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好巧。
依旧是熟悉而又淡漠的声音,却夹杂了三分寒意,顶端带刺,毫不留情的扎入她的心口。
严浩翔说话,永远都是那么不留情面。
宁夕的身子骤然僵住,身后经理低骂一句
路人们:快去
她就被踉踉跄跄推了过去,再一抬头,又换上了那种标准职业性的微笑。
在场的有的公子哥认出来这位兔女郎就是严浩翔的前任妻子,个个都大气不敢出,唯恐惹怒了旁边那尊佛。
宁夕低眉敛目,温温顺顺,倒酒。
三天前她找到这份夜总会兔女郎的工作,应该早就猜到了这种结果。
上流社会,纸醉金迷,踌躇交错,怎么会碰不到流连花丛中的严浩翔呢。
只不过让她感到好笑的是,从前严太太是她他也会乱搞,如今换成了宁沐,还是改正不来。
这样想着,她嘴角漾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谁都牵扯不住这男人。
严浩翔的目光忽明忽暗,隐藏在灰光中,盖住了三分戾气,倒显得有些平和。
可是这平和维持不了多久,就在宁夕准备抽身离开的时候,手腕却骤然被对方握住,用了十足十的力。
严浩翔:宁夕。
严浩翔似笑非笑,偏过头
严浩翔: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这么下贱的地步了?
宁夕心一颤,手中的酒没有拿稳,顿时洒出去一些。
心底哀哀的叹了口气,早就在她爱上严浩翔的那时候起,就注定了她这辈子在泥泞不堪的浑水里挣扎不出来。
宁夕:先生,请放开吧。
温温顺顺的语气,带了不容听出的抗拒。
严浩翔眸中翻过千万种情绪,无非是怒,是气,却还是压制下去,成了黑沉沉的眸中一点异光。
严浩翔:哦?
他慢慢放开手,竟然是好整以暇接的姿态,慢慢靠向背椅,目光不平不淡落在她身上,腿一抬,那高脚杯便被他踢在了地上。
乒乓一声脆响,裂了个粉碎。
严浩翔:捡起来。
高高在上的语气,说着最残忍的话语。
宁夕愣了愣,却只是一瞬,就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慢慢跪下去,最虔诚而又屈辱的姿态,逐渐拾起满地不堪,拢在手里,放在桌上。
她捂住伤口,捂不住心口簌簌流出来的热血
宁夕:严总,捡完了。
严浩翔没有说话。
宁夕又客客气气的询问一遍,看不出半点不耐
宁夕:严总,我可以走了吗?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经理在背后也忍不住抹了一把虚汗,陪着笑,上前一步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
路人们:严总,她……
严浩翔:你来替她?
平淡无奇的四个字,成功的压制住了经理接下来要吐出的话语,打了个转,又陪了个笑,退了回去。
宁夕算是知道了,今天这事还没完。
她有点搞不懂了,以前她跟着严浩翔,盼着人家能奢侈自己一个眼神,四年却也换不来一个,如果不过几天功夫,这尊佛就对自己如此上心了?
严浩翔:宁夕。
严浩翔心里的火气有点压制不住了,他向来是很能控制自己情绪的人,可是到今天踏入这该死的夜店,走进这恶心的包厢,看见那个柔弱无辜的女人穿着暴露的衣服出现在他面前,还是没忍住。
她就那么不甘心,五千万都满足不了她?
想到这,严浩翔才觉得有碎冰慢慢覆上来,盖住了那团即将喷发的火气。
这个女人贪心不足,或许出现在这里,用着这种高傲的姿态,也不过是想抓住他的最后一点手段。
严浩翔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厌恶。
他直起身子,压下满心旖旎心思,换上了个笑,随手拿起旁边的高浓度的伏特加,慢慢放在宁夕面上
严浩翔:喝完它。
严浩翔:喝完了你就可以滚了。
宁夕清楚的听见旁边有人倒吸了一口凉气,毕竟一瓶伏特加灌进去,不死也要去半条命了。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有孩子。
指尖微微颤抖,长如羽翼的睫毛低垂下来,细细抖动着,恍惚间严浩翔差点误以为,她这是哭了。
心好像被什么用力捏了下,严浩翔几乎在心里拷问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可是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感情,也会认为宁夕依然会顺从他喝下去那瓶酒。
宁夕指甲掐入掌心,心里纠结半生,终是抬头,低声
宁夕:抱歉,严总。
严浩翔高挑了一下眉,似是没有听清。
宁夕:不好意思严总,喝酒不在我的工作之中,如果您需要有人陪您喝酒,可以换别的姑娘来。
严浩翔:你不喝?
严浩翔反问,看不出半点被人拒绝过后的怒气
严浩翔:确定?
宁夕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
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是绝对不会喝的。
严浩翔:呵!
一声轻嗤,清晰无比的响彻在包厢里。
顺带着周围嘈杂的音乐似乎都低迷下去,叫人听不清楚。
严浩翔慢慢站起身,逐渐逼近她,掐住她的腰,嵌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抬头看向自己,眼中是嗜血的光芒。
宁夕还没说话,下一秒一个巴掌就已经甩在了她的脸上,力气之大,只听旁边的人惊呼一声,她就已经跌坐在地,耳旁发鸣,手掌正好扎入了放在桌上的那堆玻璃。
严浩翔:我以前怎么没看出,你是这么下贱恶心的一个人?
厌恶的语气,熟悉的口吻。
宁夕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何反应,甚至还有心情抽空想一句:还好没有伤到孩子。
宁夕:严总。
她低着头,一字一句,句句泣血
宁夕:我可以走了吗?
严浩翔:走?
严浩翔像是听见了这个世上最好笑的笑话,提步,昂贵的意大利手工定制皮鞋踩上她的手指,用力一碾
严浩翔:你觉得你现在还可以走?
下一秒,桌上放着的伏特加被严浩翔举起,一滴不漏的全部洒在了宁夕身上。
男人的滚烫的身躯骤然逼近,掐着她的脖颈,似乎要逼她入地狱。
鼻尖充斥着浓烈难闻的酒味,眼睛被刺激地睁不开,只感觉到刺眼的白光透过眼皮射下来,痛得叫她想流泪。
严浩翔大手一挥,只听一声清脆的破裂之声,下一秒宁夕就被推到在地,男人的唇抵死缠绵般贴上来。
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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