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过去了十五年,昔日的小孩子已经长大了。
官冥火已经十五岁了,眉毛眼睛看上去与父亲官上弦并无二异。
从四岁开始,官上弦便开始教授官冥火武艺,什么刀枪剑戟棍棒,样样精通,和他父亲一样。
这天,官冥火一如既往地在院中练武,官下弦悄悄地绕到官冥火的身后,当头一棒!只听duang~官冥火“啊”一声惨叫,转头看向官下弦,说道:“哎呦,二叔啊,您这是干嘛呀,好疼啊。”
官下弦背过手,昂起头看着官冥火,说道:“火儿啊,你的功夫还欠佳啊,来,叔陪你练练。”
官冥火揉揉头,接着说:“二叔啊,不至于不至于。”
只见官下弦撵着官冥火在院里乱跑,院内充满了欢快的气氛……
不一会儿,官上弦打开了大门回来了。一见官下弦和官冥火在院中乱跑,大喊道:“尔等休要放肆,加我一个!”
身后的官辰溪挺着肚子,用手捂住脸,说:“怎么能有这三个活宝!”
三个男的在庭院中你追我赶,官下弦说道:“大哥,你我联手如何?”
官上弦答道:“好,正有此意!”
二人分头围住官冥火,官冥火惊慌失措,官上弦趁机一个滑铲,官冥火眼疾手快,蹬腿起跳,身体腾空而起,自认为躲过了攻击,殊不知身后的官下弦也腾空而起,一个侧踢将官冥火踢飞数米。
二人走到官冥火面前,说:“下弦,下手过了昂。”
“错了错了,一不小心用错招式了,来来来,火儿,没事吧。”
官下弦小心翼翼地扶起官冥火,只见官冥火流着鼻血,笑着对官下弦说:“二叔好功夫,我又学会了一招,只是可惜我自己一个人,无法使出爹和二叔那样的组合招式,也没有那种默契。”
二人面面相觑,都很纳闷,心想这小子是不是被踢傻了。官下弦连忙问道:“孩子,你不会傻了吧?”
官冥火笑了笑:“你才傻了,我好着呢,只是你的脚气有点大……”
官下弦一下暴跳如雷,用手按住官冥火的头,喊到:“你小子,竟然目无尊长啊,看我怎么收拾你。”
官辰溪漫步走来,官上弦见状,连忙搀扶官辰溪,说:“夫人慢点,下弦,住手,火儿快过来,你娘来了。”
官下弦立马松手,官冥火整了整衣服,擦了擦鼻血,对着官辰溪嘿嘿一笑,说:“娘,您来了,嘿嘿。”
官辰溪笑着说:“傻孩子,笑什么啊?”
“嘿嘿,这不娘您来了,开心。”
“你妹妹可看到了你刚才的惨状哦。”
官冥火一下红了脸,说:“哎呀,那岂不是有三个人笑话我了,哈哈哈。”
官冥火和家人们哈哈大笑,和和睦睦。
是的,官冥火有了妹妹。据官上弦说,一个月后孩子就会出生,而官冥火此时已经心中暗自决定,练武练心,保护自己的妹妹。自此,一位宠妹狂魔渐渐诞生。
因为官辰溪怀了孩子,全府上上下下都忙忙碌碌的。
尤其是官上弦,给自己的夫人又是端茶倒水,又是喂饭洗脚,真的是铁汉柔情啊。
而官冥火在闲暇之余也不忘照顾自己的母亲,时不时给父亲打打下手,也会去厨房自己亲自给母亲做饭。
官下弦则和官沐夏外出打猎,或者到集市上买些食材或衣物,买的最多的便是即将出生的小女孩的衣服。
官沐夏走着走着,对官下弦说:“二爷啊,您看,将军都有了第二个孩子了,您怎么也不见给我找个嫂子呢?”
官下弦睁大眼睛,瞪着官沐夏,说:“谈什么儿女情长,我可是搞事业的男人,怎么会为了一个飘忽不定的爱情而卑躬屈膝呢?”
官沐夏一听这话,心想:完了,二爷这是被叶家那两口子给洗脑了,想的全是叶先生那狼狈的样子,估计是害怕自己也变成那样子,所以不敢面对罢了。
官沐夏对官下弦低声说:“二爷啊,其实不是所有的爱情或婚姻都想叶家那两口子一样,您看看将军和夫人,恩恩爱爱,多好,哈。”
官下弦瞅了瞅官沐夏,问道:“你有媳妇吗?”
官沐夏被这一问,一下给问懵了,喃喃道:“没有啊,怎么了二爷?”
“没有你跟我搁这谈爱情?这不杞人忧天嘛?”
