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田哲不解地询问二人:“莫非,这位便是上将军的儿子,官少爷?”
官下弦摇摇头,无奈道:“哎呀,正是啊,这小子殊不知怎么的,就跑到你们家来了你看。火儿,站那干嘛呢,快过来向先生礼貌地问好。”
官冥火立马回过神来,两步跑上前,拱手说道:“官冥火见过先生。”
文田哲连忙回礼说道:“好好好,真不愧是上将军的孩子,就是气度不凡。你是怎么找到我们家的呀?这点我倒是很好奇。”
官冥火挠挠头,随后便给三位讲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引得众人不禁哈哈大笑。
官下弦遥遥折扇,笑口大开地说:“哎呀我的好侄子呀,得亏我和你师傅是跟着文先生来他家做客,不然啊,你早就被当成小偷了,哈哈哈。”
官冥火抬头看着官下弦说:“二叔,您就别拿我开涮了。”
在一旁的文若水这时才明白,走过去想官冥火说道:“原来你就是我爹一直说的官叔叔的孩子官冥火呀。”
官冥火不好意思地说道:“是啊,我也是才知道你是文叔叔的女儿。”
“没关系的啦。爹,可以让我和官冥火一起玩吗?”
文田哲点点头说道:“当然可以,只是你的两位叔叔允不允许火儿和你玩,我就不知道了。”
文若水转头便向官下弦和官沐夏撒起娇来,说:“叔叔们,你们就让火儿和我一起玩一会嘛。”
官下弦笑着说:“当然可以了,你们一起玩一会吧,我们和你爹说会话,火儿,你可不能欺负人家女孩子啊。”
官冥火连忙点头说:“放心吧,二叔,我们不会打闹的。”
随后,官冥火就和文若水一起出了门,向街上走去。
屋内的文田哲向官下弦说道:“俩孩子年纪相仿,做个朋友也好。”
官下弦说:“是啊,火儿和水儿,俩孩子的名字也甚是有缘啊。”
到了街上,官冥火带着文若水四处游玩,穿过乌泱泱的人群,在不远的路边摊上官冥火给文若水买了一根刚做的糖葫芦。
文若水拿着糖葫芦,满脸诧异地问官冥火:“没想到你还挺会哄女孩子开心的,有喜欢的姑娘吗?”
官冥火被这么一问也有点猝不及防,解释道:“不不不,我都不认识别的女的,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是吗?真是受宠若惊。既然我是你第一个朋友,你送给了我糖葫芦,我也送你个礼物吧。”
说着,文若水送袖口内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了官冥火。
“呐,这是我自己用桃花做的香水,虽然做的不好。而且你一个大男人应该也不经常用,但是这作为我的心意,你就收下吧,算是答谢你的糖葫芦了。”
“不会不会,我很喜欢。除了家人之外,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礼物呢,我会好好爱惜它的。”
文若水小脸一红。对于这样类似暗示的告白,她一个青春年华的小姑娘属实是抵挡不住。
但是她也很快缓了过来,看着官冥火,呼口气,平复了心情后说道:“这样吧,我知道附近有一个花坛,那边的花草丰富多姿,一起去看看吧。”
“好!”
随后两个小孩就一起往花坛跑去。
路上,官冥火突发奇想,问文若水:“对了,你喜欢什么啊?就兴趣爱好,比如武功,或者写诗什么的。”
文若水摇摇头:“你说的这些我都不喜欢,相反,我喜欢医学。”
官冥火不解地问:“你为什么要学医呢?”
文若水答道:“因为学医就可以医治病人,以前每次看见家里来了患病的人,我心里都很难受,看着那些人,我自心里就暗自发誓,以后长大一定要做一个有医德,有医术的好医生,就像我爷爷一样。”
官冥火不由心中赞叹:这小女子年纪轻轻,却志向远大,甚至比某些男人还有抱负。
文若水转身看向官冥火,歪着个脑袋问道:“那你呢?身为大将军的儿子,你以后有干什么呢?”
“我……说实话,至于像你们那样远大的理想,我现在还没有。”官冥火边走,边望着蓝天,细细说道。
“没关系啊,你不是会武功吗,以后当个侠客也不错啊。”
“侠客吗……算了吧,我还没想好,再说吧。”
“行,以后有什么难处,记得来找我啊。”
“放心吧,会的。”
二人走着走着,还未到花坛,却看见前面甚是热闹,一群人围在那里,不知是在干什么。
文若水一看这个景象,转身对官冥火说:“你说,前面在干嘛呀,不如咱们去看看吧。”
“啊?不是说去花坛嘛,怎么突然变卦了?”
