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歌继续搜取着记忆,却没找到多少有价值的东西,最后停在了十三岁时,他调查三氏族的过去,就没再继续搜魂,连他是怎么跳槽到陈家的也不知道。
不过再这么搜下去,这小小侍者的魂魄怕是要直接消散了。
“唔~”
陈歌皱眉,心里莫名感觉吃了大亏。
自己可是花费了全部的精神力和体力才解决这一次危机,居然连个有价值的信息都没有。
别看他这像是倒了多大的霉,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一个不留神就可能被上司给做掉,实则不然。
像是那个实验室,虽然没进去过,但陈歌以前可是见过的,钥匙孔一插,一扭,一下就打开了,她当时还嫌弃里面太臭,赶快远离呢!
试问,哪个非人实验有这么光明磊落的?
陈歌觉得吧,多半是那种两边都签好协议,然后主动配合实验的那种。
至于那些人不理他,那就更扯淡了,你一个外来的小村民,别人不嫌弃你就够好的了,还指望着做错一丁点小事就要被人家指点?
开玩笑,
这又不是小说,哪来那么多趾高气扬、无可救药的蠢货打脸情节,别人能有空理你都是好事了。
陈歌生在贵族家里,可算是深刻明白,那些家族子弟们造诣(造孽)多深,学士有多恐怖,毕竟,那什么“大学满地走,硕士多如狗”的话,听着有些粗鲁,可它说的就是事实啊。
要是你一个豪门的走出去,结果别人全科分分钟吊打你,那你还有脸面对同学吗?有脸面对自己的父母吗?有脸面对自家的祖祖辈辈、众子众孙吗?
好像想得有些偏题了,
毕竟陈歌也是个穿越者加重生者,一看见电脑里的稀奇玩意就忍不住去看看,这一看可就不得了,什么飞天遁地、创世星陨,完全超出了她的想像,最后还迷上了各种打油诗段子。
说白了就是搞得有点中二外加网络入迷,思维也变得有些动漫化,所以说她房间里到现在也没有电脑,那是被陈老爷子给没收的。
“诶,吾好像又偏题了。”
陈歌拍了拍脑袋,总感觉自己好像忘了点什么……
“算了,就这样吧,至少来说,吾也不算是完全没有收获。”
从侍者调查三氏族的记忆里,陈歌得知了一些较为零散的碎片,结合起来,差不多可以凑成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
三氏族以前是互不相干的,却因为某些明面的打击,导致陈氏与神农氏被迫联合。
夏氏这就难办了,要说来一个,那肯定是胜利在握,可这两个一起来,那多半是弄不过的。
可他们也不能就这么算了啊,随便一花费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在腾飞啊,就这么算了那不是血亏啊!
虽然陈歌也不知道能亏多少,反正一定很多就是了。
所以夏家就咬死不放,非要逼着两家破财破名,要不然就一死相逼。
这就不得了了,两家一看这形式,那行,就打吧!
打就打!
然后,
陈家:你去冲锋,我来支援。
神农家:你顶前面,我回血贼六。
陈家:咱们还是一起上吧。
神农:好!
陈家:那你倒是上去啊。
神农:你先上,我断后。
反正就是一大段的价值观与政治学的跨物种知识点碰撞,最后一个挤上来的“家族荣耀”直接被顶飞了出去,由另外两尊斗宗境知识点共同获胜。
然后,三族合并,夏氏从名义上作为直系,其他两家作为旁系。
陈歌觉得脖子疼、腰疼、脑袋瓜子更疼。
这根本就是扯淡!
大家都是古板的贵族,你凭什么能这么秀?
就因为不想费钱不想合作,就直接作人家小弟了?
笑话,
肯定是某个人格分裂的神经病侍者的锅,完全是他调查的方向不对,就跟他一直以为神农氏会杀了他一样,他本身就是一个奇葩,还是个自以为是的蠢货,以为什么事都已经被自己掌控,实际上只是个“推论全靠猜,战绩死过百”的作死小能手,还是特别自信的那种。
陈歌觉得没必要再问下去了,一个是她觉得很难得到正确情报,这孩子就是个迫害妄想症外加脑补帝,很容易被他带偏思想。
找他要情报,还不如自己探索呢!
另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
“吾可是要努力修练(咸鱼)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家族内部的纷争而操心!”
陈歌拍着小胸脯,一脸骄傲。
随后对着侍者发动了「纵偶术」,并将剩下的一缕灵魂交还给他。
“这一层楼能出去吗?”陈歌问。
“有很多机关,会很麻烦。”侍者眼神呆滞,语速缓慢。
“那,这栋楼有些什么人?”
“主人,这一层楼的人,除了您以外,全部死了,只有几个还有些用处的老头被关在密室,当然……审判者只剩我一个,楼下我有几个接应我的人,等到半小时后他们就会离开。”
陈歌听着侍者的发言,不禁微微蹙眉。
(审判者?那个深度中二患者取的名字?不,不对,这些根本不是重点,他说的是,这一层楼没有人?)
(那就好办了,吾只需要继续咸鱼下去就一切完事了。)
陈歌回过头,看向趴在床头的陈雨薇,一时竟有些无语凝噎。
(这还能继续睡,心也太大了,难怪这家族会被翻盘得这么莫名其妙,都是因为你这种奇葩的存在吧!)
“吾需要休息,你就守在这吧,有危险就唤醒吾,有族人来了你就……你就……”
陈歌抓耳挠腮,发现居然想不出个计划,这可难办了,难不成该直接装死?
“遵命,主人!”
侍者挺直腰杆,高举镰刀,亢声喝道。
(你这又是哪来的中二属性啊,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能不能正常一点啊!)