官下弦用犀利的语言刺激着官沐夏“脆弱”的内心,只见官沐夏埋头前行,满脑都是官下弦说的那句:没媳妇你给我搁这谈爱情。
一句句你没有媳妇回荡在官沐夏的脑海里,从此,他的心里烙下了一道伤疤,虽然不敌刀疤等伤口,但这语言上的伤害,远比那刀剑更加伤人。
俗话说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啊,官下弦自此才懂得了这句话。
二人走着走着,来到了一家服装店,里面也卖小孩子的衣服,官下弦站在门口往里一瞅,突然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呀,那不是文先生嘛。”官下弦大声喊。
店内的文田哲听到了官下弦的叫喊,向外面一看,果真是官下弦,放下手中的衣物便向外走去。
二人拱手行礼,官下弦说道:“文先生来此,莫不是给嫂子买衣裳?”
文田哲笑着说:“不是不是,是给我那小女儿。”
官下弦一听,惊讶道:“啊?殊在下冒犯,不知先生的女儿何时出生啊?”
文田哲连声说道:“不不不,二爷无需在意,小女是在家妻娘家时出生,两岁时才接来国都,现在已经十四岁了。”
官下弦说:“哦~与火儿相差一岁啊,难怪不曾听闻先生喜得千金,原来是藏着不让我们见啊,哈哈哈。”
三人哈哈大笑。文田哲又问道:“哦,还没问二位来此所为何事啊?有没有在下能帮的上忙的?”
官下弦摆摆手,说:“不不不,没什么事,就是来街上给小侄女买几件衣裳,刚好路过此处。”
说罢,文田哲立刻问道:“呀,不知将军的千金何时出生啊,这离将军的儿子出生才过去几年啊,孩子都长大了吧?”
官下弦答道:“是啊,已经过去十五年了,那孩子现在都会自己做饭了,在家里还时不时会帮大哥一起照顾夫人啊。”
“哎呀,真是年少有为啊,日后必成大器。”文田哲思索道。
官下弦摇摇头,说道:“先生过誉了,对了,先生刚既然在看女儿的衣物,不知有没有看上的,也给我们俩引荐引荐,我这第一次买小侄女的衣服,真的是不会挑,不会选啊。”
文田哲连声说:“有有有,我刚才看了几件不错的衣物,来来来,咱们一起看看。”
随后三人便进店看衣裳去了。
官府内,官冥火正在院中练武,一日三个时辰,一刻都不曾耽误。
刚开始,官冥火还会问自己的父亲官上弦:“爹,您为什么要让我练武?”
官上弦摸了摸官冥火的脑袋,轻声说:“为了让你控制你自己,只有控制住你自己,才能控制身边万物。”
儿时的官冥火似懂非懂,只能点点头。
而现在他知道了,自己习武,不仅是为了自己,还为了自己即将出生的妹妹,认为只要自己强大了,就没有人会欺负她了。
练着练着,官上弦从楼上缓缓走下来,见官冥火还在操练,便招手示意官冥火过来,官冥火一看是叫自己过去,立刻收起架势,向官上弦跑去。
官冥火跑到官上弦身边,行礼后说道:“爹,您叫我过来有事吗?”
官上弦一脸欣慰地看着官冥火。
这个自己从出生就一直照顾的孩子,现在已经精通武艺和厨艺了。
官冥火轻声说:“火儿,这些年你一直练武,可曾悟到什么?”
官冥火仔细一想,坚定地说:“心!”
“哦?什么是心?”
“心,就是内心,父亲叫我练武,练的是外,而内练,就要练心,只有内心强大,才不会害怕退缩,内心强大,才能将外练到极致。”
官上弦听着官冥火讲述自己的心得,不禁感叹:真不愧是我官家的孩子,年纪轻轻便已自悟内心,天才啊。
官冥火说完后,官上弦神神秘秘地说:“火儿,为父明天起便开始教你剑法,如何?”
“好好好,技多不压身,多谢父亲。”
官冥火激动不已,可他万万没想到,官上弦所要教他的,竟是官上弦自创的剑法,憾冰剑法。
所谓憾冰剑法,其实是当年官上弦得到玄天后,在白丘极寒之地所练习剑法,试图驾驭玄天所创。
官上弦独自一人在极寒之地挥舞利剑,不仅自创了剑法,还给玄天染上了寒气,不仅是剑身,就连剑鞘,都保留着极寒之地的寒气。
因此,玄天剑也被称为寒剑。
第二天起,官上弦便开始教官冥火憾冰剑法。
这天,官冥火在房间里,想着父亲教授的动作挥舞着手中的木剑,时不时自言自语,念叨着官上弦教的口诀:“内练心,外练体,衡占气,以气御剑,利剑出鞘,杀人无形……”
练着练着,官冥火突然突然停下了动作,心想:“对呀,这把剑还没有剑鞘啊,这怎么办啊,怎么才能利剑出鞘呢?”