“哎呀,你不懂,快走吧,说不定很有意思呢。”说罢,就拉起官冥火的胳膊往那跑去。
“喂,喂,你拉我干嘛,我自己可以走哇。”
“哎呀,磨磨唧唧的,快走吧,前面可热闹了。”
二人一路狂奔,终于是到了那个地方。一群人摩肩接踵,你推我挤,得亏俩小孩体型不大,七拐八拐就从人群中钻了出来。
出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不大的擂台,中间杵着几根木桩,地上还放着数根匕首。最高的两根木桩上立着两个中年人,一人手持利剑,在空中比划着招式,另一人手握长枪,蓄势待发。
官冥火一看,一下来了兴致,激动地对文若水说:“哇哇哇,你看你看,他们好像是在比武啊,看起来很刺激呀。”
“是啊,肯定刺激,这掉下来,可不得变刺猬呀。”
“瞧你说的,没点功夫怎么能站在那上边呢,那么高的木桩,虽然说我也站过,但是还是很危险的。”
“对对对,你说得对,要看的话我陪你看会吧。”
“好好好,谢谢啊。”
只见木桩上的两人之中,其中拿利剑的那人突然一脚用力,腾空而起,顺势挥剑而下,向那另一人劈去。
但那手握长枪的男子也不是吃素的。双脚横跨在两根木桩之上,扎稳下盘,将长枪横着举起,以抵挡那人的劈砍。
官冥火此时早已看的入神,殊不知另一方势力也在场。
随着刚才的架势已成,二人顺势扭打在一起。用剑之人仗着兵器的优势,在极其刁钻的空间中靠着灵活的走位向那持枪之人砍去,一挥一砍一劈,一招一式都使台下的众人看的入神。
持枪之人无奈,只能尽量与那人拉开距离,为了有足够的空间来施展攻防,一挑一档一扎,使得用剑之人也没讨到好处。
二人早已打的热血朝天,台下的官冥火依旧目不转睛,自己在脑海里蹦出了无数的结果,可没有一样令他满意。
站在一旁的文若水却已打起了哈欠,虽然她也会时不时地抬头看看,为的也仅仅是提提神,尽量不让自己站着就睡着了。
随着台上两人越打越厉害,杵着的几根木桩却已经快支离破碎了,不停咯吱咯吱地发出声响,可是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依然你来我往,打的不可开交。
突然,一把利刃从不远处快速地飞来,瞬间穿过了台上两人脚下的木桩,一个接一个的全部裂开,两人躲闪不及,纷纷跌落台下,官冥火一看,立马上前将二人稳住身形,还不忘用余光观察那利刃的来处。
文若水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官冥火看到后,上前将文若水扶起,说:“没事吧,别怕,有我。”
文若水拍拍身上的尘土,摇摇头说:“没事,发生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反正来者不善。”
两人话音刚落,不远处就传来了一阵笑声。
“哈哈哈哈,两个戏子,还敢在这班门弄斧,真是胆大包天!”
那人双手背后,漫不经心地朝众人走来,边走边环顾四周,甚是警惕。
那人不知不觉间早已走到了刚才台上二人的身前,抬起了他高傲的脑袋,用他的鼻孔看着他们,不紧不慢地说:“喂,你们两个,知道这是哪吗?竟然擅自搭戏,还班门弄斧,区区的戏子,想当武侠,真是笑话。”
一字一句间无不透露着目中无人的语气,这也使得众人不禁反感,尤其是站在旁边的官冥火和文若水,像仗势欺人,狂妄自大的人,他们最看不惯了。
就在那人说话间,官冥火缓缓站出来,大喊一声道:“住口!”
“呦,来了个多管闲事的,你谁呀你,知道我是谁吗,就敢管我?”
“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还真不知道你是谁。”
“臭小鬼,听好了,我乃叶家少爷,叶梓!”
官冥火愣了一下。不止是他,还有文若水,以及在场的众人。
叶梓一看他们被自己吓到了,更加肆无忌惮:“哈哈哈,吓到了吧,现在知道我是谁,就快滚,我教训人的时候,还轮不到毛头小子来插嘴!”
仔细想想就知道,官冥火和文若水肯定不是被吓到了。
官冥火则不紧不慢地说:“咳咳,你是叶家的少爷?”
“废话,不然在这祥福街,还有谁能这样伟大,啊!”
“既然你那么伟大,不如咱们俩比试比试。”
“比试?哈?疯了吧,把你打残了算谁啊?”
“这你不用管,我要是输了,随你怎么折磨,但要是你输了,立马给我滚!”