陈歌心里吐槽着,嘴中却是下意识地对上口号:
“很好!吾亲爱的部下,吾相信你的实力,也完全认定你能完成这次任务!”
(啊啊啊,为什么觉得莫名的好爽啊,搞得自己像是个军队里的将军,哇!吾果然是个暗藏野心的大佬呀!)
“遵命!主人!在下一定会作为您最忠实、最不惧死的间谍,直插敌人总部!”
(啊嘞?他在说什么?是吾表达的方式不对?还是说吾智商没跟上?不对啊,他是吾的傀儡,就算要跟,那也是他跟上吾吧!)
“为了您伟大的统治者计划!在下一定会勇往直前!作为您最前沿的战士,冲锋在……”
“停停停!”
陈歌一把捂住他的嘴,额上的黑线也越来越密集。
“你想做什么,自己去做就好了,不用继续汇报的,吾相信你!行吗?”
(反正你说了吾也听不懂。)
“遵命,大人!我一定会……唔唔~”
陈歌见他神色亢奋,满脸潮红,只得迅速封住他的嘴,做出一个嘘声的手势。
好半晌的激动,侍者亢奋的情绪才缓缓平息过去,见侍者点头,陈歌这才拿开手。
“好了,吾等着你的成就!”
鼓励了句,陈歌这才走回病房,还不忘打了个哈欠。
她觉得自己的精神力恢复已经从自然补充变成了睡觉恢复,这绝对不是咸鱼!你看她现在刚用了几个术法就打哈欠,这不就是证据吗?
“大人!我一定会全力协助您的计划!”
侍者表下衷心,随即不再停留,向着一楼迅速掠去。
(所以说不是让你安静了吗?这么不听话吾会很讨厌你的啊!)
(而且你说的计划是个什么鬼啊?是吾表达的方式不正确吗?)
(计划?连个想做的事都没有,哪能有计划可言。)
家族权争?
开玩笑,
她怎么可能闲得去抢那些只能用不能看的妖艳贱货,能拿来做什么?
咳咳,好像还挺有用的……
陈歌不想再去思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决定躺在床上好好放松一下,顺带恢复一下劳累的身体。
毕竟那些东西牵扯出的疑点实在太多,只有半个小时后那些人就会离开,这个事情稍微好理解一些,要么就是为了稳定发育,要么就是掐准了时间。
可这些家伙连神农氏的核心位置都已经直接占领了,哪有“稳”这个说法,分明就是掐准时机才能做的,否则那就不是“浪”,完全是在找死。
可为什么一楼会没有人把手,是不是说明地下实验室也被占领了?
还有,外面一片漆黑,多半是全部都遇害了,为什么自己就没有遭到袭击?
如果说是因为自己太弱没必要去理睬,那也不对,女仆长明明是在自己摇响铃铛才进来的。
陈歌只能推测是对方觉得她有一些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价值,暂时没对她动手,后来自己又失去了这种价值,这才直接遭到袭击。
可女仆长呢?她又跑哪去了?
“也许是侍者并不知道女仆长的存在,所以带来了虚假情报。”
陈歌不愿浪费体力,所以摸不到自己的头,可又觉得手上没点东西就不舒服,只能一边思考一边揉捏着姐姐的小脑袋。
“唔唔~”
陈雨薇嘴中继续呢喃,却还是睡得跟头死猪一样。
陈歌总算发现不对劲了,这孩子也睡得太安心了点吧,她这可是跟侍者打了足足两个回合,还谈了半天的情报,这蠢货姐姐居然还在睡?
“姐姐,开饭了。”
陈歌凑上耳前,轻声呼唤。
陈雨薇“吱唔”两声,两手乱舞,胡乱抓着陈歌的衣服紧紧不放。
“鬼压床?”
陈歌有些明白了,这是噩梦陷太深了啊。
“醒来。”她如此说着,手中也抓住姐姐胡乱挥舞的小手,以求给予她一丝安慰。
对陈歌而言,姐姐就如同自己溺水时的那一抹光辉,带走了黑暗,照耀了心扉,自然的,也就学会的挣扎。
她一直很喜欢这样的姐姐,会给她安慰,给予她希望的姐姐……
“陈歌,我好害怕。”
陈雨薇突然睁开眼,眼圈泛红,紧握着陈歌的小手。
“我梦见爷爷消失了,再也看不见他了,你也不要我了……”
“不会的,”陈歌反握住姐姐的素手,对她回以难得一见的微笑,“吾会一直陪着你的哟。”
“哇~”
陈雨薇突然大哭起来,一把抱住陈歌的羸弱身体,进行着无言的契约。
看着大哭的姐姐,陈歌只觉得好一阵心疼,甚至有一种回到荒古,再见同伴逝世的场景。
那像是一个个沉重的脚印,踩在她的心田,震荡着她的灵魂,一步步,寒冷似冰,一缕缕,如坠冰窖,痛苦,却心甘情愿。
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却也不会说出“只是一个梦而已”这样的话。
她也曾梦见过,梦见自己的师傅,梦见自己的兄弟、同族,还有一位位亲人的死去……
正因为知晓其天地的残酷,也就不愿让家人们活不开心。
生不能与天齐,死亦不能与天并,那这般说来,天下之人又何尝不都是苦命之人呢?
于是,陈歌就这么抱着陈雨薇,听着她的哭声,在心中回忆着各种往事,竟是意外地感觉到自己悟出了某种至理,一时间修为暴涨。
而且是直接从一级初阶飙到了一级中阶,再加个筑基就能完美到达一级高阶!
但她并没有兴奋,反而有些莫名的心酸……
“陈歌,你,你不会离开姐姐的吧?一定不会的……”
“放心吧,吾会一直陪着你的。”
陈歌抱住姐姐的身子,做出最为虔诚的祈祷,既是在祝福姐姐,也是在保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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