想着想着,一拍手,说道:“诶,对呀,我自己出去买个。”
说走就走,官冥火出了家门,来到了街上。
官冥火一路走一路看,左转右转,拐来拐去,看到了卖糖葫芦的、卖纸人的、卖玩具的、还有卖小吃的,热闹非凡。
走了许久,终于是看到了一家手工制品店,随后便走了进去,一进屋,老板就跑了过来,连忙说道:“官少爷,今日光临小店,不知有何指示啊?”
官冥火越听越怪,说道:“额……老板,可以给我做个剑鞘吗?就这么大。”
说罢,拿出了木剑递给了老板,只见老板接过木剑,交给制作的人,说:“来人,做一个上好的剑鞘给官少爷。”
官冥火一脸懵,突然有人叫自己少爷,还真是不习惯。
不一会,一个剑鞘做好了,上面还刻有官冥火的大名,官冥火激动不已,蹦蹦跳跳走出店门,好奇地看了眼店名:弦月制品……官冥火好像一下明白了什么,摇摇头,笑着朝前走去了。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巷子里,只见巷子尽头有一面墙。
靠墙放着几个箱子 官冥火一看,突然想到了官下弦教过他的一种功夫,轻功。
官冥火心想:“这可是个好机会啊,今天我就手握佩剑,试试那所谓的轻功。”
只见官冥火弯腰蓄力,随后像风一般跑起来,临近箱子时一阵加速,右脚蹬住箱子,用力起跳。呼~~官冥火飞起来了~官冥火惬意享受着飞翔的快感,只是……他没有落脚点。
转念想起,不禁叫骂:“我去,不是吧!”随着惯性,官冥火成功地摔进了墙内,而且……是脸着地……
官冥火慢慢爬起,揉了揉鼻子和脸,只觉脸上有什么东西,一摸,呀呵,是鼻血。“好嘛,又流鼻血了。”随手就拿袖子擦了擦,边擦边环顾四周。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雅致的宅子,而自己掉的地方,便是宅子的后院。
官冥火边走边喊:“有人吗?请问这里有人吗?”然后一个柔美的声音说道:“谁呀?在我家后院里?”
只见一个娇小玲珑的小女孩从后门走了出来,官冥火看着眼前惹人怜爱的小女孩,一下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啊……你……你好,我是掉……额不……我是飞……我是摔进来的,我叫官冥火,你叫什么啊?”
小女孩回答道:“我叫文若水,这是我家呀。”
“啊……这是你家呀,真是对不起,我贪玩,就不小心掉下来了。”
“没事,不过,我看你挺有事的,满脸血,你进屋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包扎?你一个小女孩还会包扎?”
“那是,我会的也很多好不好,快进来吧,免得我哥哥以为你是小贼,把你抓起来了。”
官冥火听后,便随着文若水进了门。
屋内是各种装饰品,最多的还是满屋的医学书籍和满墙的药材。
官冥火不解地问:“你们家是看病的呀。”
“是呀,我爷爷和我爹都是给人看病的,还教过我呢,你就坐着,别乱动,我去给你拿止血带。”
官冥火就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看着这满墙药材和满屋书籍,若有所思。“来了来了,我这就给你包扎,不过你能告诉我你哪里受伤了吗?”文若水扑腾扑腾地跑来,问官冥火。
官冥火连忙说道:“啊,我没受伤,我流鼻血了,摔得。”
文若水歪着头,疑惑的问:“你是脸着地了吗?”
官冥火脸一红,悄悄的对文若水说:“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啊。”
“好~这是咱俩之间的小秘密哦。”文若水俏皮地说。
官冥火看着眼前这个可爱的女孩,心里已经产生了一种他这个年纪不该有,自身也不知道的莫名的情愫,那便是他两个叔叔不曾拥有的所谓的爱情……
两个孩子就这样有说有笑,突然,门开了,进来的是三个人,其中一人一进门,便说道:“水儿,爹回来啦,快来看你的两位叔叔啊。”
文若水一听,是自己的父亲,文田哲,便屁跌屁跌跑向文田哲,喊到:“爹,您回来啦,叔叔门好,我今天交了个新朋友哦。”
文田哲身后的一个人说:“呦,是谁呀,可以给叔叔说谁吗?”
文若水天真地指了指端坐在凳子上,面带微笑的官冥火,说道:“就是那个孩子,叫官冥火。”
文田哲三人一下瞪大眼睛,其中一人大喊:“火儿?你怎么在这啊!”
此人正是官下弦。
另一人也说道:“少主?你这……”
这人便是官沐夏。
官冥火微笑着看着二人,笑道:“二叔,师傅,下午好,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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