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3真相

真是恐怖的药物……

被剥夺做人的尊严，行尸走肉的活着，做一个‘白痴’……，怎么有一种“一语成谶”的感觉？

这什么破结局！

“哈哈哈哈……”我实在忍不住的想要笑，低声苦笑，“药物……下在了哪里？”

“这不重要。”琴酒说，“只要你供出你的同伙……”

我轻声打断，“或者我换一种问法，当年的药物下在了哪里？”

他敛眸，道，“在‘空气’内，我和贝尔摩德提前喝下了酒里的‘解毒剂’，不会受太大的影响，口鼻吸入会缓慢发作，伤口会加速药物的作用。”

“所以只要你进入那个房间，就会受到药物的影响。就像……”

“就像……现在一样。”我喃喃道。

从我进入这间审讯室的时候，就已经中了那种‘迷幻剂’，待的时间越长，受到的影响就越大。

我看向那盏灯，“光源，会延缓幻觉的产生。”

——因为在黑暗的环境下，人本能的会感到恐慌、焦虑、不安，精神类药物更容易产生作用。

“你为什么不关上那盏灯问我？”

他没有说话。

“琴酒，”我问，“你是因为什么……加入组织的？”

金钱、权力、地位，亦或者感情？

“卡慕。”他开口了，提醒的语气，“你没有那么多时间和我闲聊。”

我弯了一下嘴角，实在做不出什么好看的笑容，头更加昏昏沉沉，早知道当时不咬破舌尖了。

叹道，“你毕竟会成为我记忆中的最后一个人，我自然想多说一些。”

“而且其实，Gin，”我低垂着头，看着地面，“是你过来找我闲聊的吧？”

没用“吐真剂”，直接用的“迷幻剂”，从抓回来之后，中间大段时间的“并不审讯”的空白……组织恐怕根本就没有设置“审讯”的步骤，没有人在乎……被送上手术台的“实验体”是否有同伙。

组织最根本的目的，不就是“逆转时间的洪流”吗？

银色长发的男人没回应我的问题，他又重复了一遍，“告诉我，你的同伙是谁？”

“我没有同伙。”我说。

“卡慕！！”琴酒厉声道。

我低着头，话里带着嘲讽，“组织做手术想要清除我的记忆，难道还指望我感恩戴德吗？”

“我想要背叛，理所当然。”

“……”他的脸色有一瞬的挣扎，仿佛按耐着什么，“只要你把你的同伙供出来，我就……放了你。”

“！”

诧异的抬起头，正对上杀手墨绿色的瞳眸，又垂下头，我说，“黑泽，你撒的谎未免太拙劣了。”

“……”

室内一时的寂静。

良久，才又听到琴酒的声音，他好像终于放弃了询问“所谓的同伙”，可再次询问的问题却与之前毫不相干。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既然根本没有被清除记忆，当初为什么……还赶过来救我？”

好像所有人都在追寻曾经……

“因为，”我轻声说，“当初我赶过去……就是为了杀你。”

琴酒却并没露出惊讶的神态，笑了一声，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

“呵，果然是这样。”

他站起，有些缓慢的起身，“再见了，赛娃.鲁西鲁，”转身离开。

留下了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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