叶梓也是被官冥火这声吼给吓到了,一个僵直后才缓过神来,反骂道:“吼什么,我可不是被吓大的,来吧!”
文若水一看要打起来,立马拽住官冥火的衣袖,急促地说:“官冥火,走吧,不要打架,快走吧。”
官冥火则慢慢拉开文若水的手,一脸自信地说道:“好啦,放心,没事的。”
文若水被这突然的安全感触动到了,那种朦朦胧胧的一股暖流一下涌进心头,不知为何,她一下完全相信了眼前的这个男孩。
安顿好文若水后,官冥火转身死死盯着叶梓,左脚一用力,使出内力将地上的木桩残骸给震了起来,同时又弯腰蓄力,做好了冲刺的准备,一手瞬间接过木棍,往叶梓的方向冲去。叶梓稍微愣了一下,随即也拔刀迎上前去。
官冥火拿着木棍,以迅雷不及之势用力向叶梓砸去,叶梓则拿起匕首去试图接住官冥火迎面袭来的木棍。只听砰一声,两者交汇在一起,一大鼓木屑突然炸开,迎着风向,吹向了叶梓。
叶梓不禁一声叫骂:“啊!混蛋,竟然使暗器。”
官冥火无奈地摇摇头,说:“喂,不要冤枉人啊,是你自己站的地方不对,还赖我。”
“少废话,继续!”
短暂的修整后,叶梓突然将匕首反拿,一使劲便向官冥火甩了出去。那匕首宛如脱弦的利箭,飞快地朝官冥火的面门上袭去。文若水一看,暗叫不好,准备冲上前拉开官冥火,却为时已晚,匕首已经接近官冥火的面庞了。
刹那间,一阵黑光之后,只看叶梓坐在地上,面色苍白,惶恐不安,不知被什么东西吓得魂都没了。
再看官冥火,却端立在叶梓的面前,用木棍指着叶梓的眼睛,杀气凌人地说:“怎么样,是认输,还是死!”
众人都不知所以,却也被官冥火的气势给吓到了,包括文若水,她不敢相信面前的那个诡异且可怕的人,是刚才和她有说有笑的小男孩。
叶梓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你…我…我输了,我走,你不…不要杀我。”
官冥火顿时回过神来,一下扔掉手里的木棍,望着叶梓,不知所措地问道:“怎……怎么了,你怎么躺在地上?”
而叶梓却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一骨碌爬起来飞快地跑走了,留下了一脸茫然的官冥火。
文若水跑到官冥火面前,拽起官冥火的手就一阵狂奔,飞速地逃离现场。
叶梓跑回叶家后,大口喘着粗气,嘴里还不忘嘟囔:“那是什么人啊,一脸鬼样,满身鬼气,吓死我了,要不是我跑得快,早都被他杀了。”
就在这时,一阵尖利的声音划破长空,而叶梓却不以为然,仿佛早已习惯。
“哎呀~我的宝贝叶梓呀,听人说你跟人打架啦,没事吧,啊,快让娘看看。”
“哎呀,娘,我没事,你这是干嘛呀,我能有什么事。”
“傻孩子,怎么能不让娘担心呢,说,是谁打了你,娘去揍他的。”
“没事没事,你去忙吧,不要管我。”
“哎呀,怎么这样啊,娘这也是担心你啊,你快去洗洗,娘给你做饭啊。”
“知道了知道了,爹呢,怎么不见他呀?”
“你爹?你爹那死鬼能干什么,不就是看看什么破书,养个什么鸟嘛,别管他啦,昂。”
对叶梓这样关心照顾的人,便是叶付霞,她口中的“死鬼”就是叶逐。
而在另一边,文若水已经把官冥火拉倒了他们先前要去的花坛那。
文若水一把甩开官冥火,压低声音说道:“你干什么,刚才你差点把他杀了!”
“啊?不会吧,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不知道?鬼才信呢,我亲眼看着你把他的匕首弹飞,一下就到了他的身前,都看不清你怎么过去的,而且啊,你身上还冒这黑气。”
“不可能啊,我刚才只是想赢了他,没想杀人啊!”
“我也不清楚,现在当务之急,就是先回我家,给叔叔们说一下,也许他们知道。”
“行吧,不过要是让我二叔知道我跟人打架,估计得扒了我。”
“哎呀,现在还想这些干嘛,快走吧,别怕,有我。”
这话,官冥火也对文若水说过,二人的关系也因此进一步升华。
只是他们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角落里,还藏着另一方不可估量的势力,他们正渐渐的向束国内部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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