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太子前夕,身处毓庆宫书房的弘晖,得知胤礽让何柱儿来请自己前往乾清宫,边往外走边像何柱儿打听道:“何公公,你知道皇阿玛找我所为何事?”
何柱儿见自家小主子有些拘谨,面带笑意地回道:“太子爷安心便是,不是什么大事。”
弘晖闻言点点头,随着何柱儿走到了乾清宫宫外,他见何柱儿也未曾通报,只抬手示意自己自行进去,深吸了口气才提脚往里走。
弘晖进门后,就瞧见胤礽正站在桌案前提笔写字,他站定后先向胤礽行了一礼,“儿臣参见皇阿玛。”
胤礽这才注意到了自家崽崽的到来,抬眼看去就见今日的弘晖有些心事重重。
胤礽见此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去揉了揉弘晖的脑袋,“崽崽不必如此多礼,像往日一样叫阿玛就好,告诉阿玛,是有宫人跟你乱嚼舌根了?”
胤礽确实没猜错,左不过是说,历史上亲生的皇家父子都会猜疑,何况不是亲生父子的他们呢,弘晖虽说不信自小亲自教导他长大的阿玛,来日亦会走到相互猜疑的那一步,但架不住说的人多了,弘晖也会胡思乱想。
弘晖定了定神,朝胤礽硬挤出了一丝笑容,“阿玛,为什么是我呢,你跟额娘以后也会有孩子的。”
轻拍了下弘晖的脑门,胤礽牵着弘晖的手走到了案前,指着纸张上的字开口道:“这是阿玛为你取得字,崽崽看看可还喜欢,崽崽一定是知道的,‘昊’这个字指的是什么吧。”
胤礽见弘晖点头,随即把弘晖带到自己身前,像他在弘晖小时候,刚教导弘晖写字时的那样,包住了弘晖的手,带着他重新写了个昊。
“阿玛曾说过,让你不必着急,往后都是你的,那时阿玛就想好了,以后的江山会交给你。”
胤礽笑了笑,让弘晖面对着自己,神色格外的柔和,“崽崽不需要彷徨无措,只需要悉数接下就好,你是乌拉那拉氏.仪然的儿子,亦是爱新觉罗.胤礽的儿子,阿玛不忍心让你的额娘,再经历一次生产之痛,即便如你所说,阿玛与你额娘再有了孩子,你也是嫡长子,不会有人能越过你去,知道吗?”
弘晖终是在胤礽的温声细语,和坚定的选择下哭了出来,弘晖上前抱住了胤礽,声音哽咽,“阿玛,谢谢你。”
胤礽伸手替弘晖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些许打趣,“阿玛和你额娘不过是为你挣了份家业,左不过是这家业略微大了些,崽崽今日便哭了一场,等来日接过阿玛手中的家业,又该如何是好?”
弘晖即刻就破涕而笑了,白皙的脸上泛起红晕,“阿玛,儿子先行回宫了。”
*
带着安海走出乾清宫的弘晖,再也不想来时那般踌躇,心情很是轻松愉悦地向毓庆宫走去,却在毓庆宫外遇见了十三阿哥胤祥和四阿哥胤禛。
弘晖上前行礼时,声音还带着些许笑意,“弘昊见过四叔,十三叔,叔叔们是在此等候侄儿吗?”
胤祥瞧着明明担心,却在见到弘晖时,一言不发的胤禛,只好接过话头,“你阿……我们担心你受到影响,就想着进宫来看看你。”
弘晖注意到胤祥的及时改口,面色也丝毫未变,冲着胤禛与胤祥笑了笑,“两位叔叔进去坐坐吧,两位叔叔来得正好,阿玛总是说我坐不住,前几日还送了副白玉棋子来,说是让我拿来定定心,不如请两位叔叔今日陪弘昊下几局。”
身后的安海听见弘晖开口,便小跑着去取棋盘了,弘晖领着二人进入了殿内,先出口吩咐了下人上茶,又见安海已经摆好了棋盘,弘晖伸手示意道:“两位叔叔谁先请?”
胤祥真是替自家四哥着急,连连摆手道:“十三叔也是个坐不住的,还是四哥来吧。”
最后的场景自然而然的,发展成了弘晖与胤禛对弈,胤祥在旁观战,弘晖伸手拈起一子落入棋盘后,淡淡的声音传进了胤禛与胤祥的耳边。
“侄儿时常会想起,幼时额娘对侄儿很是溺爱,额娘好似只要侄儿活得自在肆意就好,阿玛只好伸手接过了侄儿的学业,是阿玛与额娘的悉心教导,造就了今日的弘昊。”
“实话说,侄儿对原四贝勒府上的记忆并不多,懂事后也从未怨怪过,四叔做出的选择,四叔亦不必介怀。”
弘晖抬手落下了最后一子,那张与仪婉些许相似的面容,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抬眸看向了胤禛,“四叔,承让了。”
“额娘曾教导孤,落子无悔,一如人所做出的抉择,孤谨记在心,望四叔共勉之。”弘晖话落,便端起茶杯示意安海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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