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2药物

琴酒的威胁简直毫无意义。

没有筹码，没有代价，没有……伤害。

我有些想笑，他好像……真的喜欢上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们抓错人了。”我说，“什么同伙？什么记忆？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别再假装下去了。”琴酒沉声道，声音有些不稳，“两年前，你给贝尔摩德打了一通电话，如果你被清除了记忆，你是怎么知道她的号码的？”

“…………”我有些怀疑琴酒脑子不好，忍住头的眩晕，说，“我作为组织的代号成员，知道苦艾酒的号码，不是很正常吗？”

琴酒微闭了闭眼，脸色愈加的冷，“当时的你，还处于刚被清除记忆被监视的阶段，不可能会知道她的号码。”

“！”

贝尔摩德这么穷吗？两年都不换手机，还不删除通话记录。

脑子有些混沌，我咬了一下舌尖，想用疼痛让自己清醒回来，“这个房间里面……你是不是……给我下药了？”

琴酒的眼眸晦暗，“你虽然比普通人更具有抗药性，但也只是相对而言，只要把药的剂量调大，你也会受到药物的影响。”

我迷迷蒙蒙，“吐真剂？”

他摇了摇头，“世界上根本没有所谓的‘吐真剂’，‘阿米妥’只不过是对中枢神经进行抑制，人为地降低脑部活跃性，……创造出‘安逸、安全、平和’的假象，来骗过大脑，达到‘吐真’的目的。”

我低垂着头，苦笑道，“是吗？我怎么一点也没感觉到‘安逸’……”

只有寒冷、不安和疲倦。

但……果然，组织还没有那么“出神入化”的药物，只要不用‘念能力’操纵，他们不会从我这里得到其他的情报。

“安逸……？”琴酒好像咀嚼着这个字眼，突然冷笑了一声，“那是因为……给你用的药物，并不是‘吐真剂’。”

我诧异的抬起头。

他凑近我，“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种药物吗？”

再掩饰似乎也没有意义了。

琴酒根本没有相信我的话，他说的是三年前，我被他叫到组织基地和贝尔摩德见面，当时中的药物。

（见046）

我垂下眼帘，“是……迷幻剂。”

“科研组研制出来的药物，低剂量会让人简单的乏力、昏迷，中剂量会让人沉沦噩梦，再高的剂量，大脑会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

他声音低沉，“你会失去所有的记忆，永远不会再想起来……”

“无非就是再次的清除记忆？”我低笑，“没有记忆，可以再创造记忆。”

琴酒抿紧唇，墨绿色的眼眸看不清情绪，半晌，他开口道，“不会再有了。”

“无论是陈述性记忆，或者是非陈述性记忆，都会被清除。”

“所有你通过学习获得的技能，所有后天的本能，智力、体力、言语、行走、站立，甚至排泄……”

他顿了顿，“都会丧失，又因为大脑的损伤无可逆转，也无法再学会这些东西。”

“……”

“简而言之，你会成为一个……”

“白痴。”我喃喃的接上了他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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