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已是新的一天。
竹屋,延香,兽皮大床。看似简朴,却样样精致华贵,都是丝毫不张扬的极品。伤口都已上药包扎,断骨也已固定,只是我如同一个粽子没有太大区别。
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喉咙干得要烧起来,从鼻子里哼了几声,帘子一掀,那人走了进来。
张狂的红色跃入视线中。高挑飘逸的身影,只觉得像一团飘忽不定的狐火。
狐火?
我闻到一股幽兰之香,嘴角不禁抽了一下。
下一刻,一只大手粗鲁地抬起我的脑袋,一个杯子凑到嘴边。
我疼得皱起眉头,赶紧几口把水喝了。那手一松,我的脑袋咚的声又砸回枕头上,顿时眼冒金星。
那人又哗地掀开我身上的薄被,为我的伤口换药。我一动也不能动,就感觉他冰凉的手指在我的身体上移动。
一口气上来,还是忍住了。要看要摸早已看过,一具破皮襄,在乎个什么?
药膏冰凉,抹在伤口上却是一阵火辣辣地痛。一番下来,出了一身汗。那人顿了一下,拿湿毛巾为我把汗擦了去,又将被子盖上。动作始终粗鲁,非常不情愿似的。
然后一碗散发着异味的汤药凑到我嘴边。我光是闻了一下那气味就直犯恶心,把嘴死闭着。
那个高傲浑厚的声音不耐烦道:
舜华:“想要活命就喝了它。”
我心囗一团热血翻涌,张开了嘴。那又苦又涩又酸又辣又咸的东西灌进了喉咙。
把这东西喝下去,我觉得简直又死了一次。
那汤药很快就起了作用,起先是暖烘烘地在胸腹间散发,然后越来越热,变得灼烫,像是有一团火在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痛苦的扭动着身子,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床边的人迅速的点了我的穴道,我无法动弹,只能咬牙忍受,等待着药效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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