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郁的古树高耸云霄,大地上,一片原始景象。山林里,各种魔兽的吼声此起彼伏,强大的魔兽彼此争斗,这片山林中不时有树木在那些强大的生灵的撞击之下被折毁。天空中,各种凶禽盘旋,强大如飞天龙也不时从山林中掠上云霄。
在这片土地上,每天都进行着弱肉强食的自然演变,从古至今,无数生灵的鲜血滋养了这片山脉。这里,正是紫辰大陆第一凶地——天断山脉。
生命在这片山脉中不值一提,弱者,在这里只能泼洒鲜血,强者,方能在这片凶地里掌握生杀予夺的大权。
这片山脉中人际罕至,没有人会愿意踏足这片隔断南大陆与北大陆的险境,只有一种人除外,那就是奴隶。
或许说他们根本就不能称之为人。奴隶,在这片大陆之上是不被允许拥有人的权利的,甚至,连一般野兽都不如。
奴隶被安排到这寻找稀世药材,砍伐参天古木,寻杀强大魔兽。然而,进入到这里,他们大多有死无生,他们大部分人都会沦为魔兽的腹中之食,而那一小部分侥幸逃生的,若是没在规定时间内回到封地,也会因“生命标记”爆裂而亡。即使有很小的一部分回到封地,也只能继续牛马不如的生活。
明知道在这里九死一生,但不论王侯还是平民都会选择让奴隶进入这里,跟上面所列举的利益相比,奴隶的命显然要廉价得多。
这只是紫辰大陆的一个缩影,不管北大陆亦或是南大陆,这样的事情每天都在上演,从古至今,从未断绝。
天断山脉某处,一群人正紧张兮兮地埋伏在一丛灌木丛中,眼睛死死地盯住前方一头高达六米的红角牛。这红角牛是天断山脉一种强悍的魔兽,一般在三阶左右,防御力极强,脑袋上一对赤红的犄角极具攻击力。一般魔兽遇见红角牛都避而远之,在这片山脉中敢惹它的,除了那些实力强悍的魔兽,就只有那些被派往猎杀它的奴隶。
很明显,这些人属于后者。他们穿着灰黑色的粗糙麻衣,腥红着眼睛,他们的手里拿着石刀石斧,甚至连件铁质兵器都没有,在奴隶主眼中,他们的命还不如兵器贵重。
红角牛凶猛异常,通常在森林中很少有魔兽去招惹它。尽管红角牛血脉强大,对于大多数魔兽来说吞食它的血肉可以大大增长修为,但一般魔兽,谁敢贸然对上一头红角牛。一个不慎,即使那些森林中的强悍存在也可能丧命在红角牛尖利的犄角之下。
然而,也正是那对尖利无比的犄角,令无数强者眼红。对于人类,尤其是人类修士,那犄角价值颇高,是炼制强大武器的极佳材料,值得为它冒险。
那群奴隶大气也不敢出,匍匐在灌木丛中,他们被选派来击杀红角牛,正是由于他们的主人需要那对尖利无比的犄角。
红角牛体型庞大却感官迟钝,虽然这群奴隶就埋伏在眼前,可它依旧丝毫没有察觉。这红角牛吃完眼前的一堆灌木,懒洋洋地坐了下去。巨大的身躯拍起地上的尘土,那红角牛便要闭上眼睛,准备在古树底下打个盹。
一会儿之后,红角牛安静了下来,背部有规律地起伏,鼻孔里喷出的气柱将地上的落叶吹拂得一上一下飘浮起来。
红角牛安稳下来,那灌木丛却开始涌动了。
灌木丛中一拿石斧的壮年奴隶朝旁边的人影招一招手,八九个奴隶便开始小心的移动起来。他们警惕地望着红角牛,猫着腰拿着“兵器”慢慢地从灌木丛中移出,悄悄地朝红角牛移去。
一群奴隶很快就移到了红角牛旁边,围住了红角牛硕大的头颅。壮年奴隶再次一挥手,就有两个年轻奴隶爬上了古树,一旦红角牛醒来,这两个年轻奴隶便可从头顶发起攻击掩护众奴隶撤退。
地面上五六个奴隶不约而同地举起手中的武器,指向红角牛的颈部。这红角牛皮糙肉厚,防御力极强,这群元天境都不到的奴隶要想一击伏杀这头三阶红角牛,唯有找它防御力最弱的颈部下手.
