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的确是这世间最厉害的东西,它能消散人与人之间淡薄的情意,可是同时它又能加深人与人之间的爱意。
那些脑子想不通的,心里过不去的,通通都交给时间,时间会给你一份最终的答案。
而曾经将自己画地为牢的东方不败,也随着这几年的沉思,终于从他亲手打造的那个牢笼里走了出来。
一个人,武功练的再好又有什么用?能笑傲江湖吗?尽管你的地位已经达到万人之上了,可同时,那里有何尝不是无人之巅呢?
笑傲江湖,若是不畅快,如何会笑?若无笑,又如何潇洒?
唯有刀剑若梦,恩怨似风,手中有剑,身边有心中所喜之人,红尘作伴,方算得上笑傲江湖。
人生如梦,缘来缘去,人聚人散,无论如何,也不过活这须臾几十年而已,只要是心之所向,又何必在意得与失、纠葛对与错呢?
那些惹人非议的言论,的确会令人苦不言堪,可是,他东方不败为什么要在意他人的评价?
哪怕众生都嘲笑他荒唐,那又如何?他过的是他自己所想的生活,又何惧旁人来嚼口舌?
你来这世间,总要对自己好一些,喝最烈的酒,拥最爱之人,才算潇潇洒洒,不虚此生!
更何况,其实一直以来都是他自己在作茧自缚,心中执着于自己男儿的性别,可是却没想到,其实,他早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从他成为灭绝的时候,又或者说…从他翻开葵花宝典那一刻,就已经算不上是一个男人了。
难怪,难怪他那时会那般着了魔的突然爱上红裙宫装,会喜爱针线刺绣,会向往描眉染脂,后来在成为灭绝后,竟然会对一个男人起了不该有的情愫,那全是因为…他早就心有异常了……
不过这又如何?
他如今是个女人了,同他相爱,不是天经地义的么?这下应该没什么多管闲事的人又在嚼口舌了吧?
……
“哟,你还真是抓紧时间呐,本座刚闭关出来,同你们几年不见,孩子都这么大了?”
张翠山红了红脸。
殷素素抱着她儿子,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的笑道:“那可不?人生在世,及时行乐嘛。”
东方不败看着她身旁的傻大个张翠山,挑了挑眉,忍不住笑出声来。
殷素素摸了摸无忌的头,忍不住又抬眸又看了看东方不败,只见她如今已经不着男装了,而是换回了女儿家的服饰,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微低。
满头的黑发挽成高高的美人髻,头上的珠钗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其实…她也算不上生的有多美,论皮相来说,殷素素甚至觉得她还不如自己。
可每当她睁开那双比桃花还要媚的眼睛,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长眉入鬓,眼含着笑意、嗔意、娇意时,却是能把这世上所有的绝色美人,都给比了下去……
“小傻子可起名字了?”
小傻子瞪了她一眼:“我叫张无忌!”
东方不败轻佻的打量了一下他的小身板,有些意外的道:“谁起的?”
“我义父。”
“地牢里的那个黄毛?”
张无忌:“……”
张翠山听她说起谢逊,忍不住道:“方掌门,你既然已经得到了宝刀,为何不放了又或者直接杀了我们和谢老爷子?”
东方不败垂了垂眸:“我若是放了他,那岂不是浪费了我一友人所赠的千年玄铁?至于杀了他,本座原本是想杀了他的,可后来又想起他是明教的四大法王之一,便念及旧情放他一马咯。”
张翠山一脸无法理解:“敢问掌门,您同明教是有何旧情?又为何要将我们夫妻二人困在这里?”
东方不败:“……”哦豁,忘了,本座现在是峨眉掌门,不是神教教主。
许是他的表情变换的有些讳莫如深,殷素素连忙捏了捏张翠山的腰,低眉顺眼的笑道:“掌门您莫理他。”
“小泼妇,你别装了,本座不瞎,看得出你这幅乖巧皮面之下的尖牙。”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继续道:“我知道,你们二人一直在找机会逃出去,但是本座奉劝你们一句,本座可是在帮你们夫妻二人争取欢愉的时光呐,若是你们真的离开了这儿,那么你们的处境将会变成武当派的张翠山,和天鹰教的殷素素。”
他说着说着,又娇娇的笑了起来,眉目如画:“到时可就是相爱相杀的一对小冤家咯。”他说完,一抬手揪起了小无忌的衣领,恶劣的道:“小子,若是你爹爹娘亲打起来了,你跟着谁呀?”
小无忌瞬间扑腾着短腿,凶巴巴的道:“你胡说八道,我阿爹阿娘才不会打起来的!”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若是本座现在要打死你爹或你娘其中一个,你想让谁死?”
无忌瞪着眼睛看着他,好半晌不出声,而后突然放声大哭了起来,吓得东方不败很是嫌弃的将他丢到地上:“他娘的一下子就哭,一点都不好玩。”
殷素素:“……”
张翠山:“……”
东方不败忽然叹了口气,垂眸看着这对夫妻,淡淡道:“小孩子没想好,你们呢?可想好了?”
殷素素皱了皱眉:“想好什么?”
“你们想本座放你们离开么?”
殷素素一愣,下意识和张翠山对视一眼,随后坚定的道:“虽然我同五哥身份,地位十分悬殊,在这生活将会宁静一辈子,可是这却是逃避现实的一种懦弱,我同五哥不愿逃避,只想面对,若掌门愿意高抬贵手,无论他日结局如何,我天鹰教,以及武当派,都必定不会与峨眉为难。”
“离开以后呢?想好你们从今往后的打算了吗?”
