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接上文,在得知灵丹的原主人丝离姑娘后,風长老会如何,而晏和究竟会不会注意到身后这个隐蔽的结界呢?请看正文:
''其实我也很惊讶啊,我这个故交可不是个能舍己为人的主儿,你与她是何关系?''
这个问题让風艾卿一愣,他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瞳孔微缩,又将袖口捏紧,半晌,才回答道:''我不知道丝离是谁,我只有一个阿姊。''而我的仙途,是她用命换来的……
沉寂的结界就连风都无法一窥究竟,马蹄声在封闭的车内无限放大,悲伤如同化不开的乌云遮蔽眸中的光彩,浓厚而挥之不去。荀幽将之看在眼里,他不后悔提出这个关键的问题,也不打算安慰,这是必须要走过的一关。
很多人都认为修仙最重要的是资质,其实不然,相比于天资,更甚的是心境。心境不稳,则易生心魔。
修心,说好听点是了无牵挂,说白了,则是冷漠无情。亲情,友情,爱情,这是很多人一辈子都无法迈过的坎儿。就连章山仓庚仙峰的钱掌门都苦陷于情而白了双鬓。
荀幽其实是最成功的,在上任掌门还是刚拜入仙门的小弟子时,他已经是高高在上的铭凌之主,温柔的兰花不似外表的娇弱,掩藏的是连自己都看不透的狠。并非君子,却循规蹈矩,不是小人,却兢兢业业,与灵兽融洽,与弟子和睦,带上温润开朗的面具,用绝对的理智与恐怖的冷静将自己也算上棋盘,皆为棋子,都可为弃。显而言之,危险至极。
晏和坐在颠簸的车板,耳畔是呼啸的疾风与烈驹踏地的蹄音,天边聚拢了些阴云,扩散似得吞并蔚蓝的天空,看样子,估计会是场暴雨。马夫是个俊秀的青年,嘴倒是不如他的脸那般文雅,此时正滔滔不绝得跟他讲述章山的八卦轶事:
''你知道吗?据说钱掌门修行就是为了音娘,对,就是那只黄鹂。''
''铭凌与渊霄的弟子已演练为由又聚众打架。''
''仓庚的大师兄偷看对刚入门的小女童糖糖洗澡,疑似有怪癖。''
''听说有人在铭凌的紫荆苑豢养了只危险的灵宠。''
''弦月峰的外门弟子连琴和筝都分不清,余音长老几乎崩断了根弦,身边那气压又低了。''
''云簇不是一把宝剑,有点眼力见的都看得出来,因为它根本没法抓。''
''子兰长老竟然进入風长老房间久久未出,出来时風长老步伐虚浮,显然经历过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等等!你最后说什么?''晏和一个激灵挺起身子,他本不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奈何那最后一句,实在劲爆!
赶马的小伙子把他的惊讶收在意料之中,神秘兮兮得撇了车厢一眼,随后示意晏和过来点,得意道:''我跟你讲啊,那可叫一个激烈!''
''你亲眼看到的?''晏和眉头紧皱,难怪啊难怪,愿意让他靠那么近。
''这可是雪鹤峰的内门弟子亲口跟我说的!''赶马的小子一边佐证一边又压着嗓子:''什么'疼','轻点'之类的,他们趴门外听得可清楚了,都这样了还不叫激烈?''
心中一团无名的火在熊熊燃烧,晏和敷衍得''哦~''了一声,现在他总算疑心车厢之内近乎诡异的寂静,二话不说翻身抓住没有丝毫起伏的帷裳
''唰!''
如镜面破碎
小马夫杨手又是一记鞭响,装哑巴似得头都不敢回。
帷裳之内,荀幽替艾卿抚平袖口的褶皱,矮几之上,黑白错落铺满整大片棋盘,竟是生生成了道死局,茶盏温热,碧色汤水之上隐有氤氲雾气。这一切的一切都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搅,風长老缓缓品上一口香茶,淡然道:''何事?''
晏和似笑非笑,师尊和子兰长老关系还真好:''师尊,我们快到了。''说罢,他看向矮几的棋局,意味不明问道:''没打扰到你们吧?''
待续……
艾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