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世记忆封锁
来自公主的自述
从我记事起,便是在竹雅苑由奶娘扶养。我没见过亲生母亲,和我一起的还有几位公主。一日,我们玩耍至花园,碰到了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她的一举一动皆惊扰风尘。她蹲下身拉过我的手对我说“记住,从今天起,你的名字叫舒,舍、予,舒,明白吗?”她浅笑着从广袖里拿出一个镯子带到了我的手上。我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我听不到身后小伙伴叽叽喳喳的声音,听不到奶娘要我行礼感恩的声音。许多年后再回想,我才读懂了那笑里的意思……
我慢慢长大,奶娘说我母亲是和她一样的婢女,因为意外才有了我。她要我努力学习宫里的礼仪,女红,尽量做得像一位公主,不要轻易说话,对那天给我镯子的人敬而远之,碰见了就一定要行大礼叫母后的。奶娘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拼命记下,因为她每次跟我说时一定是满手红肿,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用那双盈满泪水的眼,低哑的不行的声音说。
而后的十几年里,和我一起住在竹雅苑的公主都相继暴毙,最后奶娘也走了。竹雅苑本就不大,可只剩下我和贴身丫鬟及打理宫俾的竹雅苑很是空荡。没人再告诉我了,可我知道。我不是什么公主,我是奶娘的女儿。和我住一起的也不是什么公主,都是婢女的私生女,皇后收下我们是为了日后所需。这事除了皇后和奶娘应该说是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的,和我偏偏都知道。我常常给奶娘清洗伤口,我怎会不知;晚上奶娘经常做恶梦把我楼得生紧,我怎会不知。
可诚然我听了奶娘的话,我成了十一公主舒。皇家的寿宴、生辰大庆有我的一席之地。皇后给我练琴棋书画,我也自问比那些娇生惯养的公主好,于是我得到了她的认同。我知道,十六岁,该是他用我的时候了。十六岁她帮我大办了一场,封文韵公主,赐婚高府小王爷高若谷。临了,她拉了我的手,摸了摸那镯子,表情凝重。
那人掀下盖头的第一句话就让我不知道该喜该忧。是该喜此人并非传闻中的花花公子,风流成性;还是该忧我的后半生就只为太后做一双眼睛。对于政治太后并没有让我碰,那日我回了竹雅苑,一时心中难定,便住了一晚。
第二日回府听闻王爷昨夜去庙里祭祀带回一个人来,可正殿里小仆却说没有的事,下人瞎说,叫我莫信。行至偏殿却是一群人围着,浓重的药味和瓷器摔碎的声音。我记得下人说过偏殿只有王爷一个人能进,还没抬脚便被下人拦下,“公主恕罪,没有王爷的允许这里不能进。”不能进?我想了想便叫了起来,“可是王爷出了事,我听下人门说昨个王爷满身血污的回来,你让我进去看看,王爷!”下人不住的上来拦,于是我便看见门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素白的里衣和同样苍白得透明的脸。好看的脸我见过太多,并不至于惊讶。只是这人身上似乎压抑着什么,总感觉这张安静斯文的面皮随时都会撕下来,因为他的眼神冷得刺骨。这个动作激得众人都停下了,他没说话,盯着我把门关上了。我看得见他眼神里威胁的意味。下人给了个台阶我也就顺势下了。我本以为他要不是高若谷的谋士要不是他的杀手,没想到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屋内高若谷叫了一声,我端着茶水进去。“委屈公主了。”“这是妾应该做的。”甚至在他面前,高若谷对我很是爱护,还允了我自由出入偏殿。“夫君为何允我进那了?”夜里我问他,他笑得漫不经心“外人都进得,公主为何不可?”“夫君新婚之夜说过什么都忘了?”“臣对太后,对公主都绝对忠诚。”停了一秒,他笑了,“今日送公主一件礼物,可好?”走向书架一转,东面便是金碧辉煌的寝室,他毕恭毕敬的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高府的日子没我想的那么难过,高庸对我只是警惕。赵氏对我却是极好的,生怕委屈了我这位公主。平日里便是逛花园,做女红。若高若谷不回来,我也不会进偏殿。每次高若谷不回来,路过偏殿,沈巍总是在窗边站着。开始觉得事情不会那么巧,守着一看,原来高若谷不在,他除了一日三餐都站在那。
高若谷若是回来,必要到偏殿的。他和老爷子闹得僵,无事就整日待在偏殿,于是我便秉功执守的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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