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角之宴,众宾欢坐,把酒言欢,今日的天界又是一场宴席。
百里玄策一手撑着下巴瞧看不远处的神女言笑晏晏,另一手的指尖扣着桌案发出“嗒嗒”的响声。
“还说你不欢喜洛神?”身旁的苏烈瞧着他笑的揶揄。
见百里玄策不作答,苏烈转而按着他的肩膀,叹了口气道:“不过还是劝你放弃为好,洛神可是神族中最受青睐的女神,排不上你的,你这般只会徒伤心。”
这话进了百里玄策的耳朵,他不爽了,俊容摹地阴沉下来,抬手一把拍掉苏烈的大掌。
“玄武,你少说点。”百里守约见状赶忙打圆场。
铠优哉游哉瞟了他们一眼,不咸不淡地开口:“我倒觉着他胜券在握。”
“此话怎讲?”苏烈龇牙咧嘴甩着被打疼的手,困惑不解。
只见铠抬了下颔,苏烈顺着他指明的方向看去,发现甄姬不知怎地朝他们这边笑的柔情似水,眼波流转着温情,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百里玄策,才晓得他不知何时一改方才的阴沉,面上摆出一副纯良无害的笑容,露出小虎牙冲神女笑的那叫一个乖巧可爱。
百里守约着实被这变脸大师惊到,整个人一时之间不知说何是好,傻道:“啊这……”
“啧啧啧,佩服佩服。”苏烈情不自禁拊掌叫好,摇着头感叹:“敢情神女还是驯兽大师来到的。”
“玄武。”铠闻言微微锁眉。
“失言失言,为我的莽撞自罚三杯。”
说罢,苏烈端起酒樽就往嘴里干,咕噜几下酒水见底,刚喝了一盏,他就红了半张脸,不可置信地看看酒樽又看看酒壶,“怎地这次宴席的酒这般烈?”
“当真?”百里守约半信半疑,小酌了一口后直直皱眉道:“确实如此,这估计酒量不好的一杯就倒了罢。”
苏烈又斟了一盏,饮入口后咂咂嘴回味着,没一会惊道:“这不是千年醉吗,酒仙这吝啬鬼终于舍得大方一回了?”尔后搓了搓手又继续倒酒,沾沾自喜地说:“这厮还欠我五坛女儿红呢,那今日我就不客气了,喝他个连本带利。”
“你少喝点,醉倒了可没人扛你回去。”百里守约皱眉劝道。
美酒上头,苏烈整张脸染了绯色,眼神涣散发,毫不在意地说:“你一人扛不动,不是还有青龙吗?”
然而一道倩影醉意熏熏出现在他们跟前,铠满面无奈瞧着那来人,百里守约才摇头道:“眼下没有了……”
“青龙!”露娜涨红着俏脸,兴致勃勃地喊着。
“你又喝醉了。”
铠站起身把住胡乱摇晃的露娜,遂熟练地站在她身前半蹲下身,她也不害羞,不带一丝犹豫地扑上他宽阔的后背,由他背着离开。
“不愧是你,还是这般温柔,一点都不像他。”她阖上了眼不忘嘟嚷。
“可我仍是想见他。”
坚实的步伐稳定地前进,颈脖间钻进如蛇般冰冷的液体,铠偏头看了眼熟睡的露娜,晶莹的痕迹淌在小脸,他无可奈何地摇头。
月色迷人,月辉朦胧,似一绸洋纱披洒在半空,众仙意兴阑珊,好些个醉倒在桌案上不省人事,百里玄策扫视周围一圈,清醒的人屈指可数,纵使是善于打太极拳、只饮了两杯酒的甄姬也败下阵来。
他扯唇勾笑,撑膝起身走向目标。
“你去哪?”
百里守约正苦恼于该如何将苏烈扛回去时,身旁人影一闪,只见百里玄策目光澄澈,步伐稳定来到甄姬席位,拉着一张要砍人的脸吓跑了借酒欲占便宜的仙人后无比亲密地贴着她的耳畔说了甚么,酣醉的人毫无反应,他见势利落地将人一把抱起离去。
瞧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百里守约瞠目结舌:“当真是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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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夜,洛神宫的飞檐高翘,檐下铃铛经晚风吹拂轻晃,异常的热气呼在下巴,仿佛一只狗尾巴草调皮地搔动百里玄策的心脏。
无比艰难和隐忍地将甄姬抱回寝卧,弓腰小心翼翼待她视如珍宝般轻放到床榻上,正想起身,百里玄策才发现甄姬微眯着美眸,温静中隐隐透着几丝妩媚。
不知何时她勾住他的颈脖,他的窃笑从唇角溢出,而她柔软细腻的指腹揉摸着自己绒绒的兽耳,似好奇又似挑逗,漫不经心拨动他的心弦,见他难耐的模样她却笑的云淡风轻,夸赞道:“好可爱。”
握下她的手腕,双唇在她无力的素手上轻轻亲吻,她被痒意侵袭花枝乱颤地娇笑,而他看向她的目光深邃又狡黠。
“是姐姐先开始的噢。”
将她抵到墙边,灼热的气息呼吸在白嫩的肌肤,他神志不清,勾着她的下巴沙哑着嗓音低声问:“要接受我的一切吗?”
沉沦在欲海中起伏不定,听不清言语的她迷糊地颔首,他的轻笑出声,蓦然水乳相融,他痴痴地低笑,全然不在乎背脊被她猫儿似的抓挠。
窗外万籁俱寂,他食髓知味不知疲惫,听她痛苦又愉悦的吟唱,瞧她迷人的眼眸中尽是自己,心脏的空虚被填满,他深陷由糖蜜编织成的罗网而神魂颠倒、无法自拔。
“终于是我的了。”
他喟叹出声,心满意足地笑。
欣喜若狂地咬了一口她的颈脖,猩红与银白交汇,汗流浃背谱写绵绵细雨的爱意。
不知过多久,战争终于收兵,注视着她安静的睡颜,他满心欢喜,明日该准备如何的措辞和表演,他了然在心。
ps:我落泪 不得已被删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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