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灭,也许是重生,如焰火中的凤凰。
边境战场,尸横遍野,残甲刃器散落四处。顺着干却的尸体和残骸,一名高大的盔甲男人缓缓走在残阳之下,他的盔甲与炽鸣的华丽装束格格不入,冷血寒冷的棱角西式甲胄,宛如另一个世界的猎杀者。
他一手拖着无能挣扎的炽鸣兵卒,一手划着那把压迫力十足的西洋重剑,挺着胸,伴随着兵卒撕心裂肺的吼叫,一步一步地带着压迫感走向前方的炽翎混合重军,他们是炽翎和死尘的混合部队,也是炽翎最强的利刃。
“罗伯特统帅...”
“...讲。”
“炽鸣军已中伏,据线人报,是主力。”
“很好...我亲自带队,发起进攻。”
罗伯特没有一丝犹豫,话音与手起刀落,立即将那名士卒腰斩。他随即抬手擦拭着重剑,他身前的士兵们都如狼似虎,刀剑的摩擦和似猛兽般的低吼,使这支军队宛如一群野兽一般,压迫而又残暴。
“是..”
罗伯特身边的一名高大战士发出了低沉的喘息。将手中的战锤狠狠砸向地面,周围的战士都为之震颤。罗伯特翻眼看着远处的夕阳,压迫感无与伦比。
“这也就是,炽鸣人能看到的最后夕阳了...”
他抬着头,直视着残阳血色的光芒,透过头盔,那双如冷血动物般的双瞳散射着如刺的威胁和杀气。
此时,一名刚从前线灰溜溜逃回军队的士兵驾快马来到罗伯特身后。
“报统帅!今日,今日有两个炽鸣人今日突破了右线防守,我军已被击溃...”
“………什么?”
“今日,有两个人...突破了包围...”
罗伯特转过身去,巨大的身躯挡住了血色的夕阳,扑面而来的压抑感让本为逃兵的士兵吓尿了出来。
在一旁的持锤战士听后,发出了一声轻耻。罗伯特瞥了他一眼,随后长叹一口气,而后缓缓走到士兵面前,以悬殊的身躯与力量将士兵脖颈掐住。
很快只听得咔嚓一声,士兵停止了呼吸,倒在了残阳下。
“...那你也应该死在那……两个人,能击溃我的左前锋队...有意思,汉默,他两交给你了。”
………………
“源.泽,收到请答复,”
源泽的耳机发出了微弱的电磁声响。那是来自源部炽土安全屋的情报官,维纳斯。
“源.泽,收到。”
“那个异变信号又出现了,波动很强烈,在炽鸣国,反射显形是个男孩。”
“我们正在往炽鸣国的路上,根据调查,这个孩子并不简单,和流影众有联系。可能是有预谋的袭击,而这个孩子,则是容器...喂,你在听么,维纳斯。”
“我在听,源.泽,容器……又是秩序那套旧的寄生杀器袭击么,但波动并不像......”
“所以这就是问题所在,容器容纳的会是什么,情况紧急,找到再联络。”
“好的,哦对了泽,次中枢那边必然也察觉到了波动,本部也会插手,务必小心。”
“嗯...”
源泽默默挂掉了通讯,一旁的源痕注意到了他。
“怎么,维纳斯么?”
“嗯...”
“源泽,别傻了,这次根本不可能会是寄生杀器袭击,流影众不屑用那种东西......只有可能会是那个了。”
“定瞳,预言么?”
源痕瞥了他一眼,默默点上了一支烟。烟雾如丝,细又滑,源泽撕开了一颗糖纸,含入了嘴中。
“....想搅这趟浑水的人还不少,最好赶在次中枢,本部来之前,把这小子搞定。”
源泽嘴中的糖扭动了一个方向,并瞥眼一下源痕。他的手平稳地放在挎部的剑柄上,指头均匀地敲动着。
“所以...现在是先找那个流影众?还是直接去找那小子?”
“办事哪有办一半的道理。”
说着,二人消失在了密林之中。
炽鸣上下,歌舞升平,焰火的兴旺笼罩着整个帝国,安详繁盛,人流涌动着,拥挤着。只为今夜朱砂台那场绝世舞宴。朱砂台上,炽平阿九叶离三人坐于高处是上上座。舞女乐师们慢慢步入正席,酒客大臣们攀谈作乐着,一派如梦微醺的酒色。此时,炽平为叶离倒上了一杯泛粉色的清酒。
“炽平国主,我不能喝酒...”
“这是樱茶酒,没事的。”
“...那谢谢炽平国主。”
叶离缓缓端起了那杯泛金泛粉的酒盏,里面荡漾着酒宴的繁荣和梦幻,也融化着那场婚礼的盛景,他轻嘬了一小口,酒香和茶清灌入了他的脑中,他似乎仍然在那场婚礼之上...
“叶离,帮我托着纱裙..”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叶离耳边响起,如梦似幻的世界中,一位身着纯白花嫁的少女置身在叶离眼前,似融化在景中,清澈干净。
“姐姐?”
“叶离,叫你帮我拿着纱裙的呢!傻愣在那干嘛?”
叶歌,叶离的姐姐,自带着内敛的气质,骨感的身材流着一丝丝的亲和。
她是叶离的亲姐姐,自双亲离世,哥哥叶柯失踪。姐弟二人就相依为命,靠着年老奶奶的退休金和叶歌的编剧工作过着每日的生活,不富裕却很快乐。
姐姐也等到了自己的幸福:与相识多年的天才俊气导演小马哥结了连理,可谓郎才女貌。今日,两人是最美好的,一切都是最美好的...
此时阿九拍了拍叶离的肩膀,叶离又再次回到了朱砂台的晚宴。
“叶离,马上晚宴开始了,快看..”
“嗯...”
“看那个看那个..”
随着预鼓手的起场鼓响起,舞女们的身影在幕后滑行着,如流动的狐狸,闪烁的新星。几盏大灯也渐渐灭去,大戏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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