张翠山抬眸坚定的吐出一句:“素素虽为天鹰教之人,可同时也是我的妻子,我武当并非全是庸俗之人,我师父,师兄们若是见了素素,知道她是个怎样的人,也定然不会排斥她的!”
一旁的殷素素听此,下意识心虚的闪了闪眼眸,而后故作镇定的笑了笑。
东方不败沉吟片刻,随后直接抬手道:“既然你们二人如此有情义,有胆识,那本座也不好做这个恶人,你们走吧。”
殷素素拧了拧眉,而后坦然的跪在地上:“谢掌门这些年来的收留,今日离去,我们夫妇二人也定然不会透露狮王的下落和宝刀归您的秘密!”
东方不败面无表情的挑了挑眉:“嗯,乖。”
……
这日,是他出关的第二天。
不出他所料,纪晓芙的九阴真经修炼的比丁敏君好上一大半,她们二人,一个是温柔的表面,倔强的性子,另一个则是强硬的表面,柔软的性子。
尽管东方不败向来比较喜欢丁敏君,可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世上有些人虽然讨喜,可同时也确实平庸。
他坐在铜镜前,饶有兴趣的拆着头上的珠钗,语气淡然道:“小丁丁啊,不是本座厌弃你,实在是你自己太不争气了啊。”
丁敏君立在她身后,无悲无喜的吐出一句:“弟子本就愚钝,您又不是不知道。”
东方不败轻轻的拆下耳坠,挑着眉,别有深意道:“我只是不知道你居然连挣都不挣一下,就放弃了,能告诉本座,为什么吗?”
丁敏君一愣,而后有些别扭的撅起了嘴:“弟子根本就不想做这什么峨眉掌门,师父当日说…要离开峨眉,弟子只想跟着师父,无论是哪?无论何时,弟子都只想跟着您……”
东方不败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回过头来盯着她:“为什么?”
丁敏君红了红眼眶,捏着长剑的手紧了紧:“若当年不是师父出手相救,只怕弟子早就死了,我娘亲死的早,我爹说她是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死的…后来蒙古人屠村,我阿爹也死了……”
“弟子在这世上没有亲人,若是连师父都没了,那便是真的孤家寡人了……”
东方不败很是理解她这种心态,只是理解是一回事,接受又是另一回事:“停,闭嘴,不许将本座当成你娘!”
丁敏君吸了吸鼻涕。
“本座再怎么样也是你爹!娘你个大头鬼!”
丁敏君:“……”
“行了行了,别哭了,满脸都是鼻涕恶心死了,大不了你以后便一直跟着本座好了,左右本座也是缺个婢女的。”
东方不败说着说着,又不小心透过铜镜看见了她哭的稀里哗啦的脸“好了下去吧,本座待会还要沐浴,你脸上的鼻涕别弄脏我这里的空气。”
丁敏君听此,吸了吸鼻涕,又委屈又欣喜的退下去。
……
宽阔的卧房,热气腾腾的浴池,五彩斑斓的花瓣配着雾气朦胧,池水中有一肤白貌美的美人儿,正轻轻的滑动白嫩的手臂,掀起一圈圈涟漪,好一副活色生香的美人图。
似梦似幻,似真似切。
屋内雾气蒙蒙,熏的那池中的女子俏脸如同刚盛开的红莲一般,素肤若凝脂,她轻轻的抬起头,将后背靠在了浴池边上,似乎是难得放松的原因,她脸上的神情有些迷离,红唇微张,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
再往下,便是纤细的颈脖,和瘦弱的肩膀,那裸露在水面上的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隐隐显出皮下青细的筋脉……
就在他闭目养神时,突然,他双耳听见了一道急促的呼吸声,正从大殿的上方传来。
呵,哪儿来的小贼?居然敢偷窥到本座这儿来了!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轻轻的睁开了眼睛,故作不知情的抚了抚水面上的花瓣,轻轻的捏在指尖,鲜红的花瓣,白皙的皓腕,如同洁白无瑕的凝霜上盛开了一朵娇艳的彼岸花,令人痴迷,令人沉醉……
突然,他神情一变,双目如炬的盯着大殿上方的某一处,指尖轻抬,接连飞出三片花瓣,那娇弱的花瓣在他手中却犹如利剑一般,向那瓦片遮挡之处飞去。
势如破竹!
花瓣穿透瓦片,直直的射在了那偷窥者的身上,东方不败侧耳倾听,果不其然,他听见了一道下意识痛呼的声音,和一阵衣衫布料滑过瓦片的声音。
素手轻抬,一个呼吸间,他已从池中踏出,着好一件红纱衣,满头柔顺蓬松的乌发在空中甩起一道美妙的弧度,随着他那悄然起飞的衣角,和纱衣之下若隐若现的肌肤,呈现出一股朦朦胧胧的绝美之景。
“何方贼人,竟然如此大胆,跑到本座的地盘行此下流之事!”
只见他红影一闪,如鬼如魅,飘忽来去,直似轻烟,那大殿上方的贼人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他揪住了衣摆,而后被他直直的拉了下去……
在凝神看清那贼人的脸后,东方不败懵了一瞬:“是你!”而后下意识松开了他的衣袍。
那贼人站稳脚步后,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吞吞吐吐道:“呃…是啊,是我……”
作者:哦豁是我,今天是接受“现实”的小东方,以及又来悄咪咪放图的作者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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