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三皇子瞳孔猛缩,五皇子低低一笑,紧接着对他迅猛再刺一刀:“三哥,那你可知,前太子妃孙氏是皇后娘娘杀的?”
冷眼看着三皇子恍惚一下似是人都站不稳了,五皇子漠然开口,语气里满是事不关己的轻佻:“果然骗人的嘴无论说出什么话来都动听得很,什么骨肉亲情,什么家国大爱,我等凡夫俗子若执意做一事,论其缘由,必先为己、再为家、最后为天下。”
“世人一切行为都是利益驱使,长兄不过是对你和颜悦色地讲几句好话罢了,若我是他,既然动动舌头画张大饼便能与劲敌化干戈为玉帛,甚至以其为击破点粉碎朝中忤逆我的全部势力……我何乐而不为啊?”
见三皇子沉默,他笑了笑,无所谓道:“果然,声音再大也叫不醒装睡的人。只要是做过的事必会留下痕迹,三皇兄,你不是傻子,若有意求证,你一定是有办法的。”
这话说完,他不再去劝三皇子,反而转身准备离开,唇角微勾,噙着一抹苦涩。
“等等。”三皇子拉住五皇子,“我母妃与皇后娘娘……”他将唇咬得苍白,“你把话说清楚。”
五皇子唇角上扬,拉住三皇子的手,将唇贴近三皇子耳侧压低声音道:“三哥,你确定要在这里吗?”
下一瞬,他收敛住所有表情,用极快地语速与三皇子耳语:“你认为我冥顽不灵,于是愤怒地推开了我——今晚记得来找我!”
三皇子怔愣一瞬,随后凝眉闭眼,将五皇子狠狠一推:“我一直以为你只是顽劣,却没想到你明知自己错了却无半点悔过之心……简直执迷不悟!”
五皇子跌坐在地,脸色苍白,他张嘴似是想说什么,却只得三皇子决绝的转身——
“休得多言!自己回去反省,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认我这个三哥!”
五皇子闻言愕然数息,不甘盯着三皇子远去的背影,半晌,他笑了笑,慢悠悠站起来拍了拍衣摆上的尘土,然后大摇大摆地回了自己宫殿,仿若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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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赶慢赶,等太子抵达长秋宫时,楼缡已离去多时了。身边人躬身询问太子可要追出宫门相送,他想了想,摇头道了声“不必了”。
鱼与熊掌不可得兼。早在决定于宫巷中驻足劝说二皇子的那一刻,他便预见到了此时的遗憾。
东宫内尚有许多事务待他定夺,国事为重,他与小缡来日方长,不必争此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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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时日悠长,最需要些兴头用以打发闲暇。与前朝比,本朝皇宫要热闹许多,却不是因为后宫妃嫔及子嗣更为丰盛,而是因为新帝对皇后很是喜爱,常召三五近臣及其家眷布一场小宴,皇后也时不时也会宣闺中旧友入宫来叙话一番,是以宫中虽规矩森严却也笑语欢声不断,并无多少幽深寂寞之感。
这日罢朝后,皇帝留下几位股肱之臣前往尚书台议事。国事聊完,他冲几位老臣颔首,随后领着霍不疑与袁慎往明光殿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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