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时隔数日,我跟着魔族混入了人山人海。
喧闹的街道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空气中飘散的炸鸡味让我想起无忧无虑的曾经。
“人类,永远都是那么贪于享乐。”
南岳了我一眼,淡淡道。
“贪于享乐?兄弟,享受是生物的本能好吗!而且你之前不也是人类么?”我扯了扯帽檐,有些不懂他为什么专门在我脸上涂了一把泥巴,简直脏死了,“还有,你往我脸上涂泥巴干什么?本大爷有洁癖啊!你丫是不是嫉妒我长得比你帅?!”
“……“南岳静静望着我,捏起了拳头——
“我以为睚眦只是任性,没想到还很自恋,真是一如既往的欠扁。我早就不是人类了,你也是……哦,也可以理解成我们从来都不是人类。”
我缩了缩脖子,识相地选择屈服。
其实,人类才没有这些普通人的享乐呢,现在就只有这些普通人才能有这样悠闲的生活,但也最容易死亡。
易碎的美丽泡沫。
猎魔会,是与政府并驾齐驱的猎魔组织,地底下的杀手们的聚集地。看上去不如政府统领全国,却是人们真正安全生活的保障。
因为我并不愿不择手段地屠尽魔族,所以我始终没有踏入猎魔会的高层,甚至凌熙尽管身为副会长,可只进入了高层的边缘——
他太年轻了,年轻得没有人相信。
人类远比魔族心目中要危险。
魔族,太狂妄了。
“最近人魔还是有些不太平啊……”
“猎魔会内部有动乱了,你不知道吗?”
两个同样连帽衫打扮的男子快步从我肩旁擦了过去,我依稀听见他们之间窃窃私语,登时懵了,等回过神来立刻焦急地快步追了上去,一边装作四边张望一边凝神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个叫什么凌熙的副会长,因为一个任务失踪至今啊!他年纪这么小,我就说他怎么会成为七大副会长之一嘛……”
“果然是奸细!还有那个代号为李的高级猎魔师,全是叛徒!猎魔会都出通缉令了,你没看到么……”
不知不觉间,我随着他们进了一个七拐八弯的窄巷,那说话的声音愈来愈响,最后戛然而止,我心一凉,顿感不妙!
嗤一下,一粒疑似子弹的东西打入我的右膝盖,我伤又没好,只好扑通一声直挺挺跪下!
膝盖处的麻痹感迅速蔓延至双腿,我咬牙:
麻醉弹!中计了!
“这个小朋友跟了我们很久了,不会也是什么人族叛徒吧?”一直说话的那人走上前,蹲下捏起我的下巴仔细打量,冰凉的枪眼就抵在我的太阳穴上,虽知道里面只是麻醉弹,我依旧僵住,“如果擦掉这些泥,竟意外地像那个叛徒呢……”
另一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纸上赫然有着我初入猎魔会时的照片,底下一排猩红的大字——
通缉令,悬赏50万。
“什么都别说了就是这个!动手……”
又是噗嗤两声。
血飞溅出来,两把迷你飞刀刹那间钉入了他们的心脏,刚刚还活生生的人顷刻成为两个残有余温的尸体。
南岳面无表情地俯视着我——
“老六,为什么我每一次见你,你都冲动却狼狈?争点气吧,魔种睚眦!”
我一时无语凝噎,明明是这两人先动的杀机,可眼中的鲜血又是那样刺眼,两具人类的尸体让我感到了巨大的负罪感。
我嘲讽地笑了笑:
“没想到我,区区高级猎魔师还这么值钱。”
“叫你浪!所以说还是脸上涂着泥巴好好走!
别一天到晚像个骚包一样!起来!”南岳嫌弃地撇嘴,伸手,目光分明有着那种别扭的关心。
“……”我没有作声,借着他的力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我看着他,也是在等麻醉药效散去。我一字一顿地说:
“两个人类,活生生的人类。”
“早晚都会走上这条路,还不如尽早让自己得手沾上鲜血……”南岳神情骤然一冷,抽手,我跌坐在地,他冷笑,熟悉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了我,“我真是越来越不爽你了!一个妄想当救世主的睚眦!我不想再听到这类话了,你的天真实在让我这个旁听者都感到羞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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