这群奴隶把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出,若是一个不慎将三阶的红角牛弄醒,那他们绝对会损兵折将,甚至一个都跑不了。
那壮年奴隶朝众奴隶使了个眼色,众奴隶相互对视一眼,一点头,举起武器就要朝红角牛挥去。
“嘎!”天空中一直硕大的怪鸟飞过,发出了一声悠长的怪叫。
猛然,这声怪叫惊醒了红角牛,红角牛灯笼大的眼眸倐地睁开,看见眼前石器斩来,本能性地一躲,石器险险地避开了脖颈,落在了红角牛背部。一阵脆响,那些石器竟在红角牛背部被生生击碎。
“哞!”红角牛怒不可遏地大吼一声,急速起身,一双水缸宽的蹄子就向众奴隶踏来。立时,两个奴隶躲闪不及被踏成肉泥。
“退!”壮年奴隶见形势不妙,暴喝一声,朝后退去。
红角牛彻底发狂,扬起双腿一阵踩踏,几蹄子落下,又有两个奴隶成了一滩血水。
剩下的几个奴隶曾经修炼过一些功诀,都是元海境的修士,他们速度远比不上发狂的红角牛,转瞬之间便要被追上。
横竖是死,那壮年奴隶爆喝一声,身上爆发出金色光芒,一拳朝红角牛轰去,要引动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发动全面一击,看是否能够对红角牛造成伤害。
地面其他奴隶见状,也不多说,直接爆发,拳头都是闪烁微弱的金色光芒,不约而同地朝红角牛最为脆弱的颈部击去。
然而,这几个奴隶都只是在少年时期未沦为奴隶之时修习过一些功诀,修为本就不高,再加上多年的奴隶生涯,根本没有再修炼过,怎会有强大实力。
他们全力的一击最终都是击在了红角牛脖子之上,但那红角牛何其强大,即使是防御最为脆弱的脖颈,也不是几个奴隶赤手空拳能够伤到的。那红角牛怒吼,脖颈一歪,那几个奴隶便都被撞翻在地。
红角牛扬起巨蹄,往地上一阵踩踏,那几个奴隶立时化为血水。
这一切看似漫长,然而打斗,基本都是转瞬之间定胜负,那树枝上的两个奴隶还未反应过来,地面的奴隶便都被踩成了肉泥,好不惨烈!
树枝上,一个年轻奴隶看到这血腥一幕,吓得双腿发抖,跌落了下来,正好摔在了红角牛面前。红角牛眼中红光一闪,扬起蹄子就要朝下踏去。
树梢上,另一年轻奴隶见状,扬起石茅跳将下来,想要救下同伴。那年轻奴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红角牛硕大的头颅之上。
那红角牛全然不顾这些,扬起蹄子就朝地上的年轻奴隶踏去,一声惨叫,又是一滩肉泥蔓延。
头颅上的奴隶一声暴喝,举起石茅扎向红角牛眼眸,“嗞”的一声,石茅断裂,红角牛的左眸扬起丈高的血花.
“哞!”红角牛怒不可遏,一双蹄子在地上踩踏,地上的奴隶尸体全数化为血水,连肉泥都看不到了。红角牛上下翻腾起身子,脑袋摇来晃去,想要将年轻奴隶抖下。那年轻奴隶自然不肯落下,爬到红角牛天灵盖上,抓住两只牛角不肯放手,情势万分危急。
年轻奴隶不敢有丝毫放松,双臂抱紧了一只牛角,那只红色的牛角十分粗壮,年轻奴隶修长的手臂才堪堪抱住。
红角牛暴跳如雷,左眼鲜血喷飞,它发狂似的到处冲撞,一颗颗古树在红角牛恐怖的撞击之下生生折断。年轻奴隶双手青筋暴起,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毫无疑问,现在只要他一松懈,立马就会跌落下去被踏成肉泥。
红角牛突的一撞,头颅往一颗大树上撞去,犄角就要挨上古树。若是挨上,那奴隶即使不被撞成肉泥也难保性命。
年轻奴隶心里一突,纵身跳将下来。年轻奴隶险险落地,红角牛的犄角已在古树上留下两个大洞,年轻奴隶来不及多想,暴走之字步,从红角牛底下穿梭而过。
那奴隶越跑越远,一口气沉到丹田,迈开步子飞奔。红角牛在后面怒吼,撞倒了成片古树,渐渐地,红角牛脚步慢了下来,待在原地喷着粗气。左眸的鲜血还在横流,刺痛的感觉深入骨髓,红角牛必须尽快止伤。
奴隶脱掉了麻衣,双臂在牛犄角上摩擦过度,已经血肉模糊。年轻奴隶努力挥臂,鲜血顺着手肘飘洒而出,但他置若未见,只记得努力向前。他此刻并未脱离生命危险,若是天黑之前回不到封地,他就会因“生命印记”爆裂而亡。
一轮红日渐渐从头顶移向天空的另一边,天断山脉由于树木葱郁,高耸入云,所以天黑得比大陆其他地方要早许多。正值下午,但天断山脉却已黑下天来。年轻奴隶心里隐隐担心,黑发飞扬,一路急速朝封地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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