过搀扶着荆烈向宫外走去,荆烈入宫已有一段时间,对于禁宫的路径已经颇为熟悉,本身又有禁卫的身份,所以没过半个时辰,两人已有惊无险的到了阊阖门。此时太阳刚刚升起,夏日的早晨,朝霞分外热烈,身后太极宫顶,巨凤仿佛那追逐太阳的夸父,太阳就在它的胸前,巨凤双翅平展,仿佛要拥抱,又仿佛要吞噬。这一幕与昨晚刚入宫时何其相似,只是昨晚迎接他的是晚风,如今送走他的却是朝霞罢了。仅仅过了一个夜晚,于蔡过而言却仿佛过完了这一辈子。
“大哥,我们现在去哪里?”荆烈已疲惫到了极点,他好想就这样停下来,紧紧的闭上眼,好好睡上一觉。
“嘘,噤声!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阿烈,阿烈,打起精神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那里我们暂时就安全了。”
“不行了,大哥,我好累,我想睡觉……”
蔡过给荆烈度入几分真气,自己却因此而丹田一阵剧烈疼痛,他何尝又不想就此倒下好好睡上一觉呢。
“阿烈,走。”荆烈被输入真气后精神好了几分,在蔡过连拖带拽下,两人终于出了魏宫。
洛阳城南十五里,伊水流处,有一处大庙,叫做“荆王庙”。建安二十四年,公元219年冬,孙权偷袭荆州,关羽退走麦城,大义归天。220年春正月,孙权害怕刘备起兵报复,传关羽首级至曹操处,一出拙劣的嫁祸东山之计,自然被曹操识破。曹操素来爱惜关羽,遂将计就计追赠关羽为荆王,刻沉香木为躯,以王侯之礼葬于洛阳城南十五里,并建庙祭祀,即“荆王庙”也。
竣工才四年的关庙远不似后世的待遇,恰恰相反,关羽关云长在当时魏人的眼中恐怕与恶魔无甚区别,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地狱来的无常,大红脸配上一副獠牙“可止小儿夜啼”了。远的不说,单论五年前“水淹七军”、“樊城之围”杀了多少大魏男儿,造就了多少孤儿寡妇独行老人。曹操恐怕怎么也想不到好心办了个坏事,不弄这个“荆王庙”倒好,既在眼皮底下有了个关墓,那些囫囵账也不管有的没的自然便一股脑都算到了关云长的头上。“荆王庙”明地里是个祭祀之所,暗地里却成了那些孤儿寡妇独行老人的发泄之地了。武帝活着时众人还不敢明目张胆,当新帝即位民愤便毫无顾忌暴涨起来,一时有那穷一些的则泼粪的泼粪,或是偷食些祭品既壮大了自己又削弱了阴魂;有那富一点的则送钟的送钟,或是扎上一队冥兵烧往那头去寻仇;有那泼辣的则詈骂的詈骂,或是干脆于塑像前挥拳弄爪;有那文明一点的则献上几片竹简上头写满了咒语,或是干脆运来一块石碑上头刻的是不见一个脏字的祭文。最后悔的是那些管事,初时尚以为是个美差,渐渐姥姥不疼娘舅不爱不说,每日还要忍受怨妇的指责,心灵的煎熬。几年过去,调任的调任,转行的转行,辞职的辞职,当然也有因祸得福嫁给了美貌寡妇的,慢慢这“荆王庙”也便近乎一座废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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