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再次站在山巅仰望星空时,她在心里默叹,此时距离那一日已是两年的梦萦,三年四十一天的魂牵,是这五年四十一天的时时刻刻里的眷恋。”——题记
大陆随着万年的时光不断变化漂移,始终安静稳定,可人们还在为野心和欲望在一片片或陌生或熟悉的土地上上演着战争和杀戮。
如果说西方诸国中实力强盛者,非教皇国莫属;同理,东方也有一个至强者可与之抗衡,那就是龙炎帝国。诸国按地理位置或殷勤或被动地结成盟约,微妙却有力地保证了此刻的安宁。
可是,当大陆西端的雄鹰聚集好它的羽翼时,大陆东端的腾蛇却开始屠杀它的子民。
教皇国没有错过机会,借着帮扶弱小的旗号,两大巨头率领各自的附属国开战。本以为会血流成河的历史大战却被西方的将领随随便便地控制在边陲小国,将对方的附属国“清扫”后,双方将领默契地没有继续,两方最高层也诡异地没有发声。和平,就这样历经千辛万苦重临世间。
原因无他,一是两大集团首脑借此不过是想借战后合约各捞一点便宜。二是这次率军亲征的将领的确特殊。
一边是西方诸国名义上的荣誉公主、教皇国享有“金玫瑰枪”称号的女将军——迪丽热巴,这可是成功把西方诸国都霍霍了一遍的教皇殿下的掌上明珠,教皇对她的疼爱甚至超出亲生子女。因此,西方诸国无人敢做出头鸟,生怕一个不慎就会有女将军率兵上你家门前问候。
好在百姓的呼声很高,甚至出了个别致的称呼——将军公主。
另一边的是龙炎帝国执政者唯一的长兄——炀。此人很神秘,常带面具示人,没有人知道他为何身居高位,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甚至这个姓都是当今皇帝赐姓而来。但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师承鬼谷精通纵横之术,一身武艺独步天下,在龙炎帝国的朝堂上的实力竟与当朝皇帝分庭抗礼。小皇帝本想借亲王之位笼络,谁料引狼入室,受人制肘。
但是百姓却很喜欢这位神秘亲王,自从他强势加入了波谲云诡的朝堂,亲民易行的政令惠及龙炎的广袤土地,河清海晏的盛世之景重降世间,慕强求知的旁近小国纷涌而来,龙炎帝国时代的到来,这些说来荡气回肠的壮举不过是用了短短几年。
所以没有人会想到这样深海之月般的人物竟然要去前线打仗,没有人认为他会不知道“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道理,甚至有暗传是因为他擅自动用了神力,被吞噬了神志,不顾群臣阻拦大开杀戒,从而引起的动乱。
但是战争就是发生了,深海之月也确实亲征打仗了。
当时很多人不理解,比如他名义上的弟弟——龙炎帝国皇帝王一博。
雪龙岭·两国边界
东西两方很少有接壤的平原,而龙炎帝国蜿蜒逶迤的群山,在遇到雪后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雪龙岭,地势险峻、冰封千里的地方仍有陡峭依山而建的关卡在巍峨耸立,即使鲜有人过,但是一国的尊严不容践踏,守军在各自那边戒备森严,就算彼此是冰天雪地唯一的陪伴,但是战局不断、经年宿怨似深渊横跨于中间,他们的坚守和陪伴也成了一种孽缘。
战火才刚刚平息,边境这边形势还是很紧张,往来的车马一如既往的少且快。但是今天来的感觉是贵客,高塔的哨兵远远看见了绵延不断的仪仗,立即打了旗语,两轮简短的旗语过后,双方军队整齐划一地列队恭迎某位大人物的到来。除了在整座山上飘着的雪,唯一的动静就是快到关口的仪仗中的主车,恭候的守军的衣服上都略有些雪渍,但是无人敢动,都维持着高标准的姿势,等待那迎风招展的深海龙旗的到来。
“恭迎龙炎澜王殿下!”
五匹马缓缓停下,车帘轻微晃动,靛青色的流苏荡了些寒气进去,里面支着头小憩的青年男子蹙眉,像是回忆往事时被打断了,撩起帘子看向车外,入眼一片雪白,这跟刚刚回忆里的翠绿青山形成鲜明对比。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怔怔地看着远处雪白,耳畔又响起当时自己无奈挣扎的声音:
“哥,你确定要这么做,就算往后无人知晓你的苦衷,史书上甚至会抹黑……”
“弟弟,不必劝我,我意已决。”一身白衣的身影仿佛再现眼前,没有叹息也没有放下权利时的贪恋,看向自己的眼中只有满目的欣慰。
“更何况,这个国家迎来了它真正的主人。你已经是个成熟的执政者了,我为你感到开心。”
“哥,没有你的帮助,我何来如今的熟练,更何况……”白色身影轻轻笑了,示意他不必谦虚,拉他并肩站立,俯瞰着龙炎帝国的河山。白色身影抬手虚抚过山河表里,眼中神色突然深得让他看不透,只听到轻的模糊的一声叹息之后的郑重:
“拜托你了。”
……
“殿下?殿下!”一阵高过一阵的呼唤把男人从回忆中拉出来,眼前的白雪提醒他此刻的情景,舒展完眉眼,便抬手示意赶快通行,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马车驶过关卡,他从皑皑雪山上收回目光,瞥到跪立两旁的将士终是不忍,吩咐了手下几句,将士们就听到内力雄厚的传音:
“澜王殿下体恤诸位站岗辛苦,特意让我等献上薄礼,犒劳诸位,不论国界。愿普天之下再无战争,再无伤亡!”
一阵静默后,跪立的将士们一齐喊道:
“再无战争,再无伤亡!”
仪仗渐行渐远,将士们也缓缓起身,东方将领向对方将领致意,便不再逗留在他国领土上,可当他压阵,还差一步跨过去时,这位对杀机极其敏锐的老将突然感受到了浓烈的杀机,猛然回头只有风雪挟裹着冷意呼啸而来,对面的将领背对着他,正将手从怀里掏出,他猛然将枪对准那个背影,一阵细微的摩擦声响起,一点星火燃起烟,警报解除,鬓角的汗滴这才滑下,在关闭的铁门后砸出一个小坑,复被军靴碾过,不留痕迹。
“sir,why don’t ……”紧跟在西方将领身边的下属担心此刻位置会被敌方听去,急得家乡俚语都用上了,他不明白,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不以借火为由偷袭。
只见西方将领夹着烟的手竖起,制止了身后人的发言,又深深吸了口,缓缓吐出烟圈,目光放远,看向那个已经消失在视野里的车队:
“The sky has gone……”
声音很轻,被冷风一吹,便刮向远方,倏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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