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当日。
墨兰站在澄圆的院子里,饶有兴致地注视着院中,正在发生的一切,随着时间的推移,她的神情逐渐凝滞在了那里。
——婉婉下次看戏,不许再丢下我一人了。
——老四府上的戏,就那么有趣不成,值得你时不时就关注一番。
——婉婉,要不我找人编出来,你就时时可以观摩了。
……
“不上去给你的,六妹妹解解围?”
存在墨兰脑中的声音,与在她耳边响起的声音交织,使得墨兰的神情怔了怔,她下意识地扭头,往声源处瞥了一眼,就瞧见了许久不见的赵策英,正站在她的身后。
墨兰对赵策英的问话避而不答,而是收回视线看着院中,反问了赵策英一句,“你们皇室中人,就是如此行事的嘛,把亡妻之妹纳为妾室,又让妾室养育嫡子嫡女,这也就罢了,继妻却娶的是高门贵女,怕妾室受委屈,还给封了个诰命,你们这结的不是亲,是仇吧,想两头都占着,焉知会不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呢。”
赵策英心下苦笑,他难道会不知这事做得不好嘛,谁知他母亲的弟弟,是如此这般的拎不清呢,“为了禹州众人与汴京权贵的加速融合,结姻亲是最好的方法。”
向墨兰解释了一句,赵策英同墨兰一同瞧着院中快结束的闹剧,出口的声音没有丝毫起伏,“若不是张娘子的身份,不适合做侧妃,娶她的就会是我。”
赵策英陈述的确实是事实,站在他前方的墨兰注视着,已经结束的闹剧,众人都已散场离去,只剩了那位身为将门虎女的,张娘子还徒留原地,她有些感叹这个时代,女子的身不由己,却也仅此而已。
戏剧落幕之时,一切就与她无关。
墨兰正打算离去的时候,站在他身后的赵策英,朝她靠近了几步,声音含着笑意,“策英也算是为了忆记楼东家,所求的诰命出了力,不知值不值得,忆记楼的东家,请我喝杯茶水呢。”
“好,我在忆记楼等你。”墨兰语气淡淡地留下了一句,就领着秋月出了府。
墨兰与赵策英的这场交谈,落在了今日,身着水墨色长袍的梁晗眼中,他瞧着墨兰和赵策英几乎是,一前一后地出了府,也迈步跟了上去。
*
忆记楼三楼的书房,墨兰和赵策英相对而坐,榻上摆放着精致的糕点和茶水,秋月和赵策英的小厮侍候在两旁,墨兰随即亲自给赵策英添了杯茶水,“诺,喝吧。”
“好像每次与你一起喝的茶水,都是甜腻的,只喝着就能让人感到愉悦。”赵策英抿了一口茶,抬眼瞧着神色清冷的墨兰,他扯起唇角似感叹般地笑了笑,“说来近日朝堂事多,我已是好久不成这般,悠闲地坐下品一品茶了。”
“桓王有事直说。”墨兰亦是喝了一口,心情愉快得微了眼睛,唇角也带上了一丝笑意,“你与我一内宅妇人,感叹朝堂事多,是不是不合时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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