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头:看来你们相处不错啊!
一个苍遒有劲的熟悉声音从敖桀正对着的那面幽冷的墙壁上徐徐传来。
禅洛:那你以为呢!
禅洛当然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实际上在白发老头开口前她就察觉到了他那被刻意掩藏到只剩最后半分的灵力。禅洛缓缓收住掌中的灵力,她对这个守了自己几万年的东西还是得有所戒备的。反正这条臭虫暂时是死不了了。
老老头:我以为你会恩将仇报,忘恩负义。
白发老头讪笑道,从墙上显影出来。
禅洛被人当着敖桀戳破了心思,不免场面陷入了几分尴尬。不过自己为什么会觉着难为情,再说了凭什么杀了这条臭虫就是恩将仇报了,她何时承过他的恩情。他当年那可是煞费苦心,机关算尽地来接近自己,为了全他的修习之路,护了他的圣僧之名,毫不留情地将自己锁在那不见天日的地方数万载。如果这就是他的恩情,那么她可不得杀了他来系数报答回去嘛。
敖桀西海龙太子:劳您老人家还记得我啊!
敖桀被那锁灵枷限制住了灵力,反应也慢了一拍,但他的开口的确瞬间打破了微妙的氛围
敖桀西海龙太子:“你不是和那什么天帝很熟吗?攀上这么个有权有势有钱的贵族,你还来找我作甚!”
是的,敖桀就是生气呢。一想到当时那么危急的时刻,他还跟那个人心平气和地侃侃谈说,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敖桀西海龙太子:还什么那个前辈约你赴故友之约。
敖桀越说越不是滋味,那话里酸水都快把这方寸之地浸泡化了。
老老头:你这混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早就灰飞烟灭了。
果然任何人在面对敖桀的时候,那身段就会自然而然地向着市井布衣靠拢,如果不加以阻拦,那势必会演化成当街对骂的经典场景。现下白发老头也自持不住稳重的老者风范了,眼睛鼻子都被这白眼儿狼,不,是白眼儿龙气得怼到一起去了。
老老头:是那天雷抽得你还不够痛是吧!现在还有多余的精神跟我在这儿叫嚣。
敖桀西海龙太子:嘿嘿!我就知道师傅你对我最好了!
敖桀心中自然是明理的,他也自知理亏,可是就是耐不住自己顽劣的性子,非要拌上两句嘴才能消停。如今,气也撒了,怨也吐了,低头认错这事儿啊,他早就驾轻就熟了。
老老头:哼!
白发老头对着扑上来的敖桀就是一个旋急地转身,将那道黑影置之不理,只听见扑通一声闷响。
敖桀西海龙太子:你就不能照顾一下你凡胎肉体的徒弟吗?我伤重还未愈呢,你就仗着你那神仙之体欺负我。
不摔不知道,一摔痛死了。加上这牢房里本来的寒冷,这一摔可就真的会要了他半条小命啊。敖桀不禁怀疑这凡人都是怎么安然活在这波诡云谲的六界之中的,难道就凭这一打便坏的破身体?
果然还是老了,心也软了。听着敖桀的哭腔埋怨,白发老头不免心生恻隐,暂且饶了这个忘恩负义的混小子,秋后再找你算账。于是转身将地板上的敖桀轻轻扶起。
敖桀西海龙太子:师傅您老人家是来救徒儿逃出生天的吗?
得寸进尺啊!毫无廉耻啊!看着攀附在白发老头左臂上的敖桀,禅洛能想到的只有这两个词语。
老老头:我只是路过而已,顺便来向你辞行。
敖桀的脸唰地便阴了下去,惹得这场大戏的唯一看官,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戏剧性的转折让禅洛心里乐开了花似的,突然觉得自己太幸灾乐祸了,不给自己的契主一丝颜面的话也不甚好,所以又马上收住了自己溢出心脏的讥笑之意。
敖桀西海龙太子:你就这样把我交到那个女魔头的手里吗?你倒是自由了,我小命就不保了。
本来自己都快看破生死了,不就是一口气的事儿嘛。可是临死之际,这可恶的臭蛇还不忘来撩拨自己的求生意识,不救何撩啊!
老老头:数万年了,我终于恢复了自由身,当然要好好游山玩水一番喽。你们后辈子孙的事当然要留给你们自己解决。我们做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的。
白发老者安抚性的在敖桀的手背上拍打了两下。然后拨去了了那双紧握不释的手。
敖桀西海龙太子:那你总得给我个保命的东西吧!法器也行,符咒也行,阵法也行,只要不让那个女魔头近我的身!
敖桀紧抱着自己那最后一丝的求生欲,和白发老头僵持着。
老老头:保命的东西我早就交到你手上了。
白发老者用眼神示意敖桀,看向了正在认真观戏的禅洛。突然觉着哪里不对。
禅洛:老东西,你说谁是东西呢!
老老头:谁搭腔谁就是喽!
禅洛:你!
敖桀西海龙太子:你说明白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敖桀一个猛子挡在二人之间,像一面冰墙生生隔在了两团大火堆之间,他哪里有闲心看他们戏闹,最重要的当然是出去,恢复自由身啊。
老老头:再过不久那天帝女娃应该会找上门来。
敖桀西海龙太子:她?来干嘛?
敖桀明显在那个她后面停顿了一瞬。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其他什么。
老老头:到时候你自然明了。反正你们已经达成契约,想必那小女娃也奈何不了你!
敖桀西海龙太子:你说得容易,她除了虐待我这个徒有虚名的契主,她还能有什么用啊!
如今的的敖桀像极了那人间在婆家受了气,对着自己娘家长辈撒娇的小媳妇做派。
老老头:只要你形魂不灭,无论你是人是神,她都会护你周全。好了,我交待完了,也该走了。
敖桀西海龙太子:你交待了什么啊,就走!
老老头:你的下一位客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你还是整理一下你的模样好好接待吧,不然你会后悔的。
话音刚落,敖桀便觉着眼前一空,那道白影倏地消失了。果然自己的没心没肺就是跟他这传承到的。不过敖桀的心也算是安定了许多,那老头是不会骗自己的。不过这下一位客人,是谁?不会是那个人吧。敖桀的心不禁提到了嗓子眼。
禅洛:你放心,不是那个女帝小娃娃。
禅洛学着白发老头的语气,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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