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说自话地讲完游戏规则,顺手拿走了早就看不顺眼的玉佩,热巴想也不想地转身就跑,耳畔是呼啸的风,她不想管周围人看她时眼中的奇异,也不去担心自己是对着空气聊天,因为她知道无论什么情况,炀都会包容她的任性。
她一壁跑,一壁在心里勾勒他无可奈何的此刻模样,笑意才漫过心头,却被眉梢压下:
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怎么写,虽说知晓发音,可在同音的里面找也算是大海捞针……
跑步的速度减慢,她停在了路边。一抬头,她眼里已无半分雀跃,带着些惶然,看着周遭的一切。明明才几步路的路程,热巴却脱力地扶住膝盖,怔怔地看向眼前,心里涩涩地念叨:
是啊,我们都在各自的秘密里难以逃脱,所有的月下花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连名字都掩饰,那么还有什么值得相信呢……
不过,万一他今天就说了呢?借着他人成亲的喜气,说不定能迎来转机。
热巴一扫短暂的忧郁,直起身,又往前跑了几步停下,眼神在树枝、墙面和散落地货物之间流连几番,脑海里简笔画出借力方向,挑了个行人不易观察的视角,摒力一跑,一蹬一撑,行云流水。
热巴轻松地翻墙而入,落地的瞬间就看到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在晚风拂柳的背景里,以一个守护的姿势呈现,莫名带着一丝寂寥。
距离有些远,暂定为这家的宾客。热巴掂量着自己跑步的距离,悄悄地向主厅靠近。她小心地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炀的身影,一壁窃喜,一壁仔细观察着那个突兀的身影,又同时在心里嘀咕着莫不是自己技术退步了惊动了这家护卫,一时间把自己忙成精神分裂。
就在热巴心里占比最小的良心弱弱地表达了对某人的担心时,那人侧了侧身,在她蹲着的角度看来,原本被他挡住的光亮倾洒而下,似锦缎披在他肩上,寻常人难以驾驭,而在他身上却愈发清逸出尘,换成平时,热巴肯定啐一句:风骚!
可是此时她张张嘴,偏偏嚷不出来,最终幽怨地捂住了嘴。原因无他,只因那人嘴角噙着一丝她再熟悉不过的微笑。
他转过身,终于不再遮掩自己的容颜,笑着看向热巴的方向,将半蹲不蹲手足无措的她尽收眼底:
“就等你了,小迪。”
!!!
小没良心的知道老娘刚刚英明神武地进来后,步步为营小心警惕草木皆兵风声鹤唳的同时还在担心你这个弱君子进不进得来吗!
热巴当然不会把这心里话说出来,她露出随教皇阅兵时的端庄笑容,按着宫廷礼仪优雅地缓缓起身,矜骄地伸出自己的右手,示意眼前人上前向荣耀俯首。
炀看着她,似是看出了什么,又恍若不知地只沉溺在她顾盼生姿中。
虽不着月色,但却压制了月色。
月下清尘的不仅是炀,亦有她。
倘若不看她快要喷射出高温火焰的眼睛,想必是一位君临天下的女皇。
炀自然地接住她的手,带着她往正厅去:“我没良心?谁先定了游戏规则然后直接就跑?谁把人丢弃在正门口不管不顾的?谁进来后鬼鬼祟祟完全不像好人……”
热巴被他牵着,听着这话,心里的良心也谴责自己,可越到后面越发奇怪,她的手已然搭上炀的脖颈,轻轻一按,威胁之意溢于言表。
“呃,这句收回,我说错了。”
